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维音摆了摆手,跟向挽说了一声。
目送着向挽的车开远,她才望向楼上,她们家住在三楼,灯已经没亮了,这盏灯自她很小就已经没有为她亮起过了。
她所谓的家境不好,并不是单纯指她的家境不好,还有家庭关系。
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已经去世了,而她的好父亲不到一年就另寻了新欢,也就是她现在的后妈王秀兰,还带了一个妹妹王欣,后改名成维欣。
当时还小,但是还有些记忆,那时候询问她的意见,她自然是说的不同意,当时她的意见可以作为参考,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而王秀兰生性多疑,性格又强硬,管教父亲管的极为严厉,家庭的财政大权也掌握在她的手里,自高中结束以后,王秀兰曾劝过她让她弃学,说什么女孩子上学就是浪费,最终还是要嫁人的。
并且声称,如果她不愿意也行,就是家里不会负担任何学费,而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坐视不理,任由事态发展。
而她曾经的舞蹈也被停课,还是舞蹈老师看重她的天赋才让她在舞蹈科里蹭课学习。
而后她找到了大学老师,申请了助学贷款,延迟缴纳学费,才得以入学,后来她就辗转多个兼职工作。
而她除了兼职过家教还有设计之类的,还有一个长期的舞蹈老师工作,只不过现在她已经转为工作室合伙人了,所以任务并没有那么重,经济才没有那么紧张。
经济独立是没问题,但是买房子买车还是有问题的,毕竟快上百万了。
但是自己后来的生活真的未曾依靠过家中一分,哪怕走到今天这步,全部都是她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爬楼来到家门口,跺了一下脚,走廊的灯应声而亮,她才从包里翻出来钥匙插进去,其实她回来的并不算太晚,也不过十点多而已,但依旧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灯也没有开,抹黑走过去,刚到客厅,啪,一声,客厅的灯就亮了,她正疑惑呢,身后的人醉醺醺的晃悠过来,吓了她一大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没有站稳就直接跌倒了。
望着自己摔自己的维欣,她嘴角抽了抽,弯腰蹲下准备扶起她,主卧的门又打开了,她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她总感觉没有好事发生。
“你干嘛呢?动你妹妹干嘛?不就是回来晚点,你至于?”王秀兰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说了她一顿。
维音蹲在原地,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要是说她不知道扶维欣也就算了,她跟维欣又没仇,动她肯定是扶她啊,难不成还落井下石?
“我没啊。”维音否认了一句,刚才王秀兰的一句话偏不偏心就看出来了,什么叫不就晚点回来,这话说的多么的简单,但是要是放在她的身上,那定然是一句一天天的夜不归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乱搞。
呵。
想到这里,她扶维欣的欲望都没有了,直接跨过去朝着自己卧室走去。
王秀兰依旧在身后骂骂咧咧,难听话也不少,她只当作没听见,重重的关门声,把门外烦人的声音隔绝掉,才松了口气。
她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不只今天,还有明天,可能还有从前,她都是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的。
这种小事她也懒得说什么,说多了都是浪费口舌,还浪费力气,最让她难受的是,王秀兰对待维欣那是天差地别。
虽然维欣是喊她姐姐,但是实际上她呢?她的实际年龄比现在要小两岁,当时上户口时多报了两岁,而维欣在身份证上比她小一岁,所以她才是妹妹,但是纠结这个也没有用。
现在她已经毕业有段时间了,而维欣还在忙着考研,从头到尾也没有见王秀兰说过不让维欣上学,这个时间就不浪费了对吗?
维音笑了笑,门外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声音,王秀兰照顾着喝醉酒的维欣,而她也不想走出去这个门听什么难听话,也没有洗漱,直接睡下了。
翌日
她在不在家好像没有差别,也不会叫她起床吃饭,维音定的闹钟响了以后,她就直接起床开始收拾屋内的东西。
其实后来以她的经济能力早已经可以搬离这个家,但是她没有,原因有很多,第一个:这间房子是她母亲的,名字在她名下,要不然她没有机会懒床,估计还得伺候这一大家子了。
第二个:养育之恩。
虽然王秀兰对她并不好,但是自己的父亲好歹养自己到这么大,所以一直念在养育之恩才没有搬走,但是也很少回来,一直都住在寝室或者工作室,现在已经毕业了,寝室就算了,工作室也不方便了。
而在家里待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想搬走,才有了要去向挽那边住的想法。
东西收拾到一半,门口的敲门声跟叫魂一样,响个不停,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开了一个门缝,神色淡淡道:“有事吗?”
“有,你出来一趟。”王秀兰看她跟防贼一般的做法,鄙视一闪而过,交代了一句,就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王秀兰的表情没有掩饰,她看的一清二楚,却是满不在乎。
她的房间钥匙只有她有,这还是她特地找人换的锁,当然一开始她没想这么做的,是后来她屋内的东西被翻了又翻,即使她说过没有值钱的东西,但是他们不信。
那不信,她就直接换锁了,并且声明,如果再有人进去,她就把这家房产买了,才让她们消停了。
不过王秀兰来找她,可不会是什么好事,她一边乱想着,打开门走出去。
“我给你找了一门亲事,这两天跟人家见见,差不多就把事办了。”端起茶几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口茶,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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