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辕听到温世远的想法,将他拉起来,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举在了他的面前。温世远看清楚皇上手上这个东西,瞳孔微微一颤。
“朕今日将虎符交于你。”,谢亦辕看着温世远慢慢说来。这可把忠王吓一跳,“皇上,臣不敢再……”
“以前那是先帝给你的权力,而这一次是朕给你的。”,谢亦辕将这虎符硬塞到温世远手中,说:“朕这次给你军权自有我的目的。”
谢语看着一眼他们两个,随口说道:“啊,这王公公去哪里了?”
谢亦辕见他不合时宜的打个岔,心中纳闷了起来。谢语见自己归还了忠王军权他竟然没有说些什么……他是真的不打算在参与了吗?
这个老狐狸……谢亦辕非要逼得他说几句有用的话。
“你怎么知晓朕在玄乐宫?是你叫他来找朕?”
“我就是……刚见过纳兰家的人,皇上您肯定会对此颇感好奇,您必会去玄乐宫看看。犬子今日大婚,谁知忠王也碰巧这时候来到京城,臣还想着早些回去跟兄弟叙叙旧……那个,王公公真的独自进了玄乐宫?”,谢语看着地上,笑嘻嘻的说。
“是啊。”
“哦,那可就惨了。他竟然违抗皇令,是要杀头的。”
温世远盘了盘手中的虎符,确认是真的随后他看了一眼谢语,这话说地贱兮兮的。
“那还不是在你的撺掇下,他被朕丢进大牢了,关几个月长长记性吧。”谢亦辕说到此句之时,扬起了头。
“就这?”谢语感到惊讶。
“你觉得朕的做法不妥?”
“皇上,您这不是闹着玩吗?我玄乐宫从来没有人进去过……您制定的规则就要实行起来,不然这难以服众啊,皇上您看不是不是呢?”
“你很想要王公公性命?他平日都再我身边服侍,对你也是毕恭毕敬,他是哪里得罪了你?”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您别抬杠了中不中?我说的可是制度,那其他的人要是敢靠近玄乐宫怎么办?”
“他不是你叫去的吗?玄乐宫这么诡异的地方大家唯恐避而不急,谁敢去?”
温世远一句话没有说,安静看面前着一场大戏,不仅担忧起了自己的火锅。
“你……”,谢语吃瘪,突然之间没话可讲。
这还是谢亦辕第一次说赢了谢语,他心中颇为一惊,为了阻止他再有借口赶紧说:“这还不是因为你,不要再为难一个下人了。打入大牢数月,惩一年工钱就这样吧,你要把人逼急了?”
谢语晃晃手,来了一句恭维的话:“皇上心胸开阔,臣真是敬佩。”
谢亦辕见谢语也不追究了,他心生得意,这不赶紧接上了一进门时那个“欺君”的话题。谢语以看他赌赢了,忠王的火锅的已经到手,被皇上说两句就说两句吧。他这次找皇帝也想说些事情,为此他还拟写了一份文书,正打算从胸口衣领掏出,正迎上了皇上一句:“谢语,你‘欺君’啊……上次为了忠王的事情,还跟我说你跟你妻子冥婚……”
听到这句话的谢语,立刻将靠近胸口的手垂了下来。
“你早就大婚了,那是你纳侧妃。当时朕还记得那几个大臣还议论你讨了个鬼新娘,连死人都放过。那时候朕确实年幼不知道,你真当朕不会查?”
“原来是说这个事情,我当时又没说我娶得是谁,何来欺君之罪?”,谢语听到他说这件事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虽然嘴上还像开玩笑一般。“这世间上的人啊,可比鬼可怕多了。”谢语说罢,轻笑了一声。
“你不是说过不再娶妻?”
“皇上,您见过我娶了哪家姑娘?”
“让你回梁王府老实呆着,你去琼羽楼做甚?你可真是死性不改……”
谢语一愣,说道:“哦?皇上您监视我?”
谢亦辕笑了笑,“只有你和府上侍卫两人去的,半路上你的侍卫还离开了,你便在琼羽阁待了一夜对吧。”
“老板老朋友,叙叙旧呗。”温世远见谢语被皇上逼到此步,还是面不改色。
谢亦辕笑了一声,转身踱步。
“皇上,您有什么想对我的事情可以直接说,没必要这样试探我。”,谢语也轻笑了一声。
“是吗?朕哪敢试探哥哥,那些事情哥都不回答朕,朕还会问吗?”
谢语脸色变的认真了起来,说道:“我有这么大能耐让皇上这么忌惮我?”
谢亦辕停下脚步来,他背对谢语,说:“你知道就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皇上面对林丞相与太后的实力,可试试科举招募人才,前些时日刚结束不知道皇上愁的是什么?”
“大多数招的都是些无用官宦子弟,或是当朝官员花钱买通吏部。朕看过他们的答卷,写的倒是不错,但是殿试再问之时却判若两人,朕怀疑这考题也被买通泄露出去。”
谢语笑了一声,谢亦辕挑了挑眉。
“皇上一直都在防一个根本不会加害您的人。”,谢语轻声说了一句。
“自从皇叔离世之后,所有权利归到朕的手中,却感到没那么顺利。朕留你在身边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他们,但是朕没有想过你会选择退出,以前你掌管刑部是对朕帮助很大。御史台那边忌惮着你。”谢亦辕没搭理他这句话。
“我若不退出,有些人莫鬼样,会认为我要越俎代庖,算盘打的劈里啪啦响。”
“现在只有左相在朝议事,他所管理的三部都是他的人,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这样的招人还有什么意思?”
谢语感到疑惑,谢亦辕到底要他说什么呢?这么明显的问题,皇上怎么不会不知道呢?还是说,皇上想要自己回来?
谢语想了一会说:“这件事背地里招人检举揭发,让大理寺介入迫使御史台行动。”
“还是要交给谢韫悉。”,谢亦辕看了一眼谢语。
谢语心中更加疑惑,“谁让我朝都是些挂名官员,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别不信他。”
“哦,对了。皇上不是为储君烦恼嘛,御史台办事的时候让大皇子二皇子都参与吧,反正都是皇子,没人敢说什么。”
谢亦辕没有说话,他绕着温世远身边走过。
谢语见他思考,从怀中掏出了那份拟好得文书,递到了谢亦辕面前。
谢亦辕心中一惊,看着这厚厚一本文书,难道这里面记录这他的政治荐书?
谢语笑着解释,“既然我已经回答了皇上的问题,那我这里也有一件事情想要皇上处理。皇上问我这些事情,只是想让我重新回来执政,我已经不再有这个心思,皇上不要再逼迫我了。犬子成婚,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想去城中开一家棋社,做点小生意而已,愿皇上能批准我白天可出宫去,不用太长的时间,您想监视也监视,我都无所谓,只是希望皇上能够同意,我的想法都在这份文书中。”
谢亦辕听到他这番话,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大喊道:“皇叔去世……前曾让你要帮助朕,你当真不再回到朝廷来了……”
谢语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是啊。不过皇上不用担心,不久自会有人顶替臣……”
谢亦辕心中有些失落,他走回座位上,大殿内一片安静。
不一会儿,谢语双手环胸,两只手捅在袖子里,正与温世远走在大殿的阶梯上,不经意调侃一句:“哎,面子全没咯,被弟弟狂说一顿。”
“看你与圣上斗嘴还是挺有趣。”,温世远笑出声。
“有趣吗?”,谢语摇摇头,说:“现在皇帝都不与我单独见面了,他还是很小心,怕我被人议论……结果把你也拉进来了,说了一些没用的,我都尴尬死了。”
“皇上明明知道对策,还让强行让你说……”
“他这是习惯了,以前干什么都要问下皇叔。现在皇叔没了就来问我。”,谢语也心知肚明,皇上的这一招就是试探。
“皇上会同意你的请求?”,温世远看着让他,这一些都让人觉得离谱。
谢语走到了最下面的台阶上,说:“哦,对了,你那个火锅可是我的了。不如我们再个打个赌,我记得你还有个井字锅,叫什么‘九宫格’来着?”
“区区一个锅至于吗?送你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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