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芍笑着应了声:“刚睡醒,怎么可是有什么事情?”
闻言小丫鬟这才开口:“是夫人让我过来寻大姑娘,恒亲王登门,说是有关于中秋宴之事要问大姑娘,还请大姑娘去偏厅一趟。”
安攸宁坐在屋子里自是将院子里小丫鬟的话听了个清楚。
不由眉头轻皱,萧景恒他怎么来了。
想起当初在沈家他说的话,心中释然。
站起身来,见着白芍进来点点头,白芍这才扶着她出了听水阁的门。
因着安定邦在衙门口并没回来,倒是安廷祥在府中,正坐在偏厅陪着萧景恒说话。
往日依着安廷祥的身份,很难与萧景恒说话,更别说这般坐在一起喝茶。
今日得了机会,不由多看萧景恒一眼。
虽说这位恒亲王不多与人来往,但却也是声名在外。
当初燕北叛乱,镖旗将军带着五万人马过去,没能镇压。
最后还是恒亲王领着一万人马,将燕北王直接从沧州给打回了幽州,更是雷厉风行的将整个燕北镇压下来。
除掉了反王,拥立燕北王的侄儿继位,稳定了燕北。
这件事情在京中可是人人知晓。
安廷祥本就是武将出身,一直向往的就是能提枪上马征战四方,奈何护国夫人不放心,一直拖着不曾让他真的上阵杀敌,只是在京中给谋了一个闲差。
等安定山战死之后,就更不许他有任何从军的想法,只要他好生的留在京中日后继承国公府的爵位。
拘的安廷祥很是不满,却也不敢真的违逆护国夫人和太夫人。
便越发羡慕那些能上阵杀敌之人,眼下瞧着萧景恒,心中自也生了几分倾慕之情。
一边喝茶一边拿眼偷瞄萧景恒。
站在一边的小厮安康都有些怀疑,自家少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瞧着大街上的姑娘都没这么上心过。
眼下看着恒亲王就跟瞧着大姑娘似的。
忍不住心中担忧。
安廷祥却是没发现,只是看着萧景恒笑着道:“王爷喝茶喝茶。”
闻言萧景恒眉头微挑,看了眼自己空掉的茶盏。
安廷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喝骂安康:“怎么回事,王爷的茶盏都空了,怎么还愣在这,莫不是想讨打不成。”
闻言萧景恒之间敲了敲黄花梨木的茶几,轻声道:“不用了,若是再喝下去,只怕不等安大姑娘过来,本王这肚子就要撑破了。”
安廷祥闻言讪讪的笑了笑,想想也是这一会子功夫,萧景恒可都喝了三盏茶了。
就算是招待客人也不能这么招待。
心中不由埋怨起安攸宁,往日瞧着利索的很,今个怎么这么慢。
不由吩咐安康:“快去看看大妹妹在做什么,怎么还没过来,告诉她王爷可还等着呢,让她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安攸宁刚走到门口,就听着安廷祥猴急的声音,不由莞尔。
自己可是得了消息就过来了,怎么就成了磨磨蹭蹭。
一旁的白芍也跟着瞪了眼,心说这大公子怎么就会冤枉人。
面上也生了几丝不满,却是没吭声,跟着安攸宁进屋。
听到动静,看着安攸宁的身影,安廷祥顿时满脸的笑意。
对着萧景恒开口道:“攸宁还不快见过王爷。”
闻言安攸宁瞧着安廷祥一眼的谄媚,不由微微皱眉。
只觉得自己莫不是看错了什么,怎么瞧着安廷祥看向萧景恒的模样,像极了大街上那些个怀春少女的模样。
忍不住心中一个激灵。
看着萧景恒的目光也生了几分嫌弃。
却记着自己的身份,上前福身:“攸宁见过恒亲王,王爷万福。”
萧景恒点点头,目光落在安廷祥的身上。
安廷祥却是没反应过来,还站在原地满脸堆笑的瞧着萧景恒。
不停的朝他使眼色,就差没把安攸宁推过去。
见着萧景恒看向自己,当即很是谄媚的笑着道:“我大妹妹一直都是个礼数周全的,而且模样生的也好,琴棋书画虽说不是很精通,却也都略知一二,唯一差一点的也就是名声,只是王爷你也知道当初中秋宴之事是有人恶意陷害。依着我大妹妹的性子,就是与三皇子多说一句话都不敢的,自是不可能当着三皇子的面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王爷绝对可以放心,当然若是王爷真瞧不上我大妹妹,我还有三个妹妹。”
说着顿了顿,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二妹妹怕是不行,母亲和祖母似是已经与她想看好了人家,三妹妹原本还不错,生的也漂亮虽说性格有些刁蛮,但也是个可爱的。只是眼下毁了容,这面貌能不能复原还不清楚。那就只剩下四妹妹了,性子虽好,可惜是个庶出配不上王爷的身份。”
安廷祥说着越发的困扰,一副很是头疼的样子。
直看得萧景恒一头雾水。
连着安攸宁也是被安廷祥这一番话给说的愣住。
在她的记忆中,怎么不知道安家的大少爷安廷祥是个如此没有脑子之人。
若是叫人听到,还以为安家有意要巴结恒亲王。
不由低头轻咳提醒安廷祥。
安廷祥却是不自知,看着萧景恒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这么算来我家最合适的便就只有大妹妹了,长房嫡出,模样也还算周正,没什么大毛病,小毛病也都可以忽略不计。最重要的是,脑子好脾气也好,不会给你惹是生非。”
安廷祥说着一副拼命推销的模样。
顿时叫安攸宁面上越发的尴尬。
倒是萧景恒听着安廷祥的话,目光带着几分玩味落在安攸宁的身上,嘴角微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我觉得廷祥说的甚是不错,改日可以与郑国公好生谈谈。”
墨黑的眸子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落在安攸宁的眼中,竟是让她心跟着微微动了动。
脸颊之上飞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不由叫她更是局促。
上辈子便是嫁给杨彦之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眼下却在萧景恒的面前生了局促。
暗自在袖子里掐了自己一把,强自叫自己镇定下来,安攸宁这才看着萧景恒:“不知恒亲王登门是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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