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咕咕瞪着双小黑眼,歪着头看他,相当的呆萌。
“跟小包子一个模样。”
林中,红颜一袭红衣,坐在空地的一块石头上,喝着酒。
悬空的双腿一荡一荡的,好不惬意。
“真是不知有何好历练的,”将酒坛放下,红颜扭头,看向正在自己身旁,一蹦一跳的金咕咕,“不就是换个地儿玩儿嘛。”
“金咕咕,你说是不是?”红颜食指放于金咕咕脑袋上,轻轻摸着。
金咕咕摇头晃脑的,在地上蹦跶。
“一个人好生无趣啊,”红颜枕着手,仰面躺下,望着天,“也不知师兄现在身在何处,在做什么。”
“救命啊,救命啊。”一阵求救声传来,很杂乱,像是有十几个人在一起呼喊。
“走,金咕咕,咱们去瞧瞧热闹。”红颜站起来,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握着佩剑,站起来。
金咕咕看这架势,立马张开了翅膀,飞到红颜肩膀上,站定。
“你们莫要太过分了!”
“你们这群孙子,不得好死。”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
此时,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大汉,被另外几个大汉帮在树上,破口大骂。
地上,满是尸体,血淋淋的,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老三,二哥与大哥待你一向不错吧?你这般对咱们,良心过得去?”一个高高瘦瘦,鹰钩鼻薄嘴唇的男人被绑在树上,不断挣扎着。
“良心?哈哈哈哈………”被唤作三弟的男人左手握刀,将刀架在他二哥阿柱脖子上,哈哈大笑,像是听见了个极为好笑的笑话般,眼角都笑出了眼泪,“二哥,你还真是天真啊。”
“老二,你还跟他废什么话?”
一直低着头,保持沉默的大哥许胜抬起头来嘴里一口的血沫,双眼通红,眼球上布满了细细的血丝,“这种白眼狼,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竟与他结为兄弟。”
望了望地上死去的兄弟们,仰起头,泪水沿着脸颊流下。
“只是,害惨了这些兄弟们。”
“白眼狼?大哥,你明知三弟我喜欢心莲,却还是将她嫁给别人。”听了许胜的话,被称作三弟的宋一将刀从二哥阿柱脖子上拿来,走到许胜面前。
“你可知当时我心里有多痛?”刀架上颈,一用力,便是一条血痕,“你可想过我的感受?这些死去的兄弟们为何而死?还不全是因为你……”
“三当家的,您搁这儿跟他们废什么话?杀了他们,心莲跟大当家的位置就都是您的了。”
“是啊是啊,快动手吧。”
站在宋一身后,追随他们的几个大汉不停地怂恿宋一。
“老三,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把年纪了,心莲虽是大哥义女,却也才十八,都能做你女儿了,你倒好,却想娶她。”阿柱怒瞪着宋一,吼骂道。
随后又接着似问似骂,道,“宋一,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悄无声息,到来的红颜坐在枝头,喝着酒,听着他们的对话。
肩上的金咕咕很乖,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看戏。
当听到阿柱这番话,红颜忍不住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谁?”宋一回头,四处皱着眉,四处打量。
“当然是风华绝代的本姑娘了。”红颜从树上跳下来,转身看向他们,微微一笑。
一瞬间,见着了红颜的面容,除了许胜外,都是失了失神。
“你是何人?”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宋一了,其次才是阿柱。
“看不出来吗?大美人儿啊。”红颜微微歪头,手指挑了缕秀发,卷着玩儿。
“姑娘姑娘,”许胜发生朝红颜叫道,“若是姑娘帮我们杀了这畜生,救我们一命,回了山寨定有谢礼。”
“放心,就算你不说,本姑娘也不会放过着家伙,”红颜虽是笑着,但看向宋一的眼神明显很嫌弃,“背信弃义,还老牛吃嫩草的家伙,最恶心了。”
“现在说着恶心,待将你带回山寨收做妾室,玩儿完了赏给兄弟们,看你还能否说得出口。”
话语刚落,红颜微微眯眼,熟悉她的人都知晓,她这是动怒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身形一动,宋一还未反应过来,便倒在了地上,于血泊中抽搐着。
“本姑娘何人,你也配?”红颜踢了一脚宋一的身体。
看了一眼那些先前还洋洋得意,现在却面如死灰,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是恐惧的看着红颜的几位大汉。
见得红颜看过来,那几位大汉吓得浑身颤抖,忍不住就往后退。
红颜没有管他们,走到许胜面前,一匕首划开绑着他的绳子。
“多谢姑娘。”
“免了免了,反正你先前说了,有谢礼的。”面对许胜的客套,红颜无所谓般,摆摆手,在一旁坐着,“你们快些,本姑娘同你们一起回去,亲自去拿谢礼。”
见红颜没管自己这边了,那几个跟随三当家宋一的大汉掉头就跑,却被许胜跟阿柱给拦下了。
“大当家,二当家,我们……我们错了……”
“金咕咕,你不能看哦,你还小,是个孩子,”回头见着现在自己肩膀上的金咕咕,正歪着脑袋看许胜他们,立马捂住了金咕咕的眼睛,“不能看这般血腥的场面,知道不?”
处理好了,用得一两破破烂烂的马车,将死去的兄弟的尸体全部放进去,驾马朝山寨而去。
一路上,许胜跟阿柱,还有存活的几个兄弟脸色都不大好,一路上十分的安静,无人言语半句。
一向不喜静的红颜自然是受不了,几次想打破这份静,同他们唠嗑几句。
但是一想到他们刚失去了这么多弟兄,心里应是十分的难过,便也强行忍住了。
一到山寨,红颜便被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
应隔得极远,红颜并未看清粉衣女子的相貌,只看出她身子娇小。
她的腿上似乎拴着什么东西,走不了很远,只能在身旁的松树下边跟另一个黄衫女子踢毽子玩儿。
慢慢的离得近了。
“爹爹。”黄衫女子见得许胜回来,抛下粉衣女子,跑向许胜。
见他浑身是伤,衣服上沾满了鲜血,满脸的担忧,“爹爹,您没事儿吧?伤得要不要紧?您等着,心莲这就去给您采些草药来。”
“不必了,心莲,”许胜摇摇头,看向身后破破烂烂,堆满了尸体的马车,不禁落起了眼泪,“爹爹这些小伤算的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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