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与书生几个呼吸的功夫,到木房前面。
与石天跟红刺在很近的距离,彼此对视。
对视一眼,和尚开口,笑问道:“这个小姑娘便是你要保护的人,叫红刺,对吧?”
“小姑娘真的十分漂亮,当得起书生所说,花容月貌四个字。”
书生摇晃一下头脑,朗声道。
和尚闻声,扭头,看了一眼书生,沉声道:“你这半桶水的学问就别拿出来了,这位姑娘虽然长得好看,但是,用花容月貌来形容却不算十分妥帖。”
“一个和尚,屁话倒是多,不读经书关心我的学问做什么?
你说花容月貌不合适,那什么合适?”
书生轻挑下眉尖,带着一些不悦,冷声道。
“这位姑娘皮肤健康,眼眸明亮,身材修长,像一颗没有经过打磨的宝石,具由野性与原始美。”
和尚眨巴一下眼睛,轻声道。
“呵,忒!”
书生一口唾沫吐出地上,接着,差点跳起来道:“简直是屁话,臭不可闻,丑陋无比,野性,还宝石,你怎么不说她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
这是形容人的话吗?
没有半分文雅,一点精致!”
和尚伸出手来,往自己的衣衫上轻抚一下,脸上波澜不惊,不再多说什么,只摆摆手,便扭头,冲石天道:“不要理会这个粗俗的汉子,道友有什么想问贫僧的,便再问贫僧吧。”
“不用问了,我来告诉你,此人是个和尚,且是个活了很久的和尚,不过,就在前两天,这和尚红鸾星动,碰到我这个嫂子,可怜我这位真正花容月貌的嫂子,便被这个和尚拐骗过去,成了他媳妇!”
书生摸着下巴,抢先开口,大声道。
石天闻言,眨巴一下眼睛,又眨巴一下眼睛,随后,目光下落,看向和尚怀里面,可爱乖巧的女孩。
和尚察觉到石天的目光,于是弯下腰身,将有些不情愿的女孩又放下来,才双手合十,轻声道:“他说的没错,不过,瓶儿并不是我女儿,他是生父另有其人,我只是她现在的父亲。”
石天苦笑道:“呃,行吧,我知道了。”
“你说这和尚是不是不要脸?
一个出家人,竟然还娶媳妇,还娶这么漂亮的媳妇!嫂子,我不是针对你啊,就是,我这兄弟做事情不地道不是吗?
既然跟你在一起,便应该还俗,当一个俗人有什么,偏偏顶着一个光头,不怕你膈应!”
书上在和尚身边,复又道。
“书生说话如同放屁,人生在世,结成连理是一回事儿,往何处修行是另外一回事儿,不如说你自己揣着太多吧东西,凡事都要争辩,好像争辩清就能明白什么。”
和尚忍不住辩驳。
“若我说话是在放屁,那你说话便是在拉屎,臭不可闻!”
书生差点跳起来,冲和尚道。
石天站在一边,见局势又往两个人斗嘴的方向去,忍不住轻咳一声,接着,在和尚开口之前,轻声道:“大师,说我有问题要问,便容我现在问一下吧。”
和尚闻声,愣了一下,便看向石天,随后,一伸手,缓声道:“我也不准备再跟他一般见识,您问好了。”
“你们说要帮我,所以,为什么要帮我呢?”
石天想了一下,问道。
“自然是有理由的,比如,我们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太公平,天上那些家伙说的话不太对,于是,便来帮你,做我们以为正确的事情。”
和尚缓声道。
石天微微眯起眼睛,几个呼吸的功夫,才开口,轻声道:“主持公平,寻求正义?”
“就是这样,没别的。”
书生忽又开口,道。
“没错,公平,正义。”
和尚也点头。
“就像中,侠客夜带刀,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一声吼?”
石天眉尖轻挑,复又问道。
“不,我是一个读书人,他是一个和尚,我们两个都用刀,说话声音也不大。”
书生轻轻摇头,满脸有些荒唐的笑意。
石天微抿下嘴角,随后,扭头与红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潜藏的荒谬。
片刻后,石天利嘴,一笑道:“两位不是凡人,都是修士,既然是修士,便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漫长的时间,经历了许多事情,所以,不应该不清楚,这个世界上本就不不存在绝对的公平与正义。”
“是吗?”
和尚笑问。
“我知道你有许多疑惑,但是,那些疑惑不是一两句话我们便能解释清楚,有些事情,我们可以等到日后再说,何况,就眼下这个情况,您觉得您有什么可图的?”
书生眉尖轻蹙下,忍不住道。
石天闻言,目光收敛,一抹晦涩的情绪在眼眸中流转,随后,伸出手来,指向木房,轻声道:“两位进来吧。”
走进木房,石天伸手一指,点出一捧篝火。
随后,自己先坐在北面,让红刺坐在自己身边,等和尚与书生各自坐下,石天微微眯起眼睛。
“媳妇,你要是困了,便先睡下,与瓶儿一起。”
和尚看向妇人,开口,轻声道。
“我不困。”
妇人手落在和尚臂弯,轻声道。
和尚闻声,便不再多说什么,右手落在一直很安静的女孩头上,轻轻抚摸一下,和尚才抬起头,又看向石天。
书生眨巴一下眼睛。
手抱着书篓,手指落在一本书上,轻轻敲打。
半晌,书生开口,轻声道:“你为什么要救这位姑娘?”
石天闻声,抬起头来,看了书生,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后,以沉缓的语气道:“我想有朝一日,想看着她快乐生活,所以,她自然不能死。”
话落,石天看向红刺,与红刺相视一笑。
书生看着石天与红刺,见状,目光闪动一下,以有些不快的语气道:“你们这样真让人不快,明知道这个房间里就我一人没有所爱,偏要这样。”
“所以说,读书没有什么用,除了读出一身腐臭气,什么都不剩。”
和尚轻挑下眉尖,火上浇油,冷嘲热讽。
书生闻声,扭头看向和尚,随后,目光上挑一下,冷声道:“你这么说话很容易被人打的。”
“挨打是什么新鲜事儿吗?
我这一辈子挨打的时候多了去了。”
和尚笑道。
“十分不要脸了。”
书生轻轻摇头。
石天坐在一旁,当话题进入到一个莫名的圈子,他便不好再插话,只坐在旁边,控制篝火以恒定,无台太多波澜的状态燃烧。
时间便再安静下点滴过去,直到夜深。
待到天明,又该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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