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出来拿个艾条没想到在外面又遇到了病人。
“南瑾大夫,我又来了。我这腿到冬天就犯疼,听说您这个管用,我也来凑个热闹。”一位大娘跟她老伴结伴来了。
南瑾一看,这不是上次来治疗腰肌劳损的病人。这一次又是和丈夫一块来的,他们之间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
“您上次扎完后腰还疼吗?”
“不疼了,特别管用······”大娘说起来这个就有点滔滔不绝,兴奋不已的趋势。
南瑾见状赶紧打断,中午时间宝贵,她今天真的是没有时间和他们话家常。
“大伯,您是男人,今天恐怕不能进诊室了。女人在诊室灸,男人在煎药房灸。”说起来他还是第一个来灸的男性,大概男人都好强,不愿意承认自己体弱吧。
“成,我就在外边亭子等着就成。南瑾大夫,您就不用忙活了。”
“来都来了,没病灸一灸足三里、三阴交什么的防病也好呀!”
“老头子,叫你灸你就灸呗。又没坏处!”
大娘偷偷拧了一下丈夫腰间的软肉,不疼,但是他还是配合的叫出声来。
“嘶······灸,灸,听你的。”
南瑾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听他们做好决定了。
又问到:“你们什么时候吃的饭?”
“半个时辰前吃的,南瑾大夫,您说过的,我都记着呢。不能过饱,也不能过饥。”
“对,大娘,您记性真好。”
南瑾收拾了一篮子领着他们走了。
“大伯,您先去煎药房等着,我给大娘弄完,就去找您。”
“没事,我这不着急。”
南瑾再进诊室感觉真的是有些烟雾缭绕,看来她也得琢磨着做些艾灸器了。不然,熏蒸时间长了,恐怕这屋子都要变黄了,主要是艾叶里边有挥发油。她要是还是大土豪,她就建两间专门用来艾灸的屋子了。
“南瑾大夫,又来新人了。我来教吧!”这正是刚才那位要求南瑾亲自教的大娘。
“好。大娘,您来坐这边,您要灸这几个穴位,您记住这儿,先灸这儿。”南瑾用手给她指了指,又怕她记不住,让她先灸一个。
指完南瑾就站在旁边,看那位好学的大娘教。不得不说,人家是有两把刷子,南瑾教的手法完全对了。而且还能记住名称:雀啄灸、回旋灸、温和灸。她当时复述时,说的是很通俗的语言,南瑾都没有想过她会记住,还记得这么清楚。
既然这边事情完了,南瑾拿了一篮子艾条还有两炷香去隔壁的煎药房了。大伯已经等候已久了,只是并无不耐的模样,安静的坐在凳子上静候。
“大伯,咱先灸三阴交这个穴。您把裤管撩上来·,这个高度就好了,然后像我这样把指头并在一起。”南瑾把手指并起来,做了个示范。
“这样?”大伯学着南瑾的样子并手指,只是没有注意到南瑾的大拇指和那四根手指是分开的。
“不对,大拇指不要并一块像我这样光并四根手指。嗯,对了。我们并的这四根指头从这里到这里就是三寸。”怕他不明白,南瑾横着给他画了一遍。
“三寸啊!”大伯念念有词,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南瑾大夫的三寸和他们说的不一样,他们的三寸比这个长的多嘞!
“然后,您找一下小腿内侧脚踝最高的地方。”南瑾看他也跟着比划了一遍,应该是明白了,就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南瑾大夫,您说的是这儿凸出来的这块骨头,踝尖么?”
“对。”南瑾看着,确实没有错,这个地方特别好找。
“我们要找的三阴交就在踝尖上三寸的地方,我们把手横平放在踝尖上。”
南瑾边说边比划,这一次大伯倒是很快明白过来了。
“然后,您再摸摸这个胫骨,就是小腿里面的那根长骨头,就在那后面挨着。”
大伯大概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这悟的特别快。
“大娘,您怎么来了?”南瑾一抬头,发现大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过来了。怪不得大伯一下子变得聪明了许多,南瑾表示自己这个单身狗懂了。
“我想着现在这边反正就我老头子一个人,我过来啊,陪陪他,再个儿,灸法我都学会了,还能教教他。”大娘笑了笑,说道。
“好,刚好穴位也找完了,大娘,您教吧。”
虽然南瑾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不合适,有点碍事的感觉,如果剃个头,大概就真的可以当电灯泡了。但是还是看着大娘教的手法确实是对的,才叮嘱灸一炷半香后默默离开了。
离开后的南瑾又陷入了叮嘱换香换灸的忙碌中。
韩言来时,便是这幅热闹红火的场景。上一次来,不是挺冷清的吗?韩言有些疑惑,这不过半月,医女馆就这么受人欢迎吗?
南瑾的诊所可不是冷清,上一次是因为怕被别人发现,有很多病都是南瑾上门去看的。
韩言不知其中所由,自然意外了。更何况他午饭都没有吃,打算用手里这只火狐蹭一顿饭的。
怎么才能不惊动人的把医女叫出来呢,韩言苦思冥想。
“咕咕,咕咕······”韩言学着以前属下对暗号时的鸟叫声,也不知道医女会不会出来。应该会吧,毕竟之前她一听到鸟叫就喜欢出来看。
“哪来的布谷鸟?”南瑾听到布谷鸟叫有些奇怪,自从韩言将军伤好走后,就没有再听过了。
出于好奇,南瑾出去看了一眼。结果看到有个男子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拎着一只火红鲜艳的狐狸,靠着马,吹着口哨,有种侵略放肆的美感。
“将军怎么有空来此寒处,莫不是又被狼咬了?”那半个月的相处,他们已经熟到可以互开玩笑的地步了。
“只不过是想用此火狐换姑娘一顿饭而已。”韩言手提了提装着火狐的笼子,示意南瑾快点表示。
“火狐呀?”火狐大概听懂了,用它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南瑾,南瑾看着它的眼睛,说道:“成交!火狐给我。”
“饭呢?”韩言双手一展,表示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我这就去给你拿,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韩言懒洋洋的答道。
女人怎么都这么麻烦,他初恋就这样,天天强调时间承诺,刚开始还觉得甜蜜,时间久了就觉得是负担了,时间空间都被拉的太紧了。不过,他现在喜欢这个医女,乐得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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