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也前去凑了热闹,那副对联悬于高处,可远而望之,为求得美人约会,更是引来了无数才子们聚集于此。
如此场景,倒是让李长生想到了初入长安城,于聚贤阁外,孙瑶提出‘绣球招婿’的做法,同样是引来了长安男子们。
“果然,人长得美,便是一张无形的通行证,无论她们做什么都是牵动着男人的心。”李长生自言自语,发出了如此感叹。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人也着实逗趣好玩,这句话可谓流传千古,然则,熟不知文辞之下。则阐述了一个赤裸裸且有讽刺的事实。
那就是漂亮的女子,男人都喜欢,也就是好色之本质。而古人则是用委婉的方式表达出来罢了。
“公子,那对联似乎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为何却迟迟无人对上来呢?”青儿打断了李长生回忆的过往,问道。
青儿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读书断句自然不在话下。而挂于高处的对联,短短五个字“灯销江坝桥”,皆无陌生的字眼,却是暗藏玄机啊。
李长生淡然轻笑,道:“上联之奇便在于字与字之间悄然构成了一幅画,正所谓:火销灯尽天明后。便是平头六十人啊。”
灯销江坝桥,便是勾勒出了江岸两侧灯火阑珊的场景,仅用了五个字,便可让人联想出一副唯美的场景,若非极具才气之人,可断然不可能提炼出这五个字的。
青儿听得似懂非懂,却仍然不解其意。
李长生解释道:“方才之言,乃上联之出处,定是出题人从诗句中有感而发,适才写下了这副对联,纵观古今,这上联绝对可算得上‘千古绝对’。”
“公子好厉害,竟然上联的出处都知道。”
尽管青儿还是没有搞懂情况,却是一脸很崇拜地看着李长生。
“厉害有什么样,这上联的最为精妙的地方除却字与字的精炼之外,更隐藏着深一层的玄机。”李长生说道。
“你切这五个字,最为精妙的便在于字字嵌入五行为偏旁,意境之妙,看似简单,实则难以答对。”
灯销江坝桥
其五个字的偏旁部首乃五行,分别对应:火、金、水、土、木。
想要对出下联,必然也要含有五行,且意境与之匹配方才为最佳的下联,如此上联,以‘千古绝对’形容是绝不为过的。
点醒梦中人,这次可算是明白了,难怪江边聚集了这么多人,却是无一人能够对得上来。
正在此时,听得有人喊道:“大家快看,雨诗菲来啦!!”
这副上联,于此摆下已有了三天时间,每天都聚集了大量的人来,想要得到雨家大小姐的青睐,奈何上联着实太难,皆无完成的佳对可与之媲美。
能够对出下联的人着实不少,可实在难以和上联真正匹配,实在憾事。
雨家乃苏州首富,而雨诗菲更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这不,雨家大小姐撑着龙舟从太湖中而来。
李长生纵目望之,太湖之上,雾气朦胧,龙舟翩然而行,好一副江南水乡的独特美景,令人心驰神往,一时难以自拔。
美景配美人,当真是赏心悦目。
‘烟雨江南’
用这四个字形容,可谓是再合适不过。
雨家的大手笔。那行至水上的龙舟很大,足有数十米长,人至舟上,宛如踏履平地,于房中静听四周水声,再饮一壶香茗,真乃人生美哉之事啊。
龙舟停靠在近岸,雨诗菲从舟中婀娜走来,引得现场一片呼声,如此美人,当真是令人垂涎三尺。
美人出场,她身后跟着一位鹤发老者,应是她的贴身侍卫。
那一双双炙热的双眼,盯着岸边的紫衣美人,却见雨诗菲淡然地打量着岸边的才子们,嘴角玩起地弧度,始终如常,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冷漠。
“碧水江畔,紫衫如花,明眸皓齿,娇容似雪,手若柔荑,宛如水波仙子,不染风尘俗世。”
看到雨诗菲的第一眼。这是李长生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吝赞美之言,足足用了数十个字来对她的外貌进行了一片形容。
就连身为女子的青儿,也是不自觉地喊道:“哇,真的好美啊!!”
雨诗菲的美,是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气质和容貌并存,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着她的贵族气质。
李长生用中指在青儿的脑袋上面敲了一下,摇头笑道:“再看眼珠子都掉下来啦。”
就连身为女子的青儿,看着那张绝世容颜都无法自拔其中。更别说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们,已然陷入了雨诗菲的容貌之中。
“太可怕了,那个女子一定会妖法,若非公子敲醒,青儿险些沉迷其中。”青儿有些惊魂未定地说。
“此人透着诡异,还是小心为妙。”李长生说道。“看够了,就走吧!”
好在李长生的定力强,不然的话,也会陷入了雨诗菲的绝世容颜之中。
这个女人很奇特,看一眼,便能够让人上瘾。会忍不住再看一眼,久而久之,便是陷入了其中无法自拔。
李长生深谙其中可怕,便是不敢滞留,连忙逃跑。
这苏州地界实在太可怕了,还是低调的好。
只是……
“这位公子。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离开呢?”
雨诗菲的声音,从江畔传来,她一眼便注意到了李长生的身影,与其他人不同,他是唯一一个要离开的人。很容易就能在人群中发现他的存在。
“公子,你看他们。”青儿提醒道。
李长生戛然停住脚步,再次回身,那一双双要吃人的眼睛看着自己,能够得到雨大美人的注意,着实羡煞旁人。
李长生指着自己。说道:“姑娘,你是跟我说话吗?”
雨诗菲嫣然一笑,那笑容不知要将多少人的魂勾了去,其抿嘴轻声说:“这个地方,要离开的人,也似乎只有你一个吧。”
是啊。这种美人,少看一眼都觉得自己亏了,其他人又怎舍得离开呢?
李长生环顾了四周,尴尬得笑了笑,道:“哈哈,好像确实只有我一个人要走,只是,我要走要留,似乎姑娘没有干涉的权利吧?”
此话一出,不知引来多少人的哗然,多少人要想要被雨诗菲留住,却是没有机会。而雨诗菲的挽留,在他看来竟以为是干涉他的权利,如此说话,着实引来了不少人的不满。
“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什么叫干涉他的权利?雨姑娘要让留下来,他竟然说出这种话。可恶!!”
一群人愤愤不平,连雨诗菲都还没有说话,其他人倒是坐不住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粉丝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雨诗菲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喽。”李长生无所谓地说,不以为然。看上去有些戏谑。
雨诗菲身边的老叟眉毛轻佻,小声地说:“此人出言不逊,要不要出手教训一下?”
“他好像没有说错,我的确没有权利强留他。”
雨诗菲无可辩驳,只因为他说的对,自己确实没有权利。言语冲了些,可说的是实话。
“我并非此意,只不过,公子来此想必也是为了对联而来,若是匆匆回去了,岂不觉得可惜吗?”
既然提及此事,李长生确有几句话想说,道:“为什么要觉得可惜呢?”
“此话怎讲?!”
雨诗菲有些不解其意,这些问人为了能够和自己进行一场二人约会,恨不能绞尽脑汁得到最精确的答案,可他竟是轻易的放弃?
“因为我已经对出了下联,所以我才会离开,故而才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
李长生说的云淡风轻,可在旁人看来,却是如雷击般震惊。
“你说……对出了下联?真的假的?!”雨诗菲惊讶道。
当初,她偶然间想出了上联,苦思良久却是想不到最佳答案,能够对出下联。却非最佳。
而今陷入此僵局之中,绝不是她一个人,在众多才子佳人中皆没有最优答案。
“什么真的假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对出来就是对出来,我从不说谎。”
李长生是那么的自信。那双纯澈的眸子中看不到一丝杂质,都让人不自觉的相信,却心有疑问。
“那你的下联是……?”
雨诗菲问道,莫不是吹大牛皮,到最后却是令人失望,这种事她见多了,这些文人本事不大,吹牛的本事倒是不小。
“姑娘所出之上联,精妙的很,堪称绝对,之前我也困惑,想不出最优的下联。”李长生先是说道,“但就在刚才,看到姑娘从雾蒙蒙的水中来,便是灵光一闪,想出了一副绝对。”
“还请公子赐教!!”
雨诗菲降低姿态,而是学生的姿态请教。
“你的上联是:灯销江坝桥;而我的下联是:烟锁池塘柳。”李长生说道,“姑娘,对的可否工整?!”
良久,良久,雨诗菲不自觉地鼓掌拍手叫好。
“公子好文采!太妙了,小女子佩服。”
“过奖啦!”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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