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米瞪大眼睛,冲于尔扬了一下头,“冤家路窄是吧?”
“嗯。”于尔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嗯?”
“上次就是你,炒作还带着我,让别人以为我严米只想着炒作,不好好演戏。你还想干嘛啊?”严米冲着于尔吼道,“我刚拍了大夜戏,刚收工回家,刚睡着了,你们干嘛呀?又是吵架又是电钻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于尔委屈地看着面前的于尔,心里五味杂陈。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严米沉稳道:“严米老师,我很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严米余怒未消,但听到于尔道歉也稍微冷静下来。于尔看着她,从容不迫道:“但有些事我想跟您说明白。第一,上次的事,我也是受害者,我并没有存心炒作,也没有想连累您。第二,现在是下午三点五十六分,根据《噪音污染法》,我现在并不是不可以使用电钻装修。另外,这些工人师傅,刚刚发生了口角,我虽然第一时间制止了,但依旧吵到您了,我再次向您道歉。第三,您要是稍微注意点公众场合的言行,就像现在,也没人能抓得住您的把柄,对吗?”
严米气结,于尔不再管她,转头跟着师傅一起搬东西去了。
严米气呼呼地进屋了,正巧杨树打电话来,她没好气地接过来,“喂!”电话那头传来杨树焦急的声音,“哎哟,我说老板,您上哪去了,我这一通给你打电话。”“没去哪儿,刚在门口跟人吵了一架。”“什么?”杨树一颗心吊起来,“您没事吧?没打人吧?”“我确实想打人。”严米咬牙切齿道:“对面搬来人了,把我吵醒了!”杨树了然于心,“您是不是又在沙发上睡觉了?”“我在沙发上睡怎么了?那她也不该嚷嚷。”“您这起床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杨树笑道,“搬来的人认识你吗?”严米冷哼一声,“就是那个于尔啊!”“嗨!怪不得。”杨树劝道:“您先别生气了,赶紧准备准备,晚上跟导演见面。”
于尔看着师傅们搬完了东西,把他们请进屋里,拿了几百块钱,“今天的事还请大家不要说出去。”其中一个师傅谄媚笑着想把钱接过来,于尔的手往后一撤,“麻烦您先把刚拍的东西删了吧。”师傅一惊,“什么东西?”又紧急否认,“我没拍啊!”于尔紧盯着他,“我就站在你对面,我都看见了。”师傅感到一阵压迫感,于尔继续道:“这视频你留着也没什么用,顶多就出去炫耀一下看见演员了。但你要是不删,我只能去你们公司投诉你们,说你们不好好工作。你要是删了,就能拿着这点钱去喝酒。”师傅拿出手机来,“我删,删还不行吗?”于尔眼见着他把视频删了,把钱给了他们,就让他们走了。
家里一下子冷清下来,于尔眉头紧锁,拿起手机给单薇子打了个电话,“薇子,你给我准备的惊喜不会是对门的严米吧?”“是啊。”单薇子听起来很兴奋,“是不是很惊喜?”于尔垂头丧气地趴在茶几上,“惊喜,太惊喜了。”单薇子听出于尔声音里的异样,“怎么了?你不高兴吗?你不是最喜欢严米了吗?”“喜欢啊。”于尔咬着手指,“可是,可是我把她得罪了……”“啊?”单薇子诧异道:“第一天吗?”“不是,哎呀,也算是。”于尔摆摆头,头发凌乱起来,“你们这隔音不是挺好吗?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两年左右吧,你就安心住着吧。”
严米晚上跟《揽月》的导演一起吃饭,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被于尔教训了一通,脸一直挂着。坐在她旁边的导演拿起酒杯,笑道:“是谁气着我们严老师了啊?”严米气鼓鼓地看着导演,“你。”导演慌忙撇清自己,“我什么时候气你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严米喝一口酒,“你的好编剧。”“于尔?”“对啊。”严米碰了碰导演的酒杯,“她不知道怎么搬到我对门去了,我今天在家补觉,她不知在外面干什么吵死个人了。”导演神色有点不自然,抿了一口酒,尴尬地“哦”了一声。
严米没有停下抱怨,继续道:“上次就是她,还连累着我。”“什么?”严米“噌”地坐直了,冲着导演道:“炒作呀,你不记得了?你说她就那么想让自己火吗?”导演疑惑地回头看着严米,“人家不是澄清了吗?”严米又往前探了探身子,激动道:“你还真信了?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还信这个?网上那么多传是她炒作的,会是空穴来风吗?”导演偏头道,“不能吧,网上的东西能信吗?”严米摆出一副“你还不信”的表情来,悄声道:“我跟你说,说不定我身边那个狗仔也是她安排的。”
原本于尔要导演保密,她买下录音的事,可导演实在是个正直的人,他实在听不下去严米的胡乱猜测了。饭后,导演把严米留下,“我跟你说件事。”严米警惕地看他一眼,“干嘛?我可不干那种事。”导演哭笑不得,“你想到哪儿去了!咱俩都这么多年朋友了。我是想跟你说说于尔的事”“她啊,有啥好说的。”
“当时你的录音是于尔花了三百万买下来的,替你替剧组摆平了所有的事。虽然这事因她而起吧,但她也确实尽力弥补了,而且这事也确实不怪她,人家可没炒作,她澄清的可都是事实,我当初为了摆平这件事,都找人查过了。”
“她不是炒作?”
“嗨,人家炒作啥啊,虽然她露脸露的少,除了那个小工作室也不爱掺和别的事,可她书粉可不少,一年也不少挣。”导演悄咪咪道:“而且,据我所知她迟迟不肯放手《揽月》的影视改编权,是因为觉得那个角色只能你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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