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川是真的想一刀把面前这家伙给劈了,但他深知这是自取灭亡,虽然荆越王不会武功,但一直跪坐在他身后的徐瑛,却给了古言川莫大的压力,这女人并不像她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柔弱,反而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危险异常。
有些不甘地点了点头,古言川哀叹“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荆越王合掌一拍,瞬间又恢复了以前的和善笑容,“和古大人这样的聪明人说话,真是省心又省事,既然古大人同意了,那咱们可要喝一杯,预祝我们马到成功。”
说着,身后跪坐的徐瑛就站了起来。从房间的一个角落处端来一壶酒,但酒盘之中,却只有一个杯子。
古言川一看,心中怒骂荆越王的奸诈阴险,这壶酒很显然是昨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放在此处的,看来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吃定了自己,再看看一旁面无表情地倒酒的徐瑛,虽然现在冷得犹如一座冰山,但古言川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颤动。
徐瑛将斟满酒的杯子端到古言川的面前,身后传来荆越王的声音,“古大人,为了表示你的诚意,请满饮此杯,当然在你喝下这杯酒之后,本王也会表示本王的诚意。”
这一杯酒下去,虽然荆越王不会将自己毒死,但在里面下药是肯定的,此后想再逃出对方的掌控,便难上加难,这一点古言川自然明白得很,但若是不喝,估计又得当场翻脸,横竖都是个死,前者至少还能苟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再寻机会!”古言川这样安慰着自己,从徐瑛手中接过那杯酒,闭着眼睛,一口就灌了下去。
徐瑛接过空杯子退了回去,荆越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想必古大人也知这杯酒里面有东西,本王是个俗人,所以也就只会做这种俗事儿,当然并不是信不过古大人,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古言川懒得理他,反正酒已经喝了,他感兴趣的是荆越王口中的诚意。
荆越王本来还想卖弄一番,告诉古言川这酒中下的是什么毒,又有怎样的毒性效果,要如何获得解药等等,结果发现别人压根儿就不关心这些,自讨了个无趣,指了指徐瑛,继续道:
“古大人昨晚与她一度**,感觉如何?”
“嗯?”古言川疑惑的转过头来,在他心中,这徐瑛自然是身姿绰约,美貌无双,而且也深知如何讨人欢心,好得不能再好了,不过荆越王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荆越王嘿嘿一笑,走到徐瑛身边,用手指缓缓划过她的面颊,而徐瑛就像木偶一样,站在那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是本王的王妃不错,但那都是表面上的,其实她真实的身份是本王圈养多年的死士,这些年来,本王一直舍不得用她,原因嘛,无非也是因为本王贪图她的美貌和身体,但现在为了大业,不得不用了。”
也不管古言川的反应,荆越王继续道:“本王的诚意,就是把她送给古大人。”
说完转头看向古言川,果然见到古言川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狂喜,然后又迅速隐去,苦笑
道:“我能说不要吗?”
荆越王却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古大人舍得不要吗?”
古言川摇了摇头,说实话,面对徐瑛这样的极品尤物,他还真舍不得不要,就算明知道她是一条毒蛇,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将她搂入怀中,亲吻她,爱抚她,占有她!
荆越王了然一笑,这种男人之间的通病,他自然深有体会,不然也不会这样胸有成竹了,“刚才那杯毒酒的解药,徐瑛会在每个月的第一天给你,但也只是暂时压制住那毒性而已,直到古大人助本王功成,那时便会亲自为古大人奉上真正的解药。”
说完瞟了一眼古言川,有些阴森道:“至于此药的效果,本王就不作介绍了,古大人若是有那胆识,尽可一试。”
“哼!”古言川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冷哼一声,不作任何答复。
荆越王也不以为忤,“既然正事已经说完,那本王就不再打扰了,徐瑛还不快为你的新主子梳洗穿戴?”
徐瑛矮声一拜,目送荆越王出门而去,出门的荆越王还十分暧昧地冲着古言川笑了笑,顺手将房门给带上。
直到荆越王离开,徐瑛这才缓缓来到古言川面前,不过此时她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含着妩媚的笑容缓缓来到古言川面前,“老爷,贱妾服侍您穿衣。”
古言川这时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此时见徐瑛这般模样,一股邪火又再次自腹中升腾,低哼一声,“老子现在火上加火,你个贱婢最好莫要来招惹老夫!”
那徐瑛闻言却不退反进,缓缓来到古言川面前跪了下来,双手轻轻扶在古言川左右膝盖上,抬起一张妩媚的脸庞道:“老爷以后只要好好为大王办事,贱妾保证会全身心地服侍老爷,让老天做这世间最快乐的男人。”
“那我若是说不呢?”古言川冷声道,暗恨,“你一个贱婢也有资格来与我谈条件。”
徐瑛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红润的双唇,犹如毒蛇伸出的信子,在嗅着猎物的味道,但就是这一下,却让古言川差点把持不住,诱人至极,只是徐瑛接下来的一句,让他瞬间阉了气,“贱妾能让老爷享受到人世间最美的快乐,当然也能给您带来最深的痛苦。”
因为古言川只是穿着外衣,身上裹着一床被子,所以在徐瑛的这个角度,刚好能把他最真实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也不管古言川现在还在对她如何横眉冷对,轻轻将那碍事的下摆掀了掀,缓缓地就将黔首贴了上去。
古言川自然也将徐瑛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阻止,因为从他内心来说,他是真的很难抗拒这个女人的诱惑,下面一阵温热传来,只觉得这条毒蛇的信子竟能这般让人舒坦,至于之前所有的不快,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而窗外一道人影,这时才缓缓合上了那一丝窗户的缝隙,轻手轻脚地从小院内走了出来,心情大好地边走边哼着小调,不是方才出门的荆越王是谁。
……
云中,令尹府
一名身着营帅将甲的中年男子快步跑了进来,沿途虽
有看守的令尹府守卫,但他们对此都是十分默契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人他们见得太多了,几乎每天都要往这跑上一两趟,只是让他们奇怪的是,以往这人来,脸上都是红光满面笑嘻嘻的,但这次的脸色却十分不好,可能用焦急更为贴切一些。
那人一路狂奔到云中令尹府的内衙府邸,这里是令尹和其家人日常起居的地方,一路三弯五拐,显然他是这里的常客,府上的家丁比他前一脚上禀了自家老爷,此时都还没来得及退下。
云中令尹看到急冲冲闯进来的人,脸上却没有多少怒意,倒是责怪的神色居多,“阿德,你要为兄说你多少次,你才能改改你那猴急猴急的臭脾气,你现在已经是位堂堂营帅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毫无身份的小兵,你这样如何为将士之表率,如何号令营中数千官兵?”
末了,还不忘加上两句,“稳重!稳重!!”
那被唤作阿德的人,本命何忠德,现在身居云中卫戍营营帅一职,虽然这卫戍营是地方组建的守卫部队,麾下只有一千五百人的编制,但他的军衔却是实打实的四品营帅,属于将官级别。
这云中令尹,则是何忠德的姐夫,名叫杜冠,在这云中令尹的位置上已经坐了有十多年了,何忠德原本只是卫戍营内一个不起眼的小兵,但就是因为他姐姐被杜冠看上,纳为妾室,便开始平步青云,后来杜冠的原配故去,他姐姐便顺势上位,成了正房,何忠德也就更加受到杜冠的重视了。
何忠德这人,打架斗狠是一把好手,一身力气也比寻常人大上许多,在卫戍营中,基本上是罕有对手,称得上是一员猛将,只是性格过于鲁莽,即使杜冠多次苦口婆心地教诲,他也只是表面上恭敬地应承着,过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不…不是。”何忠德两手撑着膝盖,弯腰大口喘着粗气,想要说话,但一时又喘不上气,说不出来,急得这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直跺脚。
“什么是与不是的,来坐下喝口茶,慢慢说。”杜冠难得亲自来拉着何忠德坐下,把自己刚沏好的茶递给他,自己再端了一杯,慢慢品着。
何忠德估计也觉得这样急吼吼的反而没用,不如喝口茶缓缓,可能还更快些,所以也顾不得水温还微微有些发烫,大口喝了两下,深呼吸一番道:“姐夫,出大事了。”
杜冠斜眼瞟了一下自己这个粗鲁的妹夫,也不知道生出这样一个大老粗、糙汉子的岳父岳母是怎样生出他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的,会不会是……,杜冠稍稍有些邪恶地想着,不过也只是偷偷窃笑一番,毕竟这事儿与他无关,若是真的,那也只当是纯属巧合。
杜冠砸巴了一下嘴,刚品出点茶味儿来,那边何忠德见自己姐夫不理他,就更加着急起来,“哎呀姐夫,有探子回报说,城外三十里,发现大股胡蒙骑兵,正向这边来了。”
“啥!?”杜冠手中的茶杯一抖,失去控制的瓷杯“嘭”的一声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但杜冠可顾不得这些,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杜冠问道:“胡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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