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吴用就把各方力量集结到一起,根据昨晚的讨论,分别下达了任务,整个临近大蟒山街区突然热闹了起来,翔安警局的人和武装警察封锁了各个路口,所有的街道和大大小小的小区都在巡逻范围内。唯独华干小区、新华小区、林业小区和附近的街道一切如故。
经过两天的时间,在社区大妈的极力配合下,三个小区的业主和街道的商贩都接到了一封通知:十五号当晚警察将在这一地区进行演戏,闲杂人等务必在家,不得出门,一切误伤概不负责。
当然是相当有作用,十五号下午不到三点所有的商贩都关门歇业了,大街上见不到一个人,冷冷清清。
此刻坐在华干路一辆警车上的吴用,手心里不停地冒着汗珠,这倒把旁边的司机逗乐了,一个劲的向吴用科普补肾的秘方,在他眼里,这个行动的总指挥怕是夜店逛多了,身体出于极度发虚状态。
确实,人在一种极度兴奋又不能表露出来的时候,唯有一种特征,就是冒汗,吴用看了眼手表,已经六点多了,满打满算再有一个半小时,天就要黑了。
根据此前的安排,这会儿蛮子已经在林业小区门卫那里就位了,柳下他们穿着诱惑的女仆装,分成两组开始转悠了。
蛮子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内心或多或少有点紧张,门卫大爷是个话痨,不停地扯东扯西,蛮子哪有心情唠嗑,只是跟着大爷的节奏一个劲的点头附和。
宣城路十字路口,距离吴用所在的华干路足足有十二公里,夏雪靠在警车上低着头,陈雪舞拿着一杯奶茶走了过来。
傻笑着说:“来,夏雪,尝尝这必输客的奶茶,喝一口就感觉坐上了航天飞机,清凉一夏呀。”
夏雪乐的笑了出来,接过奶茶说:“喝个奶茶还让你喝出了感觉,真行。”
陈雪舞嘿嘿笑了笑,心里那个高兴,只要自己提前拿下夏雪,就是赢,不管你吴用能得到什么功劳,就算有捅破天的本事,也是输,彻头彻尾的输。
夏雪喝了几口,把自己思想了半天的想法说给了陈雪舞,她非常不理解的是,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让一大帮子专业刑警来当交通警察,指挥交通维持秩序,可那几个江湖中人却连个影子都没见。
陈雪舞本来对这个安排举双手赞成,这样就可以和夏雪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了,既然从一开始张队和毛队对自己不重视,那么这次行动成功与否对自己已经不重要了,甚至还有点小期待,想看看吴用是怎么样灰头鼠脸的向张队和毛队汇报自己失败的原因。
夏雪不停的陈述着自己的想法,陈雪舞只是拐弯抹角的将夏雪的疑问引到另一个话题。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亮以一个椭圆形的姿态升了起来,在华干小区门口转悠的义男和杜迁此刻冷的瑟瑟发抖,义男埋怨柳下买的女仆装,整个人四分之三都露了出来,哪有不冷的道理,况且今晚风还挺大,杜迁打着牙花附和,买什么不好偏偏买这烂怂衣服,同样是女人穿的,买个厚点的丝袜什么的遮遮风也行。
同样,那边新华小区转悠的王英也在埋怨,可柳下满嘴的大道理,说是不露的衣服吸引不到行尸,要是吸引不到行尸师父说不上来个无敌菊花捅那就惨了。
柳下亲眼见过师父黄老九使过无敌菊花捅,那个被捅的人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今天出发前黄老九警告过四兄弟,办不成事情无敌菊花捅伺候。
吴用抬手借着微弱的路灯看了一眼,已经九点半了,怎么还没动静?急的吴用除了冒汗抽烟就是和司机干瞪眼了。
“现在是帝都时间晚十点整”华干小学的报时钟响了起来,吴用暗骂你就是不说老子也知道。
烦躁的骂上两句也不顶用,心里不停的默念着:祖师爷保佑,行尸出现。
十点一刻,空落落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一个身影,顿了顿朝着义男和杜迁走了过去。
“两位美女晚上好啊!”
突然出现的声音着实把义男和杜迁吓了一大跳,回身一看是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穿着一身韩版西服,嘴里叼着根烟,正色眯眯的望着。
过度惊吓的义男开口骂到:“你TM是鬼啊,就不能正常打招呼吗?”
眼前这个高个男子,义男和杜迁都认为是没有接到通知的二流子,说不定是逛完夜店准备回家了。
男子贼笑道:“我要是再不打招呼,二位怕是就回家了,错过倾城倾国的美女可是人生一大憾事。”
杜迁内心一惊,心想,我靠,就算是晚上光线不好,这人也没瞎吧,就我俩这样还倾城倾国?那地球上得有多少个国家才能轮到我们哥俩。
男子不等他俩反应,几步靠了上来,一把搂住两个人,淫笑着说:“怎么样?要不陪哥放松放松,好处少不了。”
义男一阵恶心,一把推开,骂道:“去找你家泰迪放松吧,老子不是伺候你的,快滚……快滚,别妨碍老子办公务。”
男子淫笑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哼道:“由不得你们了”说罢抱起哥俩几个箭步冲进了路旁的树林,就像博尔特提着两副对联一般,轻松写意。
义男惊的像个吉娃娃,一动不动,还是杜迁沉得住气,立马按了一下装在胸前的警报器。
蛮子那边的警报器闪了起来,立马扔掉烟头冲了出去,根据手机上显示的定位飞奔过去。
吴用和黄老九的警报器也在同时闪了起来,两人都赶忙跳下车,开始密切注意周边的情况,以防行尸狗急跳墙冲进人群密集区。
义男和杜迁被男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觉得眼睛里冒金光,杜迁反应较快,根据吴用教的道法,顺势几个翻滚躲到了一旁。可义男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像是临宰的羊羔。
杜迁急的发毛,慌忙喊道:“义男,你TM发什么呆,快跑啊”杜迁的撕心裂肺还是起了点作用,义男缓缓站起来,整个牙花不停的打颤,“哒哒哒”的声音都赶上帝都交响乐团的节奏了。
男子慢慢露出庐山真面目,一副尚未腐烂的尸体一般,一个眼球都耷拉到胸前,既恶心又恐怖。
义男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操操操操,玩魔术的呀。”
行尸咬着牙,捏住义男的脖子就要下口。
义男赶忙结结巴巴说:“哥们,别急,我给你念首诗,活跃一下气氛。”
“富强…民主…不对不对,再给一次机会”义男快要哭出来了。
杜迁明白这个王八蛋关键时候忘词了,急忙把咒语喊了一遍。
就在行尸即将合上大嘴巴的时候,义男默念咒语,瞬间往左位移了七八米,站在杜迁旁边不停地擦着行尸已经流到脖子里的口水。
行尸仅剩的一只眼睛里满是问号,还没想明白,蛮子已经赶了过来,准备上场了。
行尸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义男和杜迁咒语都没念完,就看见行尸像是受到了什么暴击一样,生生往后翻滚了十来米。
人还没见,就听见了蛮子的粗声。
“我尼玛,这么不禁打,你这点道行比上狐妖,就算是做人家徒孙的徒孙,人家都不要。”
蛮子背着手,踏着八字步进场了。
义男和杜迁看见蛮子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跑过去抱着蛮子的胳膊直喊爹娘,神经放松下来的义男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蛮子安慰了下两个崩溃的哥俩,向行尸走了过去。
行尸警惕的爬了起来,朝着蛮子嘶吼了几声,又冲了上来。
蛮子不慌不忙的拿起八卦镜顶了上去,行尸接触到八卦镜的瞬间被弹了出去,这一次滚了二十多米才停下来,两条手臂上满是黑血。
行尸感觉到了危险,知道拼不过,几个箭步溜得尸影都没了,蛮子也不追,拿起对讲机得意的喊道:“本人已经顺利完成任务,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追踪器我已经塞好喽,老吴,你快看看去了什么地方,老子要去一锅端了。”
对讲机那头吴用已经高兴的跳了起来,急忙给监控室打了个电话,根据监控室提供的追踪信息,又赶忙把具体路线位置传给黄老九和司机,吩咐司机把黄老九送到蛮子那儿,自己也疯狂的催促司机赶去和蛮子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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