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说不规矩

正文 10 平安是福

    
    母苦儿未见,儿劳母不安。
    儿大志天下,远离母牵挂。
    此去经年少音信,白发老母望门哭。
    为人若无反哺心,应叹有子不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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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蠡的眼睛一眨一闭一眨一闭一眨慢慢睁开看着四周,感到脑子空荡荡的,看到窗棂上投过来的温煦阳光,感觉有点刺眼,傻呆呆滴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你醒了?来,喝点姜茶。”推门进来的范蠡他二舅看到范蠡呆萌的模样,不由摇头失笑。
    等到范蠡把姜茶喝完,范蠡他二舅看着范蠡依然晕乎而在思索的样子,笑言道:“你啊你,不能喝就别喝或者少喝点,逞能喝那么多,昨晚把送你回来的万家酒店店小二身上吐的都是,真是服了你啦。”
    范蠡挠了挠头,疑问道:“啊?我昨天喝酒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范蠡他二舅当啷一声就想给范蠡跪下,他抚了抚范蠡的额头小声滴疑问到:“是不是喝傻了呢?噢,看来是真喝得太多了,连喝酒的事情都记不住了,这李先生啊,究竟灌了你多少呢?”
    范蠡眨了眨迷蒙的双眼,晃了晃脑袋,哦,依稀记起来自己走进万家酒店后发生的事情了。
    李白那爽朗的大笑,诚挚的眼神,不断亲切的拍自己肩膀的画面,浮现在范蠡脑海,对了,还有热情的劝酒和亲蜜异常的话语,想到这里,范蠡呕的一声,又有一种想要开吐的冲动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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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潭渡口。
    李白和汪伦再次依依不舍的告别,相约来年再见,等到李白上到船上后,两人热辣异常地开始对跳着踢踏舞,一时间,只见岸上围观的众人拍着手掌,船上的众人拍着船板迎合,就连船夫也跟着节奏摇着船橹。
    鸟飞桃林,鱼跃河面,一派热闹景象。
    风儿轻轻吹,船儿飘啊飘,远处岸上的人影渐渐变小直至不见。
    跳累了的李白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坐下,幽幽说道:“每一次分别的时候,总是激起我内心那份脆弱,好难过,不想离开的我。”
    转瞬间,当他看到范蠡的时候,他飒然一笑,说道:“还好,还有范小兄弟陪着我一起奔向前方的路途,人生才不那么寂寞,”真诚热烈的看向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范蠡,“酒逢知己千杯少,士为知己者死。昨晚万家酒店一见真招,我是千杯少,范小兄弟是喝死不下酒桌,够朋友,真汉子,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与范蠡同乘上一艘小船的老道士依然还坐在这艘船的船艉,嘴里仍然在念念叨叨。他的旁边是一个上船时腿脚行动不甚方便的女子,听到李白对范蠡说的话语,不由瞄了范蠡几眼。
    范蠡他二舅看到范蠡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表情,呵呵一笑,拱手对李白说道:“多谢太白先生对蠡儿青眼有加,蠡儿愚钝,以后还望先生多加指点提携。”
    李白有些疑问的看向范蠡他二舅,拱手问道:“未请教?您是?”
    范蠡他二舅微笑说道:“在下不才,忝为蠡儿二舅,近日听闻朝廷开了恩科,特送蠡儿前去参加会试,不意遇到先生,实在是缘分啊。”
    李白哈哈一笑,说道:“是啊,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与范小兄弟真是一见如故,心向翕然,这样,既然范小兄弟你家二舅如此说,那么我就给你引荐一个人,指导你一下,增加你考中进士甚至状元的几率。”
    看着范蠡疑问的眼神,李白继续说道:“怎么?信不过我?等你见到你就知道了,他指导你是绰绰有余,因为他就是三十年前的头名状元---贺知章!我这次要去见面的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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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天下安于无事,无为而治”。
    引语成城的无为县近在眼前,大船慢慢靠近渡船口。
    李白对着范蠡絮絮叨叨到:“若不是着急赶回京城,在南陵本当走北路过当涂去和县,看一眼霸王别姬遗迹,可惜可惜,失之交臂,失之交臂,遗憾呐!”
    在南陵和范蠡汇合的他大舅呵呵一笑,指了指换完大船依旧习惯坐在船艉哦这次是要求入住大船船艉房间的那个习惯默默自语的老道士。
    李白不由脸色一变,想到老道士换船的时候,来到众人面前念念叨叨:“当涂不宜行,只可直奔京,若是当涂去,长眠不会醒。”
    众人本当老道士是疯言疯语,可是船家忌讳闭口邪,言明若想经北路入京的可下去换船,等两日后那一班。众人无法,不想逗留的大家只好顺着船家的意思,顺中路曲折河道而行,顺便再次欣赏一下九曲十八弯。
    曲折反转,峰回路转,恰是风急浪高日,船儿虽大,在曲曲折折的河道中也是颠簸异常。晃晃荡荡之下,一个奉诏进京补缺的陆姓官员携带的身怀六甲的家眷忍受不住,吐啊吐的,吐得久了就有点要生孩子了的意思,经过陆姓官员与船家的交涉,于是船家将大船紧急停靠无为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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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陆姓官员投帖的无为县无为军知事米芾看到故交好友求援之信,赶忙遣人去城中请了最好的稳婆,一同赶到渡口,船家看到数十个持着明晃晃刀枪的士兵簇拥着一个人来到船上,吓得手足无措,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等看到陆姓官员迎了上去,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没犯浑,对待陆姓官员还算客气,不至于吃瓜捞。
    只见米芾冲陆姓官员拱了拱手,说道:“宰兄来此,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陆姓官员-陆宰亦是拱手还礼,说道:“承圣上恩典,诏我进京,侯任补缺,此去甚急,不及准备,偶经此地,不意你嫂子因身怀有孕,或有早产之像,急切之间想到兄弟在此知军,不得不麻烦兄弟你了。”
    米芾微笑回到:“不麻烦,不麻烦,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言毕,靠前一步,小声笑言道:“能让我在你的双清堂多借阅几本古籍就好了。”
    陆宰脸色一红,哈哈一笑回道:“那是自然,凭咱兄弟交情,岂能像别人一次只借一本,你想借几本借几本。这样,你下次去,我将新收到的秘藏《兰亭序》借你一观,必使你大饱眼福,书法之路更进一步。”
    米芾“啊”的张大嘴,半晌方哆哆嗦嗦上前拉着陆宰的衣袖磕磕绊绊滴问道:“书圣王右军的《兰亭序》么?”
    陆宰得意一笑:“那是....”言未了,服侍陆家夫人的小丫鬟急匆匆跑过来说道:“老爷老爷,夫人又阵痛了。”
    沉醉在要有幸一览《兰亭序》中的米芾缓过神来,急忙对陆宰说道:“陆兄,我已在附近找好地方,请嫂夫人到那里去吧,那样安全稳妥点。”在陆宰点头答应下。米芾挥手让稳婆以及找来的几个帮忙的妇女前去船室,准备把陆家夫人转移下船。
    等到稳婆众人到了陆家夫人所在的船室,正想把陆家夫人转移下船的时候,看到陆家夫人痛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澄红,于是稳婆止住想要动手的众人,掀开陆家夫人衣服观察情况,伸手摸了几下,不由开口道:“晚了,挂喜了。羊水报喜,胎儿已到门口,不可随意移动,只能就地生产了。”
    外面听到传言的陆米二人面面相觑,米芾连声道:“这,这,这,”陆宰面露难色说道:“承蒙兄弟好意,然事情紧急,那就不下船了,有劳米兄弟带来的人多多费心了。”米芾接口道:“陆兄不必客气。”对手下吩咐道:“去对稳婆嘱咐一声,务必保夫人孩子安然无恙平安生产,事后本大人必有重赏。”待得下人进去传令后,陆宰唤仆人拿出点心茶水招待米芾,言谈间,陆宰在外面听着船室内不断传来的自家夫人的叫声,不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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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几声婴儿的啼哭传来,小丫鬟满面笑容的跑出来喊道:“大人,生了,大人,生了,夫人公子平安无事。”
    看到米芾揶揄的冲自己一笑,陆宰训斥道:“什么大人生了,注意用词..”说到一半自己也是噗嗤一笑:“你个丫头,还是一贯的毛毛糙糙,好了好了,既然夫人母子二人平安,快去备好赏钱拿出来好好赏一下大家,嗯,你也有份喔!”
    米芾等到陆宰说完,拱手施礼到:“恭喜陆兄,贺喜陆兄,喜得麟儿。”
    陆宰欣喜之下,亦是抬手还礼:“同....有礼有礼了,还要多谢米兄弟带人前来相助,此情愚兄铭感五内...”
    不及陆宰说完,米芾摆了摆手道:“陆兄就不要讲见外话了,你我通家世好,些许小事应该的,对了,陆兄,既然嫂夫人母子平安,你且去入内看望一下,我公务繁忙,就不多叨扰了。”
    陆宰回道:“也罢,兄弟有事且去忙碌,为兄入京急切,不能在此地久待,日后兄弟若是有空去绍兴,自去双清堂,我写封书信让他们给你备好《兰亭序》。”
    米芾再次拱手:“一定一定,如此珍贵古籍,我亦是急于一阅为快,谢兄厚谊,三月后假期我就去,陆兄您忙,小弟告辞。”
    送米芾离开后,接受完大家的道喜,诸事安排完毕的陆宰心情雀跃的回到船室。
    看到洗漱完毕,面色依然有些苍白的陆家夫人,陆宰抚着陆家夫人的秀发,温柔地说道:“清儿,苦了你了,感觉好些了么?”
    陆家夫人对着陆宰说道:“还好,看到咱们孩儿平安降生,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对了,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我疼晕过去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个人在我面前念词,等他念完,我才醒过来,这时发现儿子已经出生了。”
    陆宰奇怪地问道:“念的什么呢?”
    陆家夫人努力回忆着说道:“让我想一下,哦,对了,好像是什么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嗯,好像是这些。”
    陆宰略一思索,出口言道:“这是前代词宗秦观秦少游先生的词啊.....”说话间眼睛一亮:“这么说来,你是听到少游先生的词才生出来的咱们孩儿,既然如此,那咱们孩儿就借一下先生名字光华,讨个彩头,叫做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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