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品,紫南离老脸一红,他生为紫衣悼君的亲身儿子,论出生讲血脉可谓是正经八百的根红苗正,紫衣悼君更是人中翘楚,能在中洲称霸一方的男子,怎么会生出个不如品的儿子,这不科学啊!
紫南离苦着一张脸在心底哀叹着,他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莫非他不是紫衣悼君亲身的。
这样的念头刚在他的心底冒了出来,他便立马摇着头笑出了声,对于这样荒诞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紫衣悼君可是在成就了霸业之后才生的他,那时候他这位便宜老子可谓是意气风发,站在了人生的巅峰上,有谁会嫌命长,在这时候给他那便宜老子戴顶绿帽子呢?
善于投机者有,而且为数众多,可是似这类伤风败俗,被男子视为奇耻大辱的事情,恐怕是没有几个人会冒着十死无生的风险去干的。
在他那朦朦胧胧的记忆里,紫衣悼君可是个权势欲望极重之人,而且中洲跟他穿越来的神洲浩土又极为相似,尤其是在民俗风情之上。
女人的地位丝毫没有因为这里是异世而有所改变,相反比起神洲浩土,这里女子的社会分工更加不堪。
除了相夫教子,有些女人终其一生恐怕都无法跨出夫家一步,说直白点,这时候的女子充其量也只不过是男人们生育的工具而已。
试想一下,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他那位母亲怎么可能有机会染指到一丝一毫天武的权利呢?
那些利欲熏心者又怎么会对这样的女子感兴趣呢?
他们要的也是那些豪门贵胄的千金独女,为了便是对方的家族背景而已。
排除了他不是紫衣悼君的亲身儿子之后,紫南离又不由联想到了,会不会是他那位便宜老子的修为境界出了问题。
而他那位便宜老子修为怎么样,他可确实是不清楚,事实上整个天武国恐怕也没人说的上紫衣悼君现在的修为境界。
谁叫人家自打登上了元首的宝座后,就一直没有亲自出过手呢!身份地位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即便是功参造化的紫衣悼君,也不能在快意恩仇了,身为天武帝国的元首,他的一言一行早就不代表他各人了。
还要像那些剑修们一般仗剑天涯,不说别的,光是跟着他那位老子混饭吃的手下们就得第一个翻脸。
会不会是紫衣悼君在坐上天武国元首的位置时,便修为渐退了?所以才会生下他这样不入品的子嗣。
抱着这样的想法,紫南离试探的问道:“我那便宜老子是几品”
中年男子抱拳回道:“神王,您要是想知道令尊的凡胎和俗骨是几品,还需要像祭神塔献祭才可”
“需要多少玄晖,你说个数便是了”紫南离豪气干云的说道,他现在从云坤元那得到了一笔巨资,连说起话来都底气十足了。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说道:“不多,只需一枚黄玄即可”
祭神塔的这位引灵的回答令紫南离意识到,紫衣悼君很可能不似外界传闻的那般众横六合无敌手,现在的他对于这阳晁的兑换,也有了几分心得。
要是紫衣悼君真的有外界传闻的那般厉害,那眼前的这位引灵不是会面露为难之色,便是会给出一个惊人的献祭价格,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的回复,而且要价还这般低廉。
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黄沾沾的六菱石块抛向了男子。
只是那黄色的玄晖并没有落到男子手中,质地坚硬,刀斧难伤的玄晖居然在空中化为了阵阵粉尘,一缕黄芒在长空上一闪而逝。
中年男子似乎极为满意的点着头,脸上那抹淡淡的笑意已被心满意足的神情所取代。
只见他先是对着紫南离拱了拱手,告罪了一声,然后便手掐着法诀,低声吟咏了起来。
紫南离正竖着耳朵,想要听清楚这男子在嘀咕着什么,这时,他猛的觉得手心一痛,一滴指尖大小的鲜血顿时从他的心中飞出。
那滴鲜红的血液漂浮在空中,跟之前的黄玄一样,只一瞬间,便隐没在长天之上,下一刻,一道极亮白芒一闪而逝。
紫南离面前顿时出现了几列金色的文字,从左至右,依次是紫衣悼君的名字和他那便宜父亲的凡胎和俗骨的品级。
“紫衣悼君,肉身九品,泛泛级,凡胎之躯,凡胎之骨”
眼前的金色文字并不多,一眼便可瞧个清楚 即便是这样,紫南离也反复看了几遍,才能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了。
他拍着脸颊,似牙疼一般的措着牙花子,说道:“我说大哥,你这会不会弄错了”
中年男子抱拳说道:“神王,阳晁虽不能算是世间最厉害的神器,但也绝不可能推算错一名市井之徒的肉身,您这说法,也太过不妥了”
“你嘴里的市井之徒,可是统御着万里河山的天武元首,他要是肉体凡胎,能驾驭住那庞大的帝国吗?”紫南离冷着一张脸问道。
不知为何,他一听到那市井之徒四字,心底便有一股无名之火涌起。
“神王既然向阳晁献祭过了,那这结果是断然不会错的,至于统御万里山河,神王,又是谁告诉您的,没有惊世骇俗的修为,就不能主宰一个国度呢”中年男子神情平静的说道。
“是啊,神洲浩土上的开国皇帝们,的确没有一个是能够修行的,有些甚至连平常人的体质都不如,可唯独这些人问鼎了江山,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他在心里暗暗的想到。
只是,这里毕竟不是神洲,没有着一身过硬的本事,紫衣悼君绝对在那些明枪暗箭之下活不到现在。
“有没有可能,他以前修为不错,我是说以前,因为一些原因或者变故,他现在的修为倒退了,连带着连肉体也衰败了”紫南离将心头的猜测说了出来。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想未做片刻的迟疑,便回答道:“神王,不是可能,是一定如此,按这方世界的天地法则来说,大部分的人从生下来便是不入品的品级,只有那些少数有着强横血脉的后代,才会生而便为天骄,不过,那些人毕竟少之又少,
就好比神王您,您自己便是不入品,可只要您能通过后天的勤修苦练,将修为一点点的提升上去,您这凡胎和俗骨的品级,也会随着您修为的增长而逐渐变化的,
天资是上限,能不能达到这个上限,便看后天的努力,有些天才穷其一生,也只不过发挥出了半数的潜能,还有一半,永生都为企及,
更何况,您和常人本就不同,他们终究只不过是这世间的过客,而您注定要统御这中洲的!”
如果换了一个人说出这番话来,紫南离只会淡淡的一笑,转头就会将这些话忘个一干二净,可说出这些近乎吹捧他的话的人,是这祭神塔的引灵,他就不得不格外重视。
阳晁里的每一人都不简单,这是他在吃了那么多苦头之后,才悟出来的道理。
“这话怎么说?”紫南离神色如常的问道,他那副平静的样子,连那祭神塔的引灵都吃了一惊。
这阳晁的主人不知已换过了多少,可当他这番话说出口后,还能似紫南离这般不为所动的,也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屠天灭地,差点将万界杀尽,一个驰骋纵横,统御了无数世界。
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位肉身资质最为差劲的宿主,似乎有着旁人没有的潜力。
“神王您既开启了祭神塔,那您这天资便已没了上限,只要您能给这祭神塔献祭,这世间就是在强横的血脉天赋,对您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价格罢了”中年男子平静的说道,可他的眼中却闪着异芒。
“没有上限嘛……,那便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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