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密室
“噗~”
“果然如他老人家所说,巫术一旦破除,施术者和受馈者都会被天道所制裁。”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噗~”雾蒙蒙的空间压抑的人喘不了气,若溪和丸子在水池边眼巴巴的望着,方才还能听见南霜痛苦的嘶喊声,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丸子,你这个秘法靠谱吗?”
“当然靠谱了,以毒攻毒,但是最后结果还真不清楚,喵~”南霜终于露出了身形,只见她原本的素色长袍已经变成血红,脸上,头发上全都是黑色的泥浆,整个人的眼睛死气沉沉,眼白中的一点黑让她身上的杀气一览无余,随着混沌的吸入,她的眼珠被紫色的气体包裹,最后全部变成了紫色,只留下了原本的那一点墨色,修为更是暴涨,原本还是毫无修为的丹田,现在金光大盛。
浑身毛孔大张,一股又一股的混沌全都被吞噬,而她整个人还浑然不觉,只站在原地,直视着池子边缘。
“丸子,现在把她捞出来吗?”
“喵~再等一会儿吧。”丸子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扰到南霜,毕竟此事要是性差踏错一小步,那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也只能坐在岸边,看着空间中的混沌逐渐的变得稀薄,最后消失不见,这期间,若溪和丸子也聊了很多,包括今后一段日子的功法,丸子都给了若溪。
因为丸子这次炼药所耗出的韵力和精神力实在太多,所以只能将第二次休眠的时间提前,但是又担心汤池的副作用太大,只能靠若溪抚琴给它疗养一二,就这样勉强撑住了几日。
空间的时间流速和外面的有着区别,要不然若溪也不能待得如此之久,现在的她也脸色发白,由元初草给她揉着手指,丸子卧在她的身旁,冰魄神蟒盘在他们的身后,小石头在水池旁跳来跳去,来回的传着南霜的状况,这样宁静又美好的日子,若溪很久都没有感受过了,在大陆的这些日子,她不是在赶路的路上,就是在修炼的路上,前世就更不必说了,组织培养出的杀手,逃命,杀人,这两项活动就算得上是她一辈子的活动了。
等了七八日,南霜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若溪就出去了,她将丸子叫醒,看护着南霜。
一下楼,就看见了荣焕,若溪抬手行了一礼,
“大师兄,早啊。”
“小师妹早,修炼不及在一时,两日都不见你出门,饿坏了吧,先喝点粥。”说着荣焕将粥放到若溪的面前。
“好,多谢师兄,我没下楼就闻到味道了,好香啊。”看着若溪嘴角的笑意,荣焕清俊的脸上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喜欢吃就好,我去给师弟送早膳,你慢慢吃。”若溪咽下嘴里的粥,问了一句,
“洛尘师兄怎么了?”荣焕现在一听到自家师弟的名字,就会想到他的窘状,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
“噗~师傅老人家给他洗经伐髓,现在还起不来床呢。”谁能想到,小师弟缓解疼痛的办法竟然是唱歌,平日里不怎么言语的小少年,竟然在水池中那般的扑腾,还唱出如此不在调上的歌——我有一双勤劳的手,勤劳的手~样样事情都会做,都会做......荣焕心里止不住的笑,但是面上还是很正经的。
若溪夹了一个酥糕,还没等吃就听到了荣焕说的洗经伐髓四个字,
“这么快,我还以为得等一段时间,师傅才会着手来办呢。”
“师傅怕到时候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所以才这般着急。”荣焕双手还在不停的夹着菜,都是洛尘平日里喜欢吃的,可见他这个大师兄很疼爱底下的两个师弟师妹。
两人说笑间,金婆婆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师兄妹二人转身恭敬地行礼道,
“师傅。”金婆婆摆着手,示意两人起来,荣焕也收拾好食盒,跟金婆婆打着招呼上了楼。
“嗯,溪儿起来了。”若溪给金婆婆摆好碗筷,扶着她老人家坐下,
“今个早上刚起,劳师傅费心了。”
“无妨,你这丫头跟师傅客气什么,一会儿吃好了饭,跟师傅去药池。”金婆婆点了点若溪的鼻头,语气中充满慈爱。
“好,师傅,您用汤。”若溪甜甜一笑,将温热的汤盛了出来端给了金婆婆。
两人用完膳后,荣焕也拿着东西回来了。去时是慢慢的食盒,回来时已是空空如也了。
金婆婆见此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尘儿的胃口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荣焕收拾着东西,还不忘回答金婆婆,
“师傅,师弟他化疼痛为食欲也挺好的,最起码身体不会那般的痛了。”吃好了饭,若溪依着金婆婆的话,将整个身子泡进池子中,随着金婆婆的吟唱,若溪的识海传来了从未有过的舒畅。
金婆婆一边唱着一边心中讶异,这个秘法最主要提炼的就是精神力,没想到若溪一点痛感都没有,但是这个关头金婆婆也不能停下来询问,等到她一曲唱完,若溪都睡着了。
金婆婆将若溪的衣物用韵力烘干,荣焕后来接过自家小师妹,把人送到了房。
五日后,夜过黄昏,若溪才从睡梦中醒来,然后拿着打包好的酥糕去找了丸子。
这才得知她昏睡了五日之久,不过还好南霜也醒了过来,酥糕也是被她放到储物戒指中,没有坏,还新鲜着。
若溪将酥糕一分为二,将其中一份拿去给了南霜,一进门,就看到南霜打扮精致的坐在卧榻上,漆黑浓密的墨发没有一点杂色,被她挽成高鬟望仙髻,紫色的盈盈双眸温柔缱绻,绝俗的五官,穿了一袭幽黑长裙,如夜晚般静谧神秘,瓷器一般光滑白皙的皮肤,笑靥如花,可是即使南霜的表情再如何温柔,总是给人一种阴冷之感。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抹胸长裙,高昂的脖颈有层层叠叠的黑色珍珠缠绕,这是小石头为南霜炼制的韵器,此时的她就站在窗边,额前的发丝无风自动,露出了她被左倾的斜刘海微微遮掩住的一只湖水般的清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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