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来干什么?来喝你刘贤弟金盆洗手的喜酒?你和你刘贤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左冷禅能不知道吗?且左冷禅野心极大,一心想统一五岳剑派,做了五岳剑派的盟主还不知道,还想五岳并派,好与少林、日月神教对抗,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但奈何五岳剑派虽然同气连枝,但只是在贵教和少林压迫下的自保之举,且各有传承,怎么可能同意五岳剑派并派,所以左冷禅需要杀鸡骇猴,很不幸,衡山派的刘正风就是这只鸡。”
“江湖同道会坐视不礼?而且这里是衡阳城、衡山派的地盘。”曲洋大惊。
“江湖同道?不过是墙头草罢了,风往哪吹他们就往哪倒;这里确实是衡山派的地盘,可是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到处吹拉弹唱,不务正业,此时不知道去哪里了,而且丁勉可不是自己来啊,还有陆柏、费彬等人,派中好手尽出,如果他们以刘正风的家人逼迫与他,你说,你是救还是不救?”
“是你个人的身份去救还是以日月神教长老的身份去救?如果你以个人身份去救,你救得了吗?如果你以日月神教长老的身份带人去救,就算你救下了你的刘贤弟,黑木崖上的那位东方教主能放过你吗?”
“左右不过一个死!与刘贤弟死在一起,我死而无憾!”曲洋梗着脖子说道。
“你死了不要紧,你的孙女曲非烟呢,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落到嵩山派手里可不仅仅是一剑杀了这么简单了;还有你刘贤弟的家眷,听闻刘正风之女刘箐也是个美女,不管是落到嵩山派或者你们日月神教的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曲洋的冷汗直接流下来了。曲洋想了半天,这是个死局,无解啊,但他仍然不甘心地说道:“刘贤弟已经投身仕途,有着官身相护,他总能逃过这一劫吧。”
“投身仕途?你确定?”杨烈用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曲洋。
“确定!刘贤弟捐了一个参将缺,传旨的官员就住在这回雁楼,我就不信了,那嵩山派胆大包天,敢杀害官府中人。”曲洋强装镇定地回答。
“哈哈哈哈!官府中人,参将,传旨官员……你们呐,没文化,真可怕!”杨烈不屑地说道。
“什么意思?”曲洋一惊,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内情?
“字面上的意思,叫你的刘贤弟出来吧,本人给你们科普科普。”杨烈大笑道。
曲洋一怔,刚想否认,但是楼上传来一声叹息。
“衡山派刘正风见过杨师兄,杨师兄大驾光临,师弟未曾远迎,恭请恕罪,师弟已在雅间备好薄酒,请杨师兄赏光。”只见刘正风带着两名徒弟出现在回雁楼中。
原来刘正风听闻杨烈已经到达衡阳城,本想派两名徒弟前来迎接,但又想到杨烈与自己同辈,索性自己前来迎接,但由于回雁楼是日月神教的地盘,刘正风便从后门而入。
由于刘正风与曲阳的关系,回雁楼就跟自家后院一样,待进入楼内,听得杨烈正在侃侃而谈,刘正风索性便没有露面,一直倾听,直至此时,只得露面。
“米为义、向大年见过杨师叔,见过诸位师兄,师姐。”刘正风身后的两名徒弟站出来行礼道。
“华山派杨烈见过刘师兄。”杨烈站起身来回礼。
“梁发携华山七子见过刘师叔,见过两位师兄。”梁发等人也连忙起身行礼。
“薄酒一会儿再说,先说正事,师弟有一事不明,请刘师兄解惑。”杨烈说道。
“师兄请讲。”刘正风连忙说道。
“刘师兄走捐官这条路实属一步妙棋,有官身相护,谅那嵩山派也不敢对刘师兄刀斧加身,只是刘师兄事务繁忙,请问,是谁帮你跑来跑去办理这些事情?”
“哦,是我的徒弟向大年,可有不妥?”刘正风一指向大年说道。
杨烈看了向大年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接着说道:“可否让师弟见一见那传旨官员?”
刘正风一愣,不知道杨烈想干什么,但做为执掌一派的老江湖,刘正风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对头,立刻说道:“为义,去将张大人请来。”
米为义立刻将传旨的张大人给请了过来。
“是谁要见本官?”张大人像一只螃蟹,十分蛮横地说道。
“你是前来宣旨的官?”杨烈忽然问道。
“本官当然是前来宣旨的官员,不然来此地做甚?”
“官居几品,官从何职?”
“本官……”张大人开始有些支支吾吾,随后恼羞成怒地吼道:“朝廷大事,岂容你一江湖草芥肆意打探?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啪!”杨烈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接将张姓官员一巴掌打倒在地,并踹了两脚。
“杨师兄,使不得,使不得。”刘正风连忙劝谏道。
“刘师兄,你被骗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官。”杨烈甩了甩手说道。
“杨师兄何意?”
“刘师兄说捐了一个参将之职,刘师兄可知在我大明朝参将是什么职位?”不待刘正风回答,杨烈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然,估计刘正风也不知道参将是什么职位。
“参将为我朝武职,乃营兵军官,其层级依次是什长、队长、哨官、守备、都司、游击、参将和总兵。参将,镇守边区的统兵官,正三品武职,最高可掌军万人,武职之中,除却总兵属他最大……”杨烈尽可能用刘正风能听得懂的语言解释道。
“在一些偏远地区,参将可谓边区最高军事长官,集万人性命与一手,说句夸大的话,这是封疆大吏般的存在,本朝至开国至今,还从未有过,甚至从未听说过,依靠些许金银就能捐官至参将一职!”
“别说参将了,就是游击、都司都不可能,了不起做个地方守备,还是有名无实的那种。我不知道刘师兄走了谁的路子,好大的口气,直接给刘师兄一个参将之职,即使皇宫中的那位也不能随随便便将如此重要之职捐给师兄吧?”杨烈厉声说道。
刘正风的脸“唰~”地一下子白了,不止刘正风的脸变白了,曲洋、向大年的脸同样变得惨白无比。
不待他们解释什么,杨烈接着说道:“还有,自本朝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地方官员前来宣旨,但凡前来宣指的都是大内的中官,而中官,可是太监啊!我说的对不对啊,张大人?”
“假冒官员,其罪当诛,夷三族!假冒中官天使,假传圣旨,当株连九族!说!你到底是谁?”杨烈冷声大喝。
张大人脸色由白变得铁青,青中带着不正常的灰,不知是吓怕了还是心存侥幸,张大人仍咬紧牙关死不松口。
刘正风同样心中一惊,“对啊,传旨的都是太监,戏文里都是这么说的。”。
随后一个踉跄坐倒在地,双眼紧紧地盯着向大年和那位张大人,很明显,自己被骗了,那个张大人根本不是太监。
“株连九族啊,你可知九族是哪九族?我来告诉你,株连九族是哪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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