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已在别处

49 喜庆日子

    
    大勋的婚期也如约而至。
    大早上我就起床了。由于离大勋家比较远,我坐了半小时的车程才到。小武他们几个都已经到了,这天大勋是个大忙人,我半天才见到他,打了招呼之后一溜烟又跑没影了。
    我和小武他们坐在一旁聊天。几个月不见,他已升级为2.0了,说话语气比以前更夸张,之前说他要走出去我是信了,在重庆那样的大城市里,他当然也是随波逐流,生活过的比我们都要滋润,他重抄老路,又和一帮人拜起了把兄弟,姑娘都换了两个,论折腾我们谁不比不过他。小马也是一改常态,头发留得跟迪克牛仔似得,在所谓艺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小马崇尚自由,只要有姑娘对他好,他一概不挑不捡,我是后来在苏州见到那个跟他一起的姑娘之后做出的判断。汉子除了体重增长了将近一倍之外,其他的没什么变化,他还没又从被白晓的抛弃这件事中走出来,他自己倒没觉得,我一次问他:现在和白晓乱搞时还向以前那样有劲吗?汉子说:白晓我不知道,反正我还是那么有劲。听的我们直为他感到悲哀。白晓现在有了其他的男朋友,但和汉子还保持着关系,他们念及旧情,不想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但汉子没有意识到,他和白晓再怎么折腾也回不到从前了。
    大勋也发生了变化。他现在已经开始工作了,在四川的一个山窝里做工地上的监管。这工作是他的一个熟人介绍的,刚开始做,工资挺高的,就是条件有点艰苦,每天都是在工棚里,无论上下班,都是在一个地方,没有姑娘,没有柔情,只有男人和山丘,一星期只有一天休息时间,这样他可以坐车去市里面买一些日常生活品,顺便到处转转,他每次呆的地方视工期而定,有时在一个地方一星期就能搞定,有时在一个地方要呆上三五个月,还要看进度顺不顺利,好在他很快适应了这种情况。他的身材变得壮实了点,脸更黑了。他的老婆是他同学的同学,我们不认识,但我们感到了大勋的幸福。
    大勋和新娘过来敬酒的时候,我们这一桌的同学,他们将近半个多小事才完事,我们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走他俩,由于新娘不怎么喝酒,酒基本上都让大勋喝了,敬完我们这一桌的人,他已是摇摇晃晃,我们就此罢休,不再逼他,否则结不成婚我们这一桌同学就都成了破人姻缘的千古罪人,这样还直接影响到我们之间的纯真友谊,不值当。
    这一天还是很冷的,天空飘起了白雪,混合着大院内的烟气,感觉那里都湿漉漉的,好在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并不影响气氛。
    要知道,这次是我离婚姻生活最近的一次,感觉就像下一个结婚的就是我,我竟莫名的如此的激动。
    那天我们几个除了汉子都喝大了,我喝的最多,当然醉的更是一塌糊涂。汉子酒量在我们当中是最好的,没喝醉也是理所当然。
    我是被汉子拖着回他家的,因为他家离大勋家比较近。
    我在汉子家一晚都没睡好,一会要喝水,一会又要吐,汉子则是又找垃圾桶又倒水,嘴里还骂着,虽然我身体不听使唤,脑子还是很清醒,想笑却跟哭似得,汉子以为我疯了,吓的够呛,说着怎么也不能让我挂到他家,所以把我伺候的服服帖帖的,直到凌晨我俩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到上午10点多我就醒了,一看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我回过去。
    “喂,文雨”
    “怎么没接我电话啊?”
    “昨天大勋结婚,喝多了。”
    “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
    “陈卓,你啥时回苏州啊?我想早点回去。”
    “再过几天吧,你啥时回去?”
    “我想初十就走,和我姐一起回来。”
    “好啊,我也差不多吧”
    “嗯,好吧,你睡醒了吗?”
    “醒了,准备起床了。”
    “那你起吧,注意点身体。”
    “嗯”
    汉子问我:“你女朋友的电话?”
    我说:“嗯,问我啥时回苏州?”
    我俩起来了,在汉子家吃了早饭我就回去了。
    回到家,我又跟青青他们几个打了电话,问他们都什么时间回去,他们都表示不想回去太早,最起码也要等到正月十五以后。青青说我们几个要不要再喝一场,我说我喝的现在头还疼着呢,青青说没关系,晚上在镇上的一家饭店见,我想都到这份上了,索性就破罐破摔吧。当天晚上,我和青青他们又喝上了,真是不死不罢休的节奏。
    经过了这几天的狂欢我已经浑身无力,结果不出所料的生病了。
    我一呼吸胸口就剧烈疼痛,经医生一查,说是胸膜炎,一连挂了一星期的吊水才好,呼吸还是不顺畅,医生说要调养,除了正常吃饭以外,戒掉一切活动,尤其不能熬夜,直到完全康复才行。
    我只好在家里调养,顶多也就是白天的时候打打麻将,这是我目前最奢侈的娱乐活动了。
    青青说我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我也感觉是。
    由于不能随便乱跑,一做大的动静我胸口就有种被撕的疼痛,所以我尽量只能在家。
    我有个小侄女,那时差不多3岁,特别调皮,也算是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我爸给她起的乳名,叫叶子。在前年暑假的时候,叶子刚会跑,我就每天带她在我家前面的小路上练习跑步,看着她两个小腿摇摇晃晃地样子特别好玩,那时她还不会叫叔叔,大冬天的在水泥地上打滚,还光着脚丫,小脸冻的通红。我让她在屋里玩,她死活不愿意,每次把她抱进屋,转眼她又“噌噌噌”地光着脚丫跑到院子里去。
    我在家的那几天,她总是缠着我和她一起玩,让我给她找各种各样的玩具;虽是冬天,我感觉又回到了那年夏天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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