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放肆了!且不说里面坐着的是明月公主,就是一般人家的小姐,也不能这样羞辱啊!
鹅黄心下更加担心接下来李星玮的行为,倘若他要是把明月公主杀了,那自己应该怎么办?
枣红脑子里倒是没有想太多,看到这群舞姬脸红心跳,心里暗暗骂着娼妇狐狸精。实际上,她刚刚经过酒池的被熏出来的恶心干呕还没缓解呢!
“只喝水怎么行呢?”
李星玮不知道为何哈哈哈笑了起来。
明月公主顿觉毛骨悚然,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来人,上好酒!”李星玮拍着桌子,大声呼叫。
一会儿,门开了,3个仆人推着一个琉璃做的大酒缸来到明月公主面前。
透明的琉璃缸里面盛着澄黄的酒水,酒水上浮着白色浮沫和零星的酒糟。
“这酒是刚刚从外面的酒池打上来的,一会儿公主定要尝尝,好不好喝。”
话毕,仆人弯下腰。
明月公主的视线正好被推车挡住,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片刻之后,两人从推车下层掏出来一个手腕粗的大蛇,一人掐住蛇头蛇尾,另外一人抬着蛇腹。那大蛇张着血盆大口,尖尖的毒牙隐隐闪着清幽的光芒。
剩下那个人掀开酒缸的密封盖子,顿时,浓烈的酒味扩散开。
似乎是被强烈的酒气刺激到,原本还算安静的大蛇剧烈的扭动身子,两个抓蛇人很有经验,动作飞快,把蛇扔进酒缸里。之后拿着盖子的人,趁蛇头还未探出来,快速盖上盖子,并且压好。
巨蛇在酒缸里不断反抗,头露出酒面,大部分腹部淹没在酒里。
纵然这条蛇很长,但是在相对狭小的酒缸内,它无法站起来。尽管可以借着酒缸底部可以窜到缸口,但是被压的严严实实的缸盖它无论如何也是顶不开的。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种酒了。里面的蛇足足4米长,叫做眼镜王蛇。背面是黑褐色,腹面灰褐色,身上布满白色镶黑边的横纹。当然,被这种蛇咬一口必死。”李星玮兴奋地看着酒缸内不断挣扎的蛇,详细介绍道,像是看到期待已久的表演。
那蛇张大嘴巴,似乎呼吸困难,身子不断扭动,撞击缸壁,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明月咬紧牙关,心里凉个彻底。
如果说之前她给李星玮贴的标签是荒淫,那现在又增加了一个——残暴。
“看,它舞得多漂亮!”李星玮的目光移到明月公主身上,贪婪地看着她。
明月公主面无表情,听到声音,转头对上李星玮狂热的视线,受不了地移开。
她没觉得美。
酒缸里的眼镜王蛇睁着黑曜石般的小眼睛,明月觉得它好像是在看自己,而她自己此刻何尝不和这条蛇一样,被一个毫无人性疯子捉过来玩弄于股掌。
眼镜王蛇做着最后的挣扎,张开嘴,不停地咬着厚厚的酒缸,尖牙喷出的毒液挂在酒缸壁上,沿着缸壁滑进酒液里。
渐渐的,眼镜王蛇似乎是因为力气耗尽,又或者是因为知道逃不出去,只留下头露出酒面,不再挣扎。
这时,一个仆人取来镶金的骨瓷酒壶和酒杯,放到酒缸下面的蛇头造型的流水嘴滴满,盖上盖子,恭恭敬敬地放在明月公主面前的桌案上。
“公主,请品尝。”李星玮的语气像是认为这杯酒是世界上最美的酒,必须敬献给这世上最美的人。
且不说暴露在阳光下的酒池子干不干净,有没有被游廊上挂着的肉污染过,酒缸里冰凉滑腻的那条蛇也让明月想要拒绝。
公主,李公子是当今大王最宠爱的晚辈,甚至连嫡亲的孙子都比不过,入宴之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您千万要忍耐,不要做出让大王失了面子,又刺激到李公子的事情。李公子若是发了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啊!
这是鹅黄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
明月公主看着这杯酒,修长白皙的手指端起杯子,慢慢地移到唇边。
“不知道这混着毒液的酒,能否让公主喜欢?”李星玮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眉飞色舞。
听到这里,明月公主忍无可忍,面色不忿,将手中的杯子一摔,抬起眼倨傲地看着李星玮。
酒杯碰到地板上,滚了一圈,里面的毒酒在地面铺上一层薄薄的水渍。
“李公子宴请本宫的情义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她站起来,继续说,“这活蛇酒还是留着公子独自品尝吧!”
说完,她抬脚要走。
刚才,她差一点就喝下去。明月闭上眼,鬼门关临门一脚让她心中惊惧有余。
李星玮一个眼神,那三个仆人领命,拦住明月公主。
“李公子这是为何?”明月公主回头,生气问道。
“公主是嫌弃这酒不够好吗?”李星玮笑着问,眼神中淬着致命的毒,“无妨,还有菜没有上呢!总有一处能让公主满意。”
“不用了,本宫无福消受。”明月冷冷地看着李星玮,不欲与他再纠缠下去。
仆人这回没拦着,她一步一步直到厅堂中央,才听见李星玮的声音。
低沉的,邪恶的,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
“公主想要走,那就留下个丫鬟替你品尝这杯酒吧!”
明月公主猛然回身,愤恨地看着他,问道:“本宫今天是出不了这个厅堂了?”
“非也非也。”李星玮大笑道,似乎十分欣赏明月公主即使生气也十分生动漂亮的脸,打了个手势,让三名仆人把蛇酒带下去。
随后,他又招招手,示意明月公主到她跟前。
明月公主自然没有那么听话。
见状,李星玮开口道:“宴会还没完,公主若是连菜都不尝就走,不会遗憾吗?”
他自顾自的笑着,不是开心的那种,而是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若是吃完呢?你会让我们完整的离开这里?”明月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知道接下来这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当……然。”李星玮一字一顿,声音由轻转重,结尾拖着长长的笑声。
这个人,真的是个疯子吧!
明月眼皮微动,说实话,人若是真的疯了也就罢了,就怕这种思维清晰,口齿伶俐的疯子。
她毫不犹豫地回到桌案后面,跪坐下去。
“来人!”
两个漂亮的侍女进入厅堂,一个端着被罩得严严实实的菜肴,另外一个端着一份餐具。
直到侍女摆好餐具,她才辨别出那盘菜露出一丝血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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