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协多虑了,刁俊元此刻根本没有时间管刘协的事,在他眼里,刘协不过就是一只蚂蚱!
虽然强壮点,但是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自己想要弄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刁俊元来南诏郡国不是为了刘协,是为了建立军功,为自己进入大虞帝国核心阶层铺平道路!
所以他的重点完全不在刘协这里,而是在义渠国!
此刻,一支大军正轻装简行,悄悄穿过南诏郡国的万里边界线,朝着义渠国都济宁城进军,这支军队的首领正是帝国军队的超级新星——讨虏将军刁俊元!
这支大军人数不多,只有三万人,但都是大虞帝国的精锐,也是军方豪族刁家花费重金培养的核心力量,个个以一当十!看起来只有三万,战斗力堪比十万!
他们这次的目标是奇袭义渠国,兵在精不在多!刁俊元跟所有年轻将领一样,敢于冒险!
但他跟一般的冒进将军不同,他不但有勇而且有谋,早在出发之前就已经秘密与义渠国的国内反对势力进行了联盟,准备联合他的反对势力一举将义渠国颠覆!
并且他已经和义渠国曾经的最大对手,如今的附属国翟国当代国主翟复达成秘密协议,翟国将会开放国境,让刁俊元大军秘密通过,然后绕过筱谷关,突然出现在义渠国的国都济宁城,活捉义渠王,灭亡整个义渠国!
而且到时候还可以来个假途灭虢,回来的路上顺便把翟国也给灭了,从此,大虞帝国西部彻底平定,刁俊元就可以凭借这不世战功直接成为帝国最显赫的战将,封王拜相指日可待!
“翟复啊翟复,你做梦都想复国,只可惜碰到我,注定会成为我平步青云的踏脚石,你这辈子都别想复国了!”
说完,刁俊元大手一挥,三万大军迅速向着翟国挺进!
。。。。。。
与此同时,南诏国皇宫,一位年轻的将军向南诏国主辞行!
“你确定要为了你的义父放弃镇国将军之职?”南诏国主施浪诏看着身前的年轻就将军,凝重的道!
“大王,义父虽非我生父,但是对我恩同再造,对我比亲生父亲还要重要,就算豁了性命我也要去救他!”年轻的将军斩钉截铁的道!
“好!很好,周世仁收了两个好义子啊!一个为他只身入虎穴,一个为他甘愿放弃镇国将军之职,寡人好生羡慕啊!”
“你去吧,不必辞行,就带着寡人的大军去,在这南诏郡国寡人还保得住你!”威压霸气的声音传出,年轻将军大喜,转身大踏步离去!
他的身后,一支接近上万人的军队整整齐齐的迈出,朝着儒教学院的方向而去!
。。。。。。
龚家,美艳绝伦的龚菲月正在闺房之中静静的赏花,她的心情格外好,因为自己的夫君亲率大军去征讨义渠国,如果没有意外,马上就要凯旋,到时候自己就算朝廷命妇,位极人臣了!
而且,眼看着三天之期既要过去,而刘协依旧没有回来,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刘协已经惨死在自己的武师只手了!
刘协一死,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孔侑杀周世仁了,到时候整个南诏郡国就将变成龚家的天下!孔侑虽然是刺史,但是在刁俊元面前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她微微提起笔,正捉摸着写一首诗来庆祝自己的胜利,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惊慌的喊声!
“小姐,大事不好了?”
“做什么大惊小怪的,告诉你们多少遍了,要临危不乱,处变不惊?”
龚菲月淡淡的道,同时手中的毛笔落下,写了第一句诗人:
“夫君荡远寇,刘协死山峦!”
那下人看到这句诗,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颤抖着道:“小姐,我们失败了!”
“什么失败了?”龚菲月头也不抬,依旧在写自己的诗!
“太守三更死,龚氏帝南方!”
看到太守三更死这句诗,那武师再也顶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我们失败了,刘协没有死,我们两百人几乎全军覆没,刘协此刻正拿着如意石朝这边赶来!”
这话一出,龚菲月身体一抖,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武师又将实情重复了一遍,这回龚菲月听得清清楚楚,刘协没有死,龚家武师全军覆没!
这话一出,龚菲月顿时身体一晃,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两百武师啊,那都是龚家的精锐力量,不知道花费了龚家多少经理和财力才打造出来的,都可以顶半支军队用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还有那个刘协居然没死,还带着如意石回来了,那周世仁岂非也能活下来了?
自己这次这么搞他,他一旦回过神来会怎样报复?
遍体冰凉,感觉不到一丝丝温度,一股凉气从脚底冲到了头顶。
“啊!啊!啊!”
龚菲月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狂吼。
紧接着,她感觉到胸腹之内有一股气流在横冲直撞。那股憋闷直接要让人炸开。
紧接着,腹内一阵剧痛。然后猛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这一次,是真正喷血了!而且是一口接着一口喷薄而出。
“完了,我龚家要完啊!”龚菲月发了疯一般的咆哮!
然后他一脚踹向那个武师:“你们这群废物,两百人打不过一个女人,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你为什么不去死!”
那名武师嚎哭道:“实在打不过啊,那女人太厉害了,她会神通啊,上多少死多少?”
“神通?你是说她是修真中人?”
“正是啊!”
“修真中人干涉世俗事物,简直是找死,我要禀告一剑宗,对他们严惩不贷!”
一剑宗不但是天下武道的巅峰,同时还是世间执法者,担负着阻止修士干涉凡人生活的任务!
当然,他们只管入玄境以上的修士,入玄境以下的人是不管的!
龚菲月也是一剑宗弟子,但是境界太低,可以参与世间决斗!
“去,告诉孔侑和法荡,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刘协拦在城外,不要让他进来,周世仁必须死!”
。。。。。。
外面发生的事情刘协并不知道,此刻的刘协正在健步如飞的朝着儒教学院而去,多功能媳妇仇灵儿送到十万大山出口就没有再跟来!
她得等仇让天炼制成玄元丹,替她改善体质之后才会出山!那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刘协看了一眼天色,时间还够!但是为了预防可能存在的阻挠,刘协还是选择了日夜兼程往回赶!
他特意换了一身普通人的衣服,脸上又抹满了泥,看上去又脏又乱,像个落难的叫花子,和一路从边境逃难到南诏城的难民一般无二!
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掩饰身份,避免被龚家的探子发现,为自己进城争取时间!
一路之上,畅通无阻,刘协很快来到了南诏城下,只要入了这座城就安全了,孔侑再嚣张也不敢公然在郡城诛杀儒教学院的学生!
否则天下士人一口一个唾沫就能淹死他!
然而,刚到城池门口,刘协就感到不妙,城门居然紧闭着,不允许任何进入!
许多难民来到城门口,与守城的卫士争吵!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对啊,我们是大虞帝国的子民,进自己的城市为什么拦着我们?”
守城的卫士横刀身前,大吼道:“如今两国大战,到处都是义渠国的探子,谁知道你们中间有没有,如果让敌国的探子混进郡城,后果不堪设想!”
“全部退后,否则格杀勿论!”
一群士兵从城内冲了出来,排成枪阵拦住了所有人!
难民们破口大骂,有人在丢石头和蓝蔬菜,但是没有一个人赶上去冲击官阵!
刘协一步上前,亮出了自己的学员证,道:“我是儒教学院的学生刘协,我不是难民,也不是奸细,我要入城!”
守城的卫士接过刘协的学员证一看,直接将学员证往地上一丢,大骂道:“大胆刁民,连儒教学院的学员都敢冒充,一定是义渠国的奸细,给我拿下,就地斩首!”
这些卫士全都是孔侑的人,他们早就在这里等着刘协,一定刘协出现,立刻找个理由斩首,永绝后患!
刘协一听,顿时大怒,孔侑你个老匹夫,为了公报私仇居然如此目无王法!
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几个士兵冲了上来,就要逮捕刘协!
刘协足尖一点,迅速向后退去,同时脱掉身上的难民装,露出一身儒袍,又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污渍,露出自己的洁白的儒生脸!
“大家看好了,我就是儒教学院的学生,我叫刘协,是儒教学院院长周世仁的义子!!”
“不要再喊了,没用的,就算你能证明你是儒教学院的儒生也没用,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城!”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刘协循声望去,顿时目光一寒,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孔侑!
“孔侑,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如意石就在这里!”刘协举起了如意石,在阳光下灿烂夺目!
“没有忘记啊,只要你能在今天午时进城,我立刻释放周世仁!不过,你进的来吗?”孔侑冷笑连连!
“传我的命令,如今边境告急,讨虏将军刁俊元正在率军攻打义渠国,不日就将凯旋,在此期间,城门不许打开,以防奸细闯入!”
说完,孔侑直接搬了一张太师椅坐在城墙上,悠然的喝着茶!
刘协见到这一幕,正要大怒,突然,小北莫名在刘协脑海之中说了几句话!
刘协闻言大喜,直接席地而坐,对着孔侑说道:“孔大人,再怎么装腔作势也没用,你越是如此就越显得你心虚,你再害怕对不,害怕我回去救下义父,害怕义父抢了你的前程,害怕自己最后变得一无所有!”
“进不来想玩心理战术吗?告诉你,没用,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进去!”
“你敢跟我打个赌吗?我打赌一刻钟之内,你就会放打开城门,不但会放我进去,连带这里所有人都会被放进城去!”
孔侑一听,几乎以为刘协疯了,哗众取宠也要有个度,这明显是痴人说梦!自己如今扼守城门,没有他的命令一只蚊子也别想飞进去,更不要说说刘协和所有难民了!
那些难民也不信,纷纷说道:
“这位公子,我们也知道你入城心切,但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不要发了失心疯!”
“公子你没事吧,我知道你救父心切,但是也不能说胡话啊!”
“别是得了癔症?大家快离他远点!”
难民们远远的躲开了刘协,就跟避瘟神一样!
“刘协,你不要再做春秋大梦了,今天周世仁必须死!不过我念你是个人才的份上,只要你愿意弃暗投明,任我为义父,我可以替你在刁将军面前求情,饶你一命!”
孔侑居然开始招募起刘协来,不得不说他还是有点眼光,不是那种傻白蠢的大反派!
“废话少说,你就问你敢不敢赌?”刘协一口拒绝,冷冷的道!
“就堵你头顶的乌纱帽,如果我在一刻钟之内进了城,你立即辞去刺史之外并向朝廷举荐我义父为刺史!”
“哼!痴人说梦,如果我赢了呢?”
“我立即拜你为义父,并且亲手砍下周世仁的人头!”
这话一出,举众哗然!这是要亲自弑父,在儒教当道的年代,这就是弥天大罪啊!如果真的弑了父,那以后在全天下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到时候就只能乖乖做孔侑幕后之宾了!
这样的美事何乐而不为?
“好!一言为定,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怎么在一刻钟之内入城?”然后他又吩咐手下拿来纸笔,“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双方在写好的条款下纷纷签字,直接写了三份,两人各一份,另一份直接用大字报张贴在城墙上,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那现在可以计时了?”孔侑拿出一个沙漏,里面的沙子刚好够流一刻钟!
“不必了,你已经输了!”刘协的嘴角泛起微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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