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于东西跟父母介绍甄饱之时,学校里,老师们正在改卷子、统计成绩。
正在往电脑上输入数字的王老师想起了什么,跟一旁的陈老师说道:“不是有一个要求我们特殊照顾的学生吗,要把他的名字调出来,给弄及格吗?”
陈老师摇了摇头:“这门课平时成绩占40%,期末成绩占60%。我之前登平时成绩的时候已经把他的给找出来,安了个满分,这已经是最高了。这样,他只要考试拿34分就能及格了,这都做不到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王老师道:“这门课很难,一点不学,想要考三十几分其实也不简单……”
“要是他连这点分都拿不到,还上什么学?”陈老师明显有着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妥协。
王老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登着成绩。
好几门课,于东西都得到了满分的平时分。至于考试,则得凭硬实力,没有人会帮他了。
但是,这一点,于东西完全不知情——要是他知道,肯定会悠着点,考试的时候算着分,拿到刚好能够及格的分数了!
——
“甄饱,你喜欢吃红烧肉啊,下次叫于东西给你多做点!”饭桌上,于母笑眯眯地看着这个能吃的小伙子。
甄饱平日里吃饭总是狼吞虎咽的,这会儿在于东西家,他不好意思,只能够慢慢吃。
当然,他的所谓“慢慢吃”,在于母面前,也是非常快的。
甄饱吃得多,还非常克制,这会儿于父于母都放下了筷子,他才好意思将所有的肉挑到了自己碗里面。
于东西在一旁阻止他:“等等,给我留点啊!”
于东西嘀咕了自己父母对他的放心,在带着甄饱回来以后,他们知道了甄饱的名字,便再也没有多问哪怕一个字。
饱餐一顿,于东西躺在床上,刚想好好休息休息,手机便响了起来。
这是来电话的铃声,于东西按下了接听键。
“于东西?”对面传来了一个于东西非常熟悉的声音。
是赵小川。
“是我。”
“你回永仁市了吧?”
“对,今天刚回来。”
“我也回来了,找个时间出来玩啊!对了,后天班里要搞聚会,班长要我问问你来不来。”
后天?
于东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那天有没有事情,却又突然想起来,放假了,自己哪天都有空。
“我来。你也去吧?具体时间地点发我手机上。”
“好嘞!”赵小川愉快一笑,正准备挂断电话,便想起什么来,又问道:“对了,哥,他们想让你问问,盛时来不来。”
作为一来就抢走了李曼曼班花位置的人,盛时虽然只在班级里待了不长的时间,但还是给同学们留下来深刻的印象,这会儿问一问,也是应该的。
但是,他们想要跟盛时说这事儿的时候,才发现,大家竟然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盛时连班级群都没有加。
于是,大家伙儿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于东西身上——毕竟,当初看起来,只有这小子跟盛时关系最好了。
于东西答应了问盛时。
反正,现在他时不时就跟盛时打个电话,讲一讲这事儿也只是举手之劳,更何况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他也想见盛时了。
其实,一开始,于东西打电话给盛时,她倒是没有拉黑,只不过随便说两句就挂了。
但于东西有决心有毅力,既然没有被拉黑,那就是有希望。
经过这么久坚持不懈的努力,他觉得,自己快要俘获芳心了。
思绪正在神游天外,手机响了一声,赵小川的短信发了过来。
想了想,于东西干脆马上跟盛时打了个电话。
“盛时,你明天就到永仁了吧,我来接你吧。”于东西早就打听了盛时的行程。
“不用了,我妈妈会来接我。”
“哦——那行,后天咱们班里有一个聚会,你要去吗?”
盛时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
“去。不过……”
“去就好,去就好。不过什么?”
盛时的声音变小了:“我能带个人去吗?”
于东西试探着问了问:“男的女的?”
盛时沉默了一阵,就在于东西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对面传来了回音:“是个男生。”
“你——亲戚?”
于东西试探着问道。
“不,是一个追求我的人。”
于东西如遭雷劈。
都要带人家去同学聚会了,这意味着什么?
于东西不想往下想。
听着于东西这边没有声音了,像是猜到了于东西的反应,盛时轻笑了一声,这才开始解释。
“我不想同意,但是他非要追着我不放。我把他带到聚会上面,让他看看,我——我和你——”
盛时没有将话说完,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于东西心里头乐开了花。
“好,没问题,带他来!”于东西一口答应道,满血复活,甚至还有些兴奋,有些期待那个人的到来。
这班级里的聚会,于东西并没有带上甄饱。
他觉得,这人跟自己的同学不认识,去了也只是尴尬。
带着甄饱玩了一天,又好好休息了一晚上,于东西兴奋得不行,早早地起了床。
聚会是下午两点开始,他早上八点就开始做准备了。
花了几个小时挑了一件漂亮的衣服,特意出门找了个店理了理发型,于东西感觉,这是自己十几年的人生里最臭美的一天了。
打了个车,于东西早早地去了订的饭店。
虽说他去得早,但房间里已经有了好几个痛学了,虽说只是半年不见,但是当初的恩恩怨怨好像都已经一笔勾销了,大家坐在一起插科打诨,好不热闹。
于东西虽说也在跟这些人聊着天,脸上挂着笑,但始终心不在焉。
跟他关系最好的朋友还没有来。
更重要的是,盛时,也还没有来。
哐当——
身后传来了巨大的一声响,于东西转过身去,便看到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他一身白衣,身上那种霸道与张扬,毫无掩饰。
他的脸上带着笑,但那笑意,总让于东西瘆得慌。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