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午时,烟波湖!”曾庆师面对陈安势,愤愤念出决斗地点。
“可以啊。”陈安势淡然道。
他曾庆师想光明正大的死,那他陈安势也不介意光明正大的杀,修真者联盟行事乖张,借此机会打压打压也是不错的。
而且还可以看出,修真者联盟的野心究竟有多大?
灵气才刚刚复苏,他们便组织如此大的聚会,恐怕,这胜意楼目前到来的修者,还不足半数。
他们想干什么?
这世界,还不是修者的天下,时代的红利,只是红利,并不代表可以破坏现有的规则。
陈安势看得比谁都透。
古往今来的入籍皆有证明,人皇和修者立世,从来都是人皇统管天下。
便是那仙宫仙人横行的时代,他们在人皇面前,都不敢造势,俱都以人皇为尊。
修者逆世而行,从来都是妄想。
哪怕宗门与朝代并立,宗门也干不过朝代,顶多能够持平,关键时刻,他们还是要犯点错误的。
历朝历代,都不允许宗门的实力过于强大,一旦发现强到大可以威胁到皇权的修士,总会有人枪打出头鸟。
因为历朝代的掌权者,都害怕侠以武犯禁,威胁到他们的皇权位置。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数宗门在乱世出来匡扶社稷,只要社稷平息了,多数选择隐归山林,不再露面的原因。
更何况现在进入到科技社会,热武器横行的时代,修者在这些杀伤力强大的武器面前,更没有了放肆的可能。
除了效力国家和依附在朝堂上的供奉和宗门,也是起到稳定的基石,尤其是以监察部为首。
监察天下,实际上监察的就是他们这些宗门修士。
灵气不复苏,未必不是给了他们一个复出的信号,一个秩序重新改变的信号。
随着先天强者越来越多,更为强大的修者必定会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
未来,哪怕是核武器都有可能失去威慑之力,等强者与世俗达到一个平衡,那么,规则,就会改变。
这一点,于陈安势来说,无所谓。
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规律,他所秉持的,不过是人间正义。
谁失去了正义,只要能力在,他就要管,一如蛟龙虐杀无辜世人,又如曾家用处子精血修炼。
这些,都是世道纲常不允许的,也是他们这些秉持天地正义、道法自然的人不容许的。
曾庆师想为曾家讨个公道,他准了,只要对方有这个实力,但是他想以境界来欺压人,尤其是自己的人,那就不许。
这不是蛮横,而是挑衅。
安启年若是干了人神共愤的事,他陈安势照样不会放过。
先天强者,自有先天强者的尊严,哪怕境界相差无几,这个面子要给。
曾庆师当着陈安势的面要杀安启年,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了,而完全是,他压根就没想过陈安势的面子。
或许是因为曾家,导致他会如此失礼,所以当他吼叫出明日烟波湖后,陈安势会不暇思索应战。
曾庆师约战陈安势的消息,很快传播出去。
在这个信息如此发达的时代,不消片刻,就传遍整个帝国,很多人,连夜买了机票,往滨海城赶来。
先天强者之间的战斗,千年来不曾见过,今有幸遇到,谁还不想见识一番呢?
能够踏入先天的强者,所追求的,绝对不是打打杀杀,金钱权贵,他们向往的,是更高的境界,所以,在这些看热闹的人眼里,陈安势和曾庆师之间的战斗,可能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理所当然不能错过,因为值得。
安启年他们只觉得好笑,这曾庆师只怕是鬼迷了心窍,挑战陈安势,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啊。
“这不能怪他。”回去的路上,陈安势解释道:“这就是我说的心境的问题。”
“他修炼的路上,没人告诉过他除了力量和灵气的积累,还得有对道和天地自然的领悟。”
“境界不到,强行以力量去引动天劫,这就是弊端,天劫,是靠意识境界引来的,不是力量。”
陈安势顿了顿,继续道:“这种弊端和不自量力,就会催生隐藏在识海里的负面情绪和力量。”
“一旦识海的主人把持不做,做了这等不该的事,就会潜意识中埋下恶果,等渡天劫的时候,自然会出来作祟。”
“轻则毁去修真根基,回归凡俗之流;重则,失去生命,再也无法进行修炼,沦为普通人,还是一个废人。”
一席话说得大家毛骨悚然,真有那么厉害和可怕?
赵青諟还想问什么,陈安势却闭目养神了。
烟波湖,一个海滨城市里的异类。
滨海是大华帝国海拔地势最低的一个城市,与大海紧紧相连,却是在这片随处可见海的城市,偏偏在靠近清江省的滨海境内,一个占地上千亩的大湖。
湖水清澈透明,经年不见干涸,始终如一的娴静。
偶尔有风吹过,掀起丝丝涟漪,就像老烟民抽烟吐出均匀而规整的烟圈。
所以这才叫做烟波湖,滨海没有放弃这处地方,而是充分利用烟波,打造出了烟波湖生态经济圈。
使这里变成一处颇具湿地保护公园味道的生态体验园。
寻常日子里,就有不少游客前来玩耍,很多公司亦是将拓展团建选在了这里。
陈安势他们是外来客,不是很清楚这边,便在监察部滨海分部的同仁带领下,来到了烟波湖。
站在湖边,有点感觉望不到边,湖面上的风吹过,那阵阵烟波便随风而起,煞是好看。
“少爷,名气比试,你看会是到哪里呢?”安启年问道。
陈安势朝胡上面一指,“那里!”
安启年顺着少爷手指看去,愣道:“湖面上?”
陈安势点了点头,“没错,湖面上。”
“每个遮拦和落脚的地方,你们打啥子嘛?”
陈安势一笑,“先天强者,岂是你能揣测的?”
“不管怎样,我知道,少爷都不会输。”安启年镇定道。
其他人也是这么一副表情,对陈安势有着迷之相信,一如当初在花山、昆仑山一样的,他不会输。。
“你们呐,究竟是你们跟着老安学坏了,还是你们把老安带坏了?”
众人呵呵一笑,并未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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