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轮回中,前世的冤孽,在这一世上演一场场难解难分的纠葛,或者,因为时势的原因,多少冤家从四方聚集在一起,造就了一个时代的历史话题。
那些天天在凌境云别苑外的峰门弟子,时时想要找个方法捉弄凌境云,这天,侍候凌境云的弟子给他送了一份午饭进去,那个弟子当即叫住他,端走了那份午饭,拿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少了大半,还让他送进去。
凌境云看见今天的饭菜比平日少了不少,本来很怀疑,也不多问,当即吃了,随后他依然处理事务,而且比平时更加的用心用力。
那些躲在门外的弟子看见奸计得逞,个个笑的前仰后合,想要看他出丑,时间差不多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凌境云感觉饿了,他知道是那些人捣了鬼,他没有犹豫,当即叫侍候的弟子去食堂打来一份饭。
那个弟子前脚出去,凌境云也跟着出来,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些峰门弟子,像是十分生气,自己在里面拼命的处理事务,他们却只会给他捣乱,实在让人心寒。
他失望的回来,吃过饭,他闲坐到傍晚时分,最后等到月明星稀的时候,他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他看见那饭依旧很少,他失望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说不吃了,他就这么饿着,直到实在不撑的时候,他才吃下了那饭,那时也还是半下午。
那些弟子看见他今天没有出来加饭,感觉很是奇怪,他们猜想他可能真的生气了,于是悻悻然的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
杨汉亭这天无意来到广场附近,他看见几个弟子守在别苑外,样子有一些像要闹事,个个沉着一张脸,他也不管什么事,只当没有看见,只是知道他们一定是不服凌境云,故意找茬来了,个个样子很认真似的。
最后那些闹事的弟子被带走了,也不知怎么处决的这事。
凌境云告诉杨汉亭,自己如果不当这个掌门,真不知道一切会怎么样,不说自己,恐怕蜀山也要遇到多少风风雨雨,有的时候,不是他不想,是不容他不想。
杨汉亭明白他的话,怔怔的看着他,他们在别苑里说话,直到中午的时候,杨汉亭依然没有离开,他和凌境云比较聊的来,凌境云也很了解他的心里。
现在虽然有一些关于杨汉亭不是仙帝的话传进他耳中,但是施展幻术的是凌境云本人,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坚决,他追踪的是仙帝本人,不是什么修仙者,杨汉亭的前世。
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仙帝为什么要转生在夕暗之子的身上,当时看见幻术里那一幕的他也当即傻了眼,不敢相信。
想不通的问题,他会放的远远的,想要等到情况有转变的时候再拿出来不迟,平时,他会尽量避开那个问题,就算别人怎么提。
他看见杨汉亭一直坐在对面,一副闲逸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拖得太久,恐怕只会带来不好的结果,关于仙帝的事,还是要我亲自追究吗?
“或许,这件事情还是要从他本人那里下手。”凌境云这么想道。
“杨兄弟,不知贫道可否问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凌境云看着他问道。
“什么问题,不防直言。”杨汉亭还没有察觉他的弦外之音。
“你从小在琴阁,在修炼上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理解,进境,自控,还是结尾。”凌境云只能想到这个比较平常的问题,试着问他一问,毕竟,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仙帝,其实不知道谁有那么绝对的方法和证据。
他也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这么一问。
杨汉亭看见他自顾的忙着,也不看自己,问的问题却让他感到丝丝惊讶,他知道他想试探什么,他没回答他,而是默默的离开了别苑,凌境云看见他离开,莫名的感觉到什么,不禁陷入了深思。
他离开别苑,心想凌境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他也不相信自己是仙帝,那自己对自己又有什么绝对的把握呢,这件事情扑朔迷离,鬼知道真正的答案,还是留给时间去给出答案吧。
可是在这之前,他还是要想一个保全自己的办法,不然,到时候被他们玩死了都不知道啊。
他默默的回到玉霞峰,心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是个男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后果会有多惨,他心里是有概念的,墨蝉,这时候,她可完全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还只会让他感觉担心。
他一直在门外站着,也不进去,墨蝉在里面看见,她走出来,询问了一番,杨汉亭只是闭口不答,样子很是担心,他不想让墨蝉参与这件事,想要自己解决,那样来的干脆爽快,当年,他被袭宁锁着仙台上,是她的原因才导致凌雨之救了自己,这件事过去了已经十多年,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被人同情保护的少年。
墨蝉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回到了屋里,他没有发现,墨蝉此刻心里的担心,像是又回到了十年前一样,那个电闪雷鸣的时候,那么无助,天地呼啸。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刻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这样的氛围了。
凌雨之就知道他们此刻的心情,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了,还是任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或者,真的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自己还是可以伸出援手也说不定。
如果这个时候,杨汉亭去凌境云的别苑闹一闹,告诉所有人,自己并非仙帝,只是凌境云弄错了,那么一切也就轻易的可以解决,这个时候,还是墨蝉机灵,她先去了别苑一趟,认真询问之后,她就在别苑外宣告了这件事情,令所有人感到惊讶无比,大家不是等着看笑话吗,怎么一句话,就没戏可看了?
墨蝉说完,直接回到了玉霞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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