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无忧和幽凝临别致意,自然暗生叹息;殿外,匪主与灵君倒是相谈甚欢,无有敌意。
可偏偏,就是有某些人可恶至极,搅人情绪!
沧海君府南部圣君道徒!
“河洛匪主前来我处,何以不去君府拜访?莫非我沧海君府南部这般入不得匪主法眼?”
匪主看了一眼负手而立的灵君,又看了一眼一跃而下的道徒,“呵,拜访?我倒是想去你们沧海君府拜访缘尊圣君,就怕他风声鹤唳、丢盔弃甲的四处逃窜!”
“多年不见匪主倒是依旧这般高傲轻狂、目中无人。”道徒闻言叹息。
匪主却是摇摇头,“道徒圣君倒是气势见长,敢让孤去穷乡僻壤拜访!”
灵君文舟静立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显然他很爱看戏。
“匪主多年不曾降临下界,如何这接连数日两番来临羽民灵国?莫非,灵君还与河洛匪主有交情不成?”道徒见文舟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自然不甚乐意,出言将他也拉进事由。
暗切切的咬咬牙,本想要作壁上观的文舟此时却是无奈摇头,本觉得他们神仙打架,自己尽可能不参与其中,可偏偏这个道徒高高在上的样子不遂人意,将自己拉扯其中。
“道徒圣君此言差矣!河洛匪主是异界之主,主宰万物,本君只不过一地鸟兽,因缘际会之下得以幻化人像,自然不敢高攀匪主,与之攀套交情。若是那样,岂不是实在太过厚颜无耻了些。本君虽是鸟兽灵族,却也是知廉耻的。”灵君笑容温和解释道。
虽然说的温和,但这话语带刺,明显是指桑骂槐。
他说自己因缘际会之下由鸟兽成了灵君,那不就是说过去他是始祖帝的宠鸟,也算是老资格的仙灵之尊,而道徒不过天帝鹰犬,何以敢威胁他?
还有就是刚刚道徒话语之中多次提及当年往日,那可不就是再说与匪主很早就有交情了,无论敌还是友,总归是交情,这不就是在骂他道徒不知廉耻,厚颜恶心!
再者他话语之中又把自己与匪主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不至于被人诬蔑与河洛匪主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一段话一石三鸟,道徒却又无可奈何。匪主倒是暗自点头,他巴不得对方利益相争、互相攀咬、内斗才好呢。
道徒被骂,又不好当面发作,只能揪着匪主的事情不放,“何以匪主几次三番冲破结界来到羽民国境地?这里的结界可是专门为他而设!”
呵,匪主心底疑虑这才消失,本来还以为是灵君暗自通知了道徒前来,原来是那处结界的问题。自己前日冲破结界带无忧离开之时对方便已经感受到了,所以这两日必然是一直在此蹲守。呵呵,怪不得这二位明枪暗箭、互逞口舌。
文舟大笑,“素问道徒圣君一向只修功法,不喜学问,看来的确是了!匪主来此就是我与其暗通款曲,那么你刚刚还邀请他去你河洛君府呢!还有,倘若匪主去哪,你就怀疑那处投奔匪主,那么至尊殿匪主去过也有数次了吧?”
“你……”道徒嘴笨,竟然不从相辩了。
匪主这次真是笑出声了,这文舟还真有意思,骂道徒不喜学问,头脑简单,道徒也好笑,他还真就表现的像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再说他们同为正道,相互争斗,实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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