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甜却诧异的抬起头,脸上一片嫌弃,“我姑姑只是女人啊!”
“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继承家业?”陆淳不赞同的瞪着眼,近似蛊惑的回道:“裴琬你知道吧?她在A城很有名的,你看她,现在不是继承了裴氏吗?”
“认识。”罗甜点点头,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却又忽然猛的摇头:“可是她继承裴氏,靠的是陆凛啊,裴氏到底姓裴还是姓陆都不一定呢。”
陆淳越发不同意了,语重心长的劝道:“甜甜啊,你也是女人,怎么能小看女人呢?就算不说裴琬,还有江娴啊!”
见罗甜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陆淳口干舌燥,有点烦躁,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劝说:“你是齐少的女朋友,就是我嫂子,我怎么会害你呢?你真的要注意你们家内部啊!”
罗甜似乎恍然大悟,却又似懂非懂,也不知道明白了没有。
不过她点头倒是很熟练,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嗯,我知道了。”似乎是怕了陆淳的说教一般。
见状,齐天行伸手打断了陆淳的喋喋不休,笑着帮罗甜换了杯酒,“好了,不说这个了,甜甜还小呢,你们别拿这种事吓唬她。来,喝酒!”
罗甜酒量还不错,被灌了一圈,还能清醒的说要回家。
齐天行对这种小丫头没什么兴趣,让人把她送走了,自己则是去了包间,点了根烟,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夏婉妍慵懒的声音响起,“罗家那个小丫头怎么样?”
齐天行吐出一口烟圈,懒散的视线忽的锐利起来,“不好说。”
夏婉妍有些诧异,“什么叫不好说?”
“看上去挺傻白甜的,可是交流起来,却特别扎手,还滑不溜秋的,似乎不简单。”齐天行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罗甜跟他认识的任何女孩都不同,她看似懵懂单纯,但是别人给她设的圈套,她却一次也没踩中过,遇到一些隐秘的问题,她要么插科打诨糊弄过去,要么装傻,像极了老油条。
齐天行也怀疑过罗甜是不是演技太好,心机太深,可是却又找不到破绽。
如果那个小丫头真的这么会伪装,那太可怕了。
听完他的描述,夏婉妍心里有已经有数了,忍不住轻笑起来,“能让你齐二少都觉得不简单的女人,可见的确有两把刷子。”
齐天行深以为然,却不知道罗甜的心机到底有多深。
夏婉妍思索了片刻,语气凝重的吩咐道:“天行,试探到此为止,只要知道罗氏的目标不是我们就行了。”
这就是让他停止跟罗甜接触了?
还没跟罗甜分出个胜负,齐天行一时间有些不爽,急切的回道:“大小姐,罗氏在国外势力雄厚,如果能咬上一口……”
话音未落,夏婉妍冷漠的打断了他的畅想,“那也得看罗氏这块骨头是不是硬茬。”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沉了下来,“你别在外面乱来,齐氏现在需要休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齐天行咬着牙,这才想起齐氏现在的情形,眼底一片阴郁,“都是陈家的贱人害的!”
如果不是陈家指使那个小明星陷害他们,齐氏也不会损失那么多!
一开始挑事的是陈家,齐天行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报复回去有什么问题。
夏婉妍倒是比他看的开,平静的安抚道:“用不着那么生气,你不是让人报复陈家少爷了吗?”
她知道齐天行安排了人到陈伟恩身边的,不过却没有抱太大希望。
不是每个人都会受人挑拨的。
提起这个,齐天行的脸色越发阴沉,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可是最近陈伟恩那小子好像注意到了什么,跟陆淳断交了,可恶,他怎么就没跟陆凛死磕上啊!”
夏婉妍浅笑起来,语气听起来倒是没有多生气,反而有几分欣赏,“你别把陆凛想的太冲动了,他跟邱宴白是朋友不假,却不至于为了一个邱宴白,故意跟谁过不去。”
齐天行眼神一黯,低声回道:“我也只是试试。”
要是他真的下狠手,就不是找人蛊惑陈伟恩,而是直接让人打断陈伟恩的腿了。
“这种试探用一次两次就够了,不要再这样了,别人不是傻子。”夏婉妍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明白。”
齐天行从来不敢忽视她的教训,垂眸陷入了深思。
教训完他,夏婉妍不忘给他个甜枣,“不过你的那些小动作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我收到消息,陆凛那边已经停止收购魏氏了。”
“活该!”齐天行眼睛一亮,恶狠狠的咬着牙,“魏启明心还真大,就魏氏那点底子,居然也敢惦记着陆氏,活该拖着陈氏一起倒霉!”
夏婉妍深以为然。
陆氏这块蛋糕太大了,多的是人想分一杯羹,可陆氏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惦记的。
如果有一天陆氏倒台了,那绝对是落到了夏家的手里,而不是魏启明这种废物手里!
夏婉妍眸光阴冷,笑容却依然温暖人心,“先别得意忘形,正因为有魏启明这个先见之明在,我们的计划才要更谨慎。”
齐天行刚想点头,却冷不丁的想起另一件事,喉头一堵,“可是大小姐,夏董那边……”
他犹豫了一下,咬着牙,艰难的开口回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探您的私事,只是夏俊寒那个家伙经常在外面吹嘘夏董已经给了他夏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圈子里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却没有几个人相信。
原因无他,夏松根本没有公开承认过夏俊寒是他选中的继承人,在夏氏,也是夏婉妍的呼声最大。
所有人都不明白,夏松真的会放着一个优秀的女儿不培养,却把股份给一个纨绔儿子?
可惜他们不知道,男女之别在夏松眼里已经放大到了极致。
手机那边沉默了片刻,半晌,才传来夏婉妍暗沉的声音,“是真的。”
“什么?”齐天行一时语塞,张了张嘴,艰难的回道:“可是大小姐,您为夏家工作多年,夏董却连一点股份也没给您,凭什么那个纨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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