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助跑两步,就仿佛足球运动员射门一般狠狠一脚踢在了灌汤包大婶脸上。
顿时灌汤包大婶满脸开花,鼻子、嘴巴里都在往外淌血,刚刚还很泼妇的灌汤包大婶瞬间就吓傻了。
类似的一幕在不断上演,虽然总共就只有七八个打手,但是个个如狼似虎,数以百计的金街老街坊却是如同一群逆来顺受的小绵羊,任凭七八个打手肆虐,最终是跟硝烟弥漫的战场一般倒了一地,有的躺着、有的跪着、有的趴着,个个鼻青脸肿还一脸的奴才相。
“全都是大傻币!”七八个终于泄爽了的打手抱着东西继续走向停在街口的小巴,看都懒得看这些街坊邻居。
“不是说这些人只是潘小闲请来帮忙的狐朋狗友吗……”年轻女孩捂着破烂的衣衫泪流满面,她的脸上留下个清晰的大手印,胸口上也有,斧头帮的打手忒不讲究,不但打了她还顺手占了便宜。
“这些人绝对都是真流氓!”拄拐棍的老大爷趴在地上吃力的喘息着:“而且还是手上有人命的……”
“妈啊……”灌汤包大婶“噗”的吐出口血,血里还和着两颗亮晶晶的东西,赫然是一对门牙。
“是哪个傻币说的他们不是斧头帮?”水果摊大伯捂着不断流血的肩头,脸色苍白的问道,他是受伤最重的。
这是斧头帮的打手们看在潘小闲的面子上,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金街残联今天就可以正式挂牌成立了。
水果摊大伯这句话问到了每个人的心坎里,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傻币,所以他们必须找一个傻币出来背锅,以证明自己不是傻币。
“唰唰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眼镜大叔的脸上,眼镜大叔的眼镜飞了,一只眼睛高高肿起成了一条缝根本就睁不开,他呆呆的环顾四周:“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看你麻痹!”
“都特么怪你!”
“要不是你个傻币……”
之前大家还是一个战壕里的猪队友,瞬间都翻了脸,为了泄自己心里的委屈,以及证明自己和这个傻币不是一起的,街坊邻居们一拥而上,把眼镜大叔按在地上摆布出了十八般姿势七十二般变化……
这个时候潘小闲一家正在街口的小巴里呢,潘小闲小心翼翼的把老妈横放在了最后一排座位上,干枯瘦小的老妈刚好可以躺下,潘老实则是把医疗设备又给插上。
车子窗帘都是拉着的,刀疤特意调了个舒缓的钢琴曲播放,制造出个和谐友爱的环境。
片刻之后兄弟们都上车来了,东西都已经放在货舱里,潘老实脸上堆满笑,掏出自己的大前门来挨个烟。
兄弟们都是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大前门啊,虽说是百年历史,有着厚厚的历史沉淀,但是也掩盖不了它是一块钱一包的廉价烟本质,可是谁又敢拒绝潘老实的好意?
刀疤第一个抢着接过来:“谢谢潘大叔,都是自己人,应该的,您老别客气!”
潘老实便憨厚的笑着,他就是个蝇营狗苟碌碌无为一生的普通人,对儿子也没什么多高的期待。所以哪怕儿子结交了一批流氓,潘老实也没责怪,毕竟儿子现在可是“做大事”的人了,三教九流都得交。
潘小闲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这些兄弟们的拳头上、衣服上、鞋子上,血色的印记似乎表明刚才生过什么。
按照之前生过的事情,潘小闲稍作推想就知道了大概,不过潘小闲并没有在意。
今天他们搬出了金街,就绝不会再回来。金街里的一切,从此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多年的街坊情分,在他们眼看着卷毛抢潘老实的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时就淡了三分,在他们担心斧头帮报复而躲回家去时又淡了三分,在他们联合起来拦着潘小闲一家不让走,然后斧头帮一来就都跑了的时候又淡了三分,到刚才潘小闲没看见但能联想得出的事情,最后那一分情分也已经往事随风了。
小巴一路开到了华晨大学附近的附属医院,刀疤他们抢着帮潘小闲挂号交费、找医生塞红包、安置病房等等,简直是让潘小闲都成了局外人,钱都是刀疤他们垫交的。
“太感谢你们了……”潘老实感动的紧紧握着刀疤的手:“小闲他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啊!”
“不,大叔,这是我们的福气!”刀疤也紧紧握着潘老实的手,情深意切的道:“不说了,都是自己人,大叔您再说可就太见外了!”
刀疤的兄弟们个个面如死灰,潘小闲老妈的住院费可不是一笔小数字,他们身上的钱都被搜刮一空,连烟钱都没剩下。
今天这趟公务出的可是蚀本了,不但当了苦力还出了份子钱,黑社会真是太难混了,妈妈我想回家……
病房门外,潘小闲握住了刀疤的手,一字一顿的道:“谢……谢。”
“大哥你千万别跟我们客气!”刀疤用力摇着潘小闲的手:“大叔刚才也说了,咱们都是自己人,说多了就见外了。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兄弟,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得跟兄弟开口!
“对了,大哥你还没我电话吧?兄弟给你留个号码,咱们以后好随时联系!”
这是想跟我建立长期关系啊!潘小闲意味深长的看了刀疤一眼,其实潘小闲心里明镜似的,这无非是刀疤看到了自己的价值,所以要结交自己,不过没关系,各取所需嘛。
朋友本就分很多种,而有利益结合的朋友才是最长久的。
潘小闲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接听键部位碎得跟蜘蛛网似的,刀疤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这得是多大劲儿啊!
“狗四儿,你那里不是富余个新手机吗?”刀疤回头跟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你懂的!
“是啊大哥……”狗四儿眼泪汪汪的递给刀疤,是新手机没错,但真不是富余的,我就这一个啊大哥!昨天刚买的,还没在手里攥热乎呢!
这大哥是没法跟了!回去我就金盆洗手,以后谁再跟我提黑社会仨字儿,老子跟他拼命!
小巴刚刚启动,憋了很久的兄弟们就实在是憋不住了,额外贡献出一个新手机的狗四儿想要死个明白,所以他抢先第一个问刀疤道:“大哥,我们为什么要怕那对贫民窟的父子?我们不是来替卷毛报仇的吗?为什么不但不报仇,还要帮他们搬家,给他们送到医院里来,还凑钱交了住院费,还要把我的手机也给他们?”
狗四儿一口气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都问了出来,其他兄弟们便都没有再问,而是附和的道:“是啊,刀疤哥,为什么啊?咱们可是斧头帮!黑社会来的!为什么要怕他们?”
刀疤扫一眼自己的兄弟们,他知道今天生的事情大大损害了他在兄弟们心中的威望,其实就算没有人问他也会给大家解释的,不过有人问了就更好,刀疤冷哼一声,掏出香烟来点燃了一支,抽了两口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才说道:
“昨天晚上,真爱酒吧的黎胖子找到我,希望我帮他收拾一个小保安。㈧㈠Δ』中文网他肯拿出五万,一定要那个小保安死!虽然他没告诉我为什么,但是我看到他断了一只手,而我记得昨天中午碰到他的时候,他的手还是好好的。”
“黎胖子的手是被那个小保安打断的?”有人不禁惊呼道:“听说黎胖子十几年前是道上有名的铁牌打手,出了名的敢打敢拼,最牛逼的一次就是五个刀手围砍赤手空拳的他,不但被他逃走了,还反杀了两人。
“现在黎胖子也不过才四十岁而已,就算是胖了不少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揉捏的,这小保安也太牛逼了吧!”
刀疤点了点头:“不错,就算是我要打断他的手也不容易,更何况一个小保安的命能值五万?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所以我设了个陷阱,骗那个小保安喝生命鸡尾酒,那个小保安一口就喝光了一大杯生命鸡尾酒,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死了吧?”有人下意识的道。
“要是死了就好了!”刀疤冷笑着摇了摇头:“他打了个酒嗝,跟我说——再来一杯!”
“卧槽!生命鸡尾酒里面可是加了草木精华的,酒精含量据说高达七十度,这酒我特么闻都不敢闻,这小保安敢一口闷?”兄弟们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议论了起来。
“除非这个小保安是个武者,否则根本承受不了这么烈的生命鸡尾酒……”
“不对,如果他是武者,又怎么可能会只是个小保安?那些武者哪个不是军方警方的大人物?就连咱们黑社会里的武者,也都是能威震一方的大佬,谁会去酒吧里当个没权没钱没女人没地位的小保安?”
刀疤没解释,而是继续说道:“我当时想着既然他要作死,那我当然是要成全听了。于是我要了一杯黑色星期五,刚好昨晚我身上还带了一小瓶虫兽血液,你们都知道的,是替人带的私货,今早我赔钱出去了的。”
“大哥他不会又一口闷了吧?”
“我擦这真是拿生命在装逼啊!”
“黑色星期五那是众所周知的禁酒,酒里还掺了虫兽血液的,我不信他还敢装这个逼!”
“就连武者都不敢喝黑色星期五,那小保安真的敢喝?”
兄弟们都是绷不住的各抒己见,刀疤很满意这个学术讨论般的气氛,冷笑着道:“没错,他又是一口闷了,而且还安然无恙。刚刚我们才跟他分开,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我说的是谁。”
“嘶……”兄弟们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狗四儿惊讶的叫道:“大哥,那小保安……该不会是位武侠吧?”
“不知道,或许吧。”刀疤觉得自己虽败犹荣,不是谁都能在招惹了一位武侠之后还全身而退的。
“天呐……”
“我听说武道等级是按照这么分的,最初级是【武徒】,是武道刚入门者,但即便是最初级的武徒,三五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武徒之上是武者,武者的最低标准,就是一个打十个!像清末民国赫赫有名的霍元甲、叶问他们就都是武者中的代表人物,而在武者之上才是武侠!
“武侠又称‘百人敌’,比如耳熟能详的郭靖、萧峰他们都是在这个层次,能够在大军之中斩杀主将,来去自如,也是因为郭靖所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而命名这个级别的武道强者。
“每一位武侠都是国家的瑰宝,那个小保安怎么可能会是武侠?他,他才多大啊?”
“可要不是武侠,又怎么能喝了黑色星期五还安然无恙?”
“难怪老大一直对那小保安,不,对那位武侠以礼相待,那可是武侠啊……百人敌啊,咱们这几个人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
“刀疤哥太英明了!那位武侠正是还未崛起之时,现在投资的人情可太金贵了!等以后那位武侠成长起来,只要他肯提携一下咱们刀疤哥,整个c区就是刀疤哥一手遮天了吧?”
兄弟们说着说着都集体**了,武侠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啊,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活的了!更关键的是他们还跟武侠搭上了关系,简直是跟做梦一样啊。
这个时候也没人再提钱不钱的了,狗四儿更是满脸放红光:武侠都是用的我的手机,太特么有面子了啊!这是一个能吹到死的牛逼!这辈子就靠这个牛逼活着了!
刀疤含笑不语,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不但不会散了人心,反而还会让队伍更有凝聚力呢!
转念一想刀疤又后悔了,早知道多带些人来,这样传播出去的度也更快,让道上不论大佬小弟都知道他刀疤有个武侠朋友,山城c区以后谁还敢招惹他刀疤?
在刀疤他们离开之后,潘小闲不禁叹了口气,他刚刚问了刀疤的虫兽血液是来自于什么虫兽。
但刀疤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虫兽的血液,他只是替人走的私货而已,而托付他的人对此保密。
线索到了这里似乎就断了,潘小闲暂时也无力去查这个,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学生,不但要学习,还要努力赚钱打工去帮老妈支付住院费,刀疤他们支付的只不过是一个月的住院费罢了,剩下的还要靠潘小闲自己。
所幸的是任红菱给了潘小闲这个工作的机会,保安和保安经理的薪水差距实在是太悬殊了,在真爱酒吧当一个月的保安只有两千五百元星币,但是保安经理的月薪却是高达两万元星币。
当然二者需要承担的责任也不同,不过潘小闲觉得再难也值得去搏一把,毕竟两万元星币已经足以支付老妈的住院费和日常支出,这就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帮老爸把病房里安置好之后,天色就已经黑了,潘小闲在老妈的病床边守了一会儿,这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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