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此言一出,登时引起了一片哗然,身为堂堂的王爷,当今身上唯一的嫡子,此等凶险万分的事情,怎能由他来做?
若是发生个三长两短,唐王震怒,所有人都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整个帝国,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他的怒火,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
“绝对不行,你是王爷,断不可发生任何事故,必须活下去。”
当李长生说出这些话后,被安然给断然拒绝了,就算他们得以逃脱,可若李长生死了,他们都得跟着陪葬。
这一场赌博。赌赢了不会有这任何奖励,要是赌输了,那便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眼下之法,也唯有本王留下,才能为百姓争得一线生机。”此言绝不是说说故装大意,而是有理有据。
“这次的对手是鬼面男。本王与他是老相识,彼此之间,知根知底,他的本事再清楚不过,而本王的实力他也是了如指掌。除了我,不会再有更合适的人选。”
一个李长生。足以抵得上千千万万的人,鬼面宁可放弃十座城池,也一定要杀李长生。他是大唐后继之君,必须要死。
不仅如此,二人可算是知根知底,对于彼此间的实力如何,心中如明镜一般透亮。
“而且本王已经想到了一个计策,可以暂时的拖延住鬼面男的铁蹄。”李长生说道。
“既然你已经有了良策,何不让我等实施,由你率领部队撤离?”安然说道。
“此法非我不可,也只能由我来实施。”
此言绝不是李长生故意地褒奖自己,而是必须由他来实施,正因鬼面男深谙对方,才能够保证计划的完美实施。
众人皆是不解,到底是什么样的计策,竟是必须由他亲自上阵?听他说来,不仅引来他人的好奇。
李长生也瞧出了他们心中所想,说道:“此计策可算是一场赌博,赌赢可以为你们争得逃生的时间,要是赌输了,所有人都得死。可要是不赌,就必须死。”
在李长生的再三执着之下,最后,所有官员们都随之撤离,只有也一个人留了下来。此人便是安然。
“你做什么?!”
“臣只是想见识一下王爷是否在说大话。”安然说道。
李长生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她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偏偏要说一些其他的话语掩饰。
“待会就让你见识一些什么叫奇迹。”
说完之后,李长生连忙吩咐着手开始,按照叛军的行军速度,很快就要兵临城下,眼下已经容不得自己再耽搁任何时间。
这时候,李长生来到城门楼下,当即命令道:“将苏州城大门打开,所有守城将领全部退至城内。”
“什么?”
李长生的这一做法,引来了无数人的惊诧,大门敞开,这不是给敌人空挡,迎接敌人的到来吗?何以为御敌之策?分明就是自杀。
“尔等只需照着本王所说的做就行,无需过多惊疑,待一切结束之后,结果立判。”李长生说道。
在抱有迟疑的态度中,那些守城将士们半信半疑地打开了城门,所有守城将士也都退至城内。
随后,又安排了三两个人,伪装成清扫垃圾的闲人,以此故布迷阵,造成‘诱敌深入’的假象。
“王爷。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安然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啦。”
李长生没有点名缘由,就因如此,许多人都抱有怀疑的心态。
莫说敞开大门,就算严防死守,也抵挡不住叛军的铁骑,实在搞不懂这位王爷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就算是投降也好,至少光明正大的投降,如他这般,一不清二不楚,着实令人莫不着头脑。
而后又吩咐了一些了其他事情,待所有事情安排就绪后,李长生分别对安然和青儿说:“你们两个,随我一起登城观战。”
“观战?!”
二人同时说道。
如今城门楼上空空如也,加起来总共三个人,也就是他们自己,何以为观战?!
李长生笑而不答,自顾登上城门,而她们两个人则是扮成李长生的丫鬟,分站左右。
与此同时,李长生携琴一张,凭栏而坐,焚香操琴,高声昂曲,好不悠闲自在。
安然和青儿面面相觑。皆是无措不知说些什么的好,却见李长生旁若无人一般,高亢吟唱,好不惬意自然。
时过不久,‘灵蛇’组织的大军滚滚而来,马鸣咆哮的声音传至远方。万马狂奔的画面在眼前呈现。
卷起的扬尘,遮挡了视野,看不清雾尘之中,到底有着多少人。
至苏州城外,便依稀能够感受到万马狂奔,整个大地都在颤动着。
鬼面男一马当先。那张鬼面面具,即便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也是最特别的存在,其标新立异的着装想要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都难。
至城门之外,鬼面男示意众军队皆驻足停留。
“大王快看,城楼之上并无军队守卫。仅有抚琴之人于此弹作,而城中大门敞开,偶有三两扫地人。”有人前来汇报道。
鬼面举目望之,那抚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长生,瞧他神态自若。毫无惧意,着实令人生疑不解。
这时候,有人说道:“大王,如今苏州城内空虚无人,我等可趁此机会,毫不费力便可拿下苏州城。岂不美哉?!”
“末将愿领一千人打这头阵。”
见苏州城毫无防备,他不仅皱紧了眉头,心中若有所思。
只见苏州城大门敞开,城内空无一人,而城楼之上,却是仅有三个人。其中一人抚琴而做,那悠扬的亲生传至远方。
明知自己的大军将要踏平城中,竟是这般‘欢迎’自己,不禁让人心生疑虑。
“不可!!”
鬼面男一口回绝了那人的请求。
“为何不行?如今城内空虚,正是攻城的最佳良机,若是就此错过的话。一旦敌人驻扎了军队,势必会为攻城增加难度。”那人说道。
“哼,你以为这些朕会想不到吗?”鬼面男怒斥道。
“既然如此,大王又为何驳了末将的请求?难道大王信不过末将?”
鬼面男怒瞪了他一言,斥责道:“白痴,你仔细看清楚。城楼之上抚琴之人是谁?!”
方才仅仅是注意到有人抚琴,未曾识得他真正面目。而今仔细观之,竟然是……
“李长生?!”
众人齐同道喊着他的名字。
此人他们皆不陌生,敢和鬼面男叫板之人,天下出了唐王李牧尘之外,便只有这位年轻轻轻的少年。
听说这位少年就在苏州城内,竟然没有跟随着队伍逃走,着实有些意外。
“这李长生生性狡诈,为人更是狡猾的很,做事也小心谨慎的很,如今苏州城大门敞开,必然是他的注意。恐城中有诈。”鬼面男说道。
知彼知己,鬼面男了解李长生的性格,而李长生实出此计策,也是正是运用了鬼面男对自己的了解,以及他多疑的性格。
“如今大门敞开,城门之下。仅有几个扫地人,观他们的身形,应是官兵伪装打扮,定是在城中设下了埋伏,不可不防啊。”鬼面男又说道。
“大王,既然知道他在城中设有埋伏。那咱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当然要打,只不过不是现在。”
鬼面男打仗要有着十足的把握才肯出手,要是没有把握,只会折损自己的力量,而且他接到来信。
高句丽、东瀛和百越分别遭遇了唐军的拦截,面对强大的唐军。他们正是呈现了败势。如今,更是要保留自己的实力,不必要的冒险是绝对不行的。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攻破苏州城,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我们不必急于一时,传本王的军令,命大军后退一百里,于扬州城外扎营。”鬼面男吩咐道。
叛军以迅雷之速来至苏州城外,又以迅雷之速撤退,期间持续了不过数个时辰,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城楼之上,青儿和安然见到鬼面男的大军竟是奇迹般的离开了,她们无不是长舒一口气。
方才面对城下数十万大军,她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吓的几乎喘不上气来,无法想象李长生面对此等情形,是如何的淡然自若。抚琴长弹。
待一切结束后,李长生手指戛然,悠扬的琴声也随之而至。
“公子,奇迹真的发生啦!!”
青儿难以掩饰她心中的喜悦,激动地说着。
正如李长生之前所言,奇迹发生了。他仅仅是坐在城门上面弹琴便是吓退了叛军数十万大军。如此本领,当真是闻所未闻。
此时,安然恭敬地鞠躬,说道:“王爷之才,微臣佩服至极!!”
“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不足挂齿。”李长生说道。
“不知此计策可就名字?”安然问道。
“此乃空城计。”
(PS:空城计历史上是不存在的,三国事情更没有这么一说,是到了明朝在演义中才出现了空城计的说法,所以此处引用空城计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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