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晨之时,三王爷睁开眼睛,看着明黄色的床帏,想起昨夜终于报复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想起那个女人还说什么他一直爱的都是自己,之前那都是被别的人占据了身体,根本不是她。
三王爷轻笑一声,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不管你耍什么花招,如今的我才是天下至尊,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来人。”
三王爷慢慢起身,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危险,可寝殿中却无人应答。
三王爷眉头微簇,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看来是需要杀鸡儆猴才行!
不过此时的他却是没注意到今天早晨竟然没人来叫自己起床准备早朝。
脸色不善地往外走去,殿外竟无一人守候。
三王爷只穿着寝衣,踩着寝鞋,胸膛**,健硕的肌肉透着力量和诱惑。
可此时的他,胸腔之中却只剩下愤怒和不安。
来不及穿衣服就跑了出去,一路上竟是半个宫人都看不到。
被早晨的微风吹了吹,此时他的脑中已经有些清醒了。
饶是他再迟钝,都知道不对劲。
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心里只想找个宫人询问一番。
可走来走去,却连一个宫人都遇不到。
都快要走到前朝了,终于看到了一个宫人。
“你,过来!”
他大喝出声,原以为那宫人定会屁滚尿流地跑过来,却没想到竟是看到是他立马转身跑了。
“站住,你个狗奴才,给朕站住!”
三王爷冲他跑了过去,就连鞋子掉了一只都顾不得管。
好不容易要追上了,却发现自己竟是跑到了前殿。
众位大臣看着他突然出现,竟是眼神莫名。
三王爷抬眼看去,竟是看到那远在离京万里的封地的凌王坐在龙椅之上,眼神戏谑,笑眯眯地看着他。
“皇兄近来可好?”
凌王沉声说道。
三王爷再也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在做梦,这个野种真的回来了!
还坐在龙椅上!
“你你你你,你想造反吗?”
凌王轻笑一声,起身慢悠悠的踩着台阶朝着他走了下来。
“造反?皇兄真会说笑,要说造反,也是皇兄造反吧?我可是按照父皇遗嘱为皇室正名而来。”
可谓是名正言顺。
三王爷怒喝一声,说道:“本王才是父皇选定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沈玉,还不将他拿下!”
朝中无人敢动,都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三王爷看着众人的脸,在一群戏谑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得利手下。
此时的沈玉依旧是一副不骄不躁的样子,不过此时看自己的眼神再没了尊敬之意,满是疏离和冷淡。
沈玉旁边便是言表,三王爷神情有些恍惚。
言表这个老东西不是因为贪污买官被自己打入大牢了吗?
此时言表也冷淡地盯着自己,一切仿佛在做梦一般,三王爷甚至觉得这一切都只是在做梦。
凌王轻轻一笑,挥了挥手。
老国公拿出手里的先皇遗旨,说道:“此乃先帝嘱托,真正的真龙天子乃是凌王。”
三王爷心中郁气横生,喉头微腥,生生咽下了胸中的气血。
“我不信!”
“父皇明明让我继位的,你在骗我,旨意是假的!”
任由他大喊大叫,却没有人理会他,所有人早就不会理会是否真假,只有权势才是真正令人忌惮的。
战王爷麾下的军队全都归凌王所有,甚至就连沈玉身后的所有都是凌王的安排。
三王爷从一开始,就输了。
众人自然知道该怎么站位,该相信什么,该说什么。
这些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三王爷看着众人的神情,略略冷静了片刻,立马就想明白了。
直到此时,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向后倒去,生生气昏了。
新上任的凌王身着黑色龙蟒黄袍,微微一笑,说道:“皇兄昏厥了,还不快送皇兄下去休息。”
“传朕旨意,三皇兄谋逆之罪,罪不可恕,但朕念及手足之情,不忍发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不发落,如何对得起父皇在天之灵?”
“故此,自今日起,剥夺三王爷封号封地,贬为庶民,幽禁于府中,终身不得出!”
旨意一下,众人都道皇上仁慈,凌王笑眯眯地说道:“父皇逝去不久,本王心中哀恸不已,不忍心再与兄弟刀剑相向了。”
众人嘴角抽搐,都道:“皇上圣明。”
言语萱被凌王私下送去了三王府上,哦,如今的三王府早就不是当初的三王府了。
三王府的牌匾已经被宫中收回去了,府中下人已经被解散,杂草丛生,萧瑟不已。
自此,京中传言,城东有座皇子府,重兵把守,无人能靠近。
据说府中闹鬼,幼童们闻之名号大哭,妇人们闻之名号色变,实在是惊恐不已。
原因无他,皆是因为路过的人说,府中经常伴随着女人惊悚的哀嚎和哭声。
那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像是剥皮挖骨之痛一般,惊声尖叫。
………
皇宫之中
“陛下,近来传闻说,侯府世子野心勃勃,似是与三王府有勾结。”
堂下一名官员小心翼翼地说道。
凌王手中看着折子的动作微微顿住。
挑了挑眉,笑着说道:“你也道是传闻罢了,怎能当真?”
堂下官员唯唯称是,不敢再多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慌对侯府的人一向爱护有加,像是宠臣一般。
纵然是陈
惩罚,也不过是小惩大戒。
惹得众人纷纷猜疑,这侯府言表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才让陛下如此维护?
若说是从龙之功吧?
可言表年事已高,早些年还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如今倒戈与凌王,登基之后又怎会毫无芥蒂?
可偏偏凌王还真的毫无芥蒂,甚至宠爱有加,真真是令人费解!
等到他下去之后,凌王这才放下手中的折子,想起那两位当年说起要求。
“我要你保护侯府安危,放心吧,言表和他儿子肯定没什么心思,你大可不必防范,若是真的有什么心思,我就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了。”
思绪逐渐远去,凌王轻轻一笑,暗道:果真是世事难料啊,谁又能想到,竟是他登上了这个位子?
慢慢起身,往外走去,看着空中高挂的弯月,凌王摸了摸头顶的发冠,笑眯眯地裂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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