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没有直接亮明观点,而是引导说:“谁的地盘谁作主,这地方的人够意思,打杀前还来叫个阵,看来这靡莫强大是不道理的。”
小卜往前走了一步,回答对方道:“你们听好了,我们是驻扎在你们对面的楚军,同意你们的挑战,两后,此地见。”
奇异的是,那群人一听小卜的回答,再也不出声了,而是向后转,各自消失在小卜的视线里。
蝈子总算松了一口气地说:“唉,总算把他们打发走了,这伙人真怪,喊个话,他们就相信了,充满火药味的场面就此烟消云散。我说小左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惹他们了,互不来往,也就无事了。”
小卜认真地道:“你说的像什么话?既然答应了人家,到时候就得来,哪怕明知战不赢,但不能为了逃生而失了信用。”
庄蹻赞赏地说:“听了小卜这话,我就放心了。要知道,我们不仅仅是在这儿驻扎这么简单,楚王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如果不把这一片大地拿下来,楚国以后就危矣。”
蝈子一听,后悔地道:“庄将军,我不是怕死,而是看他们这么直爽,以后慢慢就会化解误,彼此成为好朋友,不再发生打打杀杀的一些事。”
小卜宽慰他说:“蝈子的想法我理解,你是从死囚里逃出来的,厌恶了打打杀杀,这样,如果真的与他们开战,你就留在驻地,做好后勤。”
蝈子连连说道:“不不不,我不是怕死的人,想着能不战就不战,真要上战场,我义不容辞啊。”
小卜由蝈子的事,想到另一个人,便问庄蹻道:“哎,对啦,庄将军,屠灯富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庄蹻略想了一下说:“这个屠灯富,说起来挺作脑筋的,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顾楚军的大局,非要跟着他那个土着岳父往死处奔,一心想做滇国王,真是笑话,你王都八字没有一撇呢,就强娶咱们的楚公主当王后?你们说,对这种人,应该怎么处理好啊?”
要知道,蝈子是跟屠灯富一起被夜郎的毒山大王俘虏走的,但两个人的命运是如此不同。
他感慨地道:“要说屠灯富,怎么处理他都不为过。当时,我俩本来是可以不分开的,但是,他为了当头人的女金龟婿,继而当部落军统领,完全忘了初心,根本不顾我的死活,要不是怀越偷偷地救我出来,我怕是现在烂的骨头都没有了。所以,我赞成不要叫这个楚军的败类活着。”
庄蹻分析整个大局说:“对屠灯富的事,还没有弄清全部真相,所以,我不敢乱下结论。反正他现在被关押着,等大局稳定后,咱们再细致地调查他的问题,总之,虽然他犯了景茵公主,但还是有节制的。说实话,咱们能够一举拿下劳浸头人府,就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结果。我初步给屠灯富的定义是,他是一个要灭楚军的人,反而当了楚军的内应,为楚军大胜提供了保证。”
小卜听了后,赞同地道:“对,虽然他冒犯公主太过了,但毕竟公主完好无损地被解救出来了。当然,这里面蝈子发挥了最关键的作用。庄将军,处理屠灯富,蝈子最知道他在头人府的所作所为,蝈子能够提供详细的证据。”
蝈子赶快补充说:“我的意见已经说了,管他证不证据的,反正,屠灯富该死。”
他们一路议论着,不觉已经回到驻地。
劳浸部落基地这边,景茵公主因庄蹻接受了她的红肚兜,心情变得开心多了。她看原头人府的丫环们,个个长的水灵灵的,便有意将她们组织起来,根据各人的爱好,叫她们举手选择。
但是一问她们的名字,都说自己不懂什么叫名字,更没有人给她们起什么名字。
景茵深感这里的姑娘可怜,真的跟牛马一样,只叫人使唤来使唤去,没有自己的一点尊严。她想,这名字问题放以后再给她们起。
叫她们举手的结果是,多数姑娘愿意当卫生员。景茵见此,笑着对狗憨说:“这些姑娘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培训她们,学会了,会大有用处的。”
狗憨当然乐意,他异常高兴地道:“公主啊,不要说这几个,就是再多些,我也乐意教她们。”
景茵笑着说:“看你个小好色,姑娘们都像花一样,你当然乐意啊。不过,只能对其中的一个乐意,真到乐意的时候,我给你当媒人。”
狗憨满面羞红地道:“公主,你才坏呢,人家说的乐意是教她们学用草药治病,哪是你那个意思啊?”
其他几个愿意充实到食堂,景茵想,这样太好啦,可以让阿彩专门做指导管理工作。
阿彩得知景茵要把自己从繁忙的食堂工作中解放出来,感激地说:“只有公主想到了我,所以,这辈子跟着公主,侍候公主也值了。”
业余时间,景茵就教这些姑娘们学习楚国舞蹈和歌曲,手工等艺术。她的后勤工作做的有声有色。但她也时刻关心着一件事,那就是对大恶人屠灯富的处理问题。
庄蹻走后,基地这边只有刘淮北一个人负责,军事、政务上的,都要他亲自处理。而景茵一见到刘淮北,没有别的事,只盯着屠灯富。
这一次,她突然见刘淮北正往食堂走去,赶快出去拦住他问道:“淮北大总管,屠灯富的事,你不能只关着他就不管了,他的罪恶,审都不要审,直接拎出来砍了头就是了。”
刘淮北为难地说:“公主你看,现今庄将军不在,这边的里里外外都要我张罗。再说了,屠灯富的事,不是小事,这你是知道的,所以,不能简简单单地就把他卡嚓一下完事了。所以,我们还是等庄将军回来再说吧。”
景茵接话道:“你说到庄将军,我在想,明天带着狗憨和已经学了几天治疗的姑娘们到小卜部去,他们是要打大仗的,医疗保障不可不跟随着他们。”
刘淮北一听,也感到景茵说的对,这儿虽然事多,但比起战场上来,更需要狗憨亲自前往。于是,同意道:“如果公主真要去,我派多些士兵保护你们前往。”
景茵拍着手说:“这太好啦,顺便给他们带些生活用品,好吃的,叫阿彩多蒸点馒头,不,要包子,他们在前线,肯定吃的很差。”
刘淮北考虑了后,又道:“除了公主说的,还是要多带些士兵去,我想好了,除了各个岗位上的士兵不能动外,能机动的,都带去,万一那边有个什么困难,他们也可以抵挡一阵子,公主,你说呢?”
景茵肯定地说:“这当然再好不过的了,士兵多了,打胜就有保障。这叫做刘淮北用兵,多多益善。”
狗憨听说要自己跟着景茵上前线,高兴地道:“算是公主有眼,我狗憨研究了破大象阵的药物,又有新的突破,这次去,给小左将送点秘密武器。”
景茵听后,高兴地说:“太好啦,如果真能换种方法破了大象阵,我叫庄将军提拔你当佰长。”
狗憨连连摆手道:“谢谢公主的好意,看病的不当官,当官的不看病。我还是坚持给天下苦难的人看病吧。”
二娃听说景茵带队到前线,兴冲冲地跑来,一看到景茵和狗憨,便请求说:“公主,还有我一个,我侦察敌情最内行。”
景茵答应道:“好,去,能去的,都去。这次我们是刘淮北用兵,多多益善嘛。”
第二天,还在小卜部驻地的庄蹻,吴世循和钟一统几乎是同时回来。
田世飞兴奋地说:“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靡莫部落的军事统领叫阿米。”
小卜接过话道:“才跟庄将军交过手的,脸被撞歪了。”
钟一统则说:“他们除了大象阵,还有水牛阵,这是我们没有遇到过的,要格外小心。”
听完钟一统和田世飞的汇报后说:“现在的情势基本明了,靡莫部与劳浸的大象部队结合在一起了,力量更加强大,所以,我们面对的不止是一个靡莫,还有半个劳浸,也可以叫做劳浸部的残余。残余就是些最顽强顽固的势力,所以,对付起来就愈加困难。”
小卜考虑后道:“现在不管怎么变化,战场不能变了,因为昨天,已经与人家约好了,咱们就根据那个地势做准备吧。”
蝈子提出说:“但是,我们并不知道那群人是不是靡莫部落的人啊,如果万一他们是另外一拨人呢?战场肯定要变。”
钟一统不同意地道:“什么不有另外一拨人啊?这么一大块范围,都是靡莫部落的,包括我们的驻地。不可能突然从天外再飞来另外一拨人来。”
小卜赞同地说:“钟佰长说的对,我还猜测,那个人高马大的阿米,就是靡莫军的高级将领,否则,不可能那么狂妄自大,当然,他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否则,他也不敢与庄将军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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