我在帝都当大师

063 王丹的发现

    
    事情发展到现在,早已经远远地出离了各方的预料。
    在北宫良这一方,他现在只以为得到了一个对阴阳师有利的巨大秘密,而且还想着怎么和庄千里“赖账”;
    在程诺这一方,她再次认识到,庄千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江湖奇人。程诺甚至以为,庄千里是看上了程氏集团和鹿金贷合作的利益,而且还很成功的横插了一杠子。除此之外,这庄千里可能对程诺还有点别的想法;
    而在庄千里,全龙宴则是一次完全失败的打草惊蛇。这一次全龙宴全程吃的稀里糊涂,完全没搞明白雷九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看出李倩雪一定对自己心怀恨意,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坐在车上的庄千里有点一拳打空的感觉。
    回城的路上,心事重重的庄千里终于再也没有欣赏山路景致的心情了。绑架他的幕后指使者仍然没有找到,仍然处于危险之中,还要继续和良江左、雷九鼎这样的老狐狸勾心斗角……
    一向心大的胖子也开始皱眉了。
    “胖子,看你心事重重的,看来这顿饭吃的不开心啊!”王丹一边开车,一边瞄了一眼庄千里。
    “哎,你怎么改叫我胖子了?以前不是一直都叫我全名庄千里的么?”庄千里有点诧异。
    “都这么熟了,再叫你全名好像不妥吧。而且,我也不愿意和某个人一样,叫你【重哥】——怎么说你都还比我小呢!”王丹故意捏着嗓门学别人的口音,庄千里知道,她这指的是小娜。
    女人争风吃醋起来,还真是一点场合都不分。现在庄千里都快被那个潜藏的绑架主使烦死了,王丹还在这里吃醋。有点无奈的胖子直接转移话题道:“王丹啊,你给我分析分吧,我今天这顿饭啊,吃的可真有点不明不白。”
    庄千里捡着几处重要的情节,把发生在饭局上的诡异过程讲给王丹听。当然,涉及到他和程诺的一些暧昧互动,就避开没讲。
    “真的有那种吃了就可以永葆青春的东西么?下次带我去好不好?”听完庄千里的讲述,王丹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个!不得不说,虽然王丹是一个聪明的人,但首先她是一个女人,在这句话中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庄千里有点头疼,恶狠狠地盯着王丹道:“拜托您能不能对我的生命安全保持一点基本的尊重呢?我现在可是和你在讨论性命攸关的问题啊,你还在纠结吃什么!”
    王丹狡黠地笑了笑道:“着急什么啊,我已经有了头绪了。其实你自己想想也能想明白的,可能你的智商,现在被次要垃圾信息淹没了,所以没有推导出这么简单的结论罢了!”
    胖子没好气地道:“咱损人要适而可止点啊,我承认你比我聪明,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怼我吧!”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卖关子了,那我就直说吧!”
    接下来,王丹一边开车,一边向庄千里分析了她的思维推导:“首先,你一直以为这次宴会是由雷九鼎发起,主要是和你解决上次发生的不愉快的,你有没有觉得这里边有点奇怪么?”
    “是有点奇怪,这不符合雷九鼎的性格和做事风格啊!”
    王丹又看了一眼庄千里道:“这不是重点。首先,你不觉得这个宴会上出现了几个不该出现的人么?北宫良、程诺都是和这件事无关的人,他们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宴会上呢?”
    “呃,既然是雷九鼎通过程诺转达的道歉信息,那肯定程诺也参与也说的过去啊!”庄千里还是有点迷糊。
    “拜托,大哥,你是从原始社会穿越过来的么?麻烦你用一点21世纪的社交方式思考一下问题啊!难道堂堂的鹿金贷执行副总,没有能量查到一个金融界新嫩的电话号码吗?还是程诺作为程氏集团的继承人,已经堕落到必须为别人跑腿传话的地步了?”
    “哎,是这样的啊。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雷九鼎为什么要把程诺牵扯进来?”庄千里终于开始能够正常思考问题了。
    “如果程诺的参与,还可以勉强解释的话,那么那个北宫良出现在宴会上又是因为什么呢?”王丹继续对庄千里启发。
    “也许是雷九鼎请来的说客罢!”庄千里有点不确定。
    “你见过有这么喧宾夺主的说客么?还有,据你的描述看来,是雷九鼎服从于北宫良的关系。或者说,如果你没有转述错误的话,这次宴席的真正主人就是北宫良,而不是一开始就传话的雷九鼎。”王丹渐渐地帮庄千里理清楚了头绪。
    “可是,你这不是越说越复杂了?牵扯进来的人越多,事情越扑朔迷离啊!”虽然觉得王丹说的有道理,但是庄千里还是没明白背后的真正涵义。
    “错了,线索越多,事情就越明显。以上这几点反而更说明问题了。雷九鼎和你之间的那次矛盾,只是一个引子。这次宴会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或者说并不仅仅是解决你们那次口角冲突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王丹并没有再看向庄千里,而她的眼睛里似乎闪出光来。
    “你刚才说北宫良见到你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我想想啊,嗯,他说我深藏不露,小小年纪就出手不凡。”庄千里有点得意,这毕竟是来自对手的称赞,最能说明问题了。
    “对,就是这句。你不觉得奇怪么?你有什么深藏不露的?你和他们的交集里,哪个举动可以称为出手不凡呢?”
    “我和他们?我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啊。我和他们的交集都屈指可数,和雷九鼎在你导师出席鹿金贷的会上见过一次,可那次我基本上什么事都没做,就是出席了一下。再后来和他吵了一架,然后就没了。这都不能算是出手不凡吧?”
    “不要忘了,你是为什么出现在那次会议上的。”说打这里,王丹猛的一刹车,汽车靠边停在了路边。幸亏现在还没有完全进入市内,路上没什么车,要不说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庄千里吓了一跳道:“你干什么呢?”
    “是白历洁?”王丹靠近庄千里的脸,郑重地说道。
    “白历洁?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不是早就死了?”
    “你唯一能算得上出手不凡的,就是帮助良江左解决了女鬼缠身的问题。而这个女鬼缠身的问题一定不是自然现象,一定和雷九鼎、北宫良、良江左三个人都有关系。或者说,是北宫良把白历洁做成了鬼仔,去害良江左,或者胁迫良江左做什么事情。结果你出手解决了良江左的问题,所以他才说你出手不凡。甚至,我们三人几天前遭遇的鬼仔,也有可能是北宫良他们在搞鬼,这样前后就连起来了。”王丹越说越肯定。
    庄千里却越听越觉得不靠谱:“王丹,我知道以你的聪明,肯定已经从我的片言只语当中猜出了纠缠良江左的女鬼就是白历洁。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那只是一种非常可能的猜想,没有证据的话,猜想永远不能当做事实来讨论。还有,良江左遇到的根本不是鬼仔,我敢肯定小娜身上的鬼仔,和良江左的遭遇根本不同。再退一步说,假设你的一部分猜想成立,雷九鼎利用了白历洁的鬼魂对良江左下手被我破坏,可他们为什么不在当时就来找我,而是过了这么多天才来找我?”
    王丹虽然聪明,但是一方面关心则乱,另一方面她对神秘力量并没有很多的理解,所以思维才出现了误区。
    “所以,才接下来有了你和雷九鼎的言语冲突,所以才有了绑架事件啊。绑架不成,然后找你求和。”显然,王丹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他的推论。
    庄千里伸手抓住王丹的手,双眼注视着王丹的眼睛道:“我知道你因为白历洁的关系,对良江左倍感怀疑。可是,王丹,你冷静下来想一想:假如真的如你所说,我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还躲过了他们的绑架,那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怎么可能用请客吃饭来化解呢?你会和谋杀未遂的凶手做到一个饭桌上,一笑泯恩仇么?这不符合基本的情理啊!”
    “这就是程诺出现的原因啊!投资圈有一个真理:资本永远会为利益而握手言和!”今天的王丹有点执拗,顶着庄千里的驳斥,又提出了假设。
    “王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这是在指控程诺也牵涉到了白历洁死亡、我的绑架事件中来了,可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就因为程诺年轻貌美、温柔可亲,而且对你青眼有加么?”王丹也直视着庄千里道。
    “你说什么呢?”庄千里有点生气,王丹竟然拿程诺出来说事。
    可王丹却并不因为庄千里的态度而改变口吻,而是继续说道:”醒醒吧,程诺作为程氏集团的继承人,她已经注定了不可能有自主的婚姻和爱情的。甚至说根本不可能有自主的良知和善恶的,因为她们这种大财团的继承人,一出生就注定了,良知要从属于资本的!”
    “够了,王丹。我从来也没有对程诺有什么非分之想,不仅以前没有这么想过,将来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的。我之所以认定她与此无关,是另有原因的。”庄千里少有的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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