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用特制木杆把“大”字上面的筹码全推到身边之后,扫了一眼许多兴高采烈的赌狗,从赌桌下又拿出大量的筹码,按照每一个赌狗下注的数量,一一给赢了的赌狗赔付了起来。
说实话,能够做荷官的,可不仅仅只是手上有功夫,记忆力也大都不错,刚刚赌桌前这些赌狗下注了的时候,时刻注意着赌狗,时间不太多,可对于每一个赌狗下多少数也是一清二楚。
张浩然随手接过荷官递过来的两百筹码赔付,依稀还是能够察觉到面无表情的荷官眼神深处,隐隐间流露出玩味的神色。
“还算不太蠢!”张浩然可是知道刚刚绝大多数赌狗能够赢,可不仅仅是他们运气,这其实也是荷官的套路,虽然也有托喊下“大”,可绝大多数的托则是喊下“小”,最先下注“小”的,也都是几个托带头。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显然是准备给输红眼的赌狗一点甜头。
张浩然笑了笑,“每一行都是有人才呀!”
“来,来,来……继续,继续。”赔付完毕的荷官,又重新拿起赌具,盖在色子,又花里花哨摇晃了起来。
“砰!”
足足摇晃了有一会儿,荷官猛地把赌具重重地拍在赌桌上,先是用眼色偷偷的示意其他几个托,这才扫了一遍满脸疯狂的赌狗,“快压快压!”
“特么的,都能连续五把小,我特么再赌一把,就赌这一把依旧还是小。”
“没错,刚刚前四把小我特么的不信邪不敢压,第五把压小就赢了,要我说,想赢钱,还是要压小才能赢。”
赌桌前,一个个托大声喊叫,刻意引导舆论,直让一个个刚刚才赢了的赌狗们,又再一次一窝蜂的把各自的筹码又丢到“小”字上面,只有少数人不信邪的人又再一次压了把“大”。
张浩然随手把手上一枚百元筹码丢到“小”字上去,“说的没错,老子已经连赢两把小,这一次一定还会是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古怪地看了一眼张浩然,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挺大,真以为自己是上帝了,说是小就是小,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像这种心态的赌狗太多了。
等了一会了,该下注的赌狗们也都已经下注了,荷官一手拿掉盖在色子上的赌狗,“四、五、六……大!”
“我去他妈卖批的,老子特么连续买大,你特么就给我连续开小,现在老子买小了,你特么又给我开大了。”
“都特么已经连续五把小了,偏偏这把给我开个大,你特么是在坑爹吧!”
“哈哈哈,这能怪谁,都说了已经连续五把小了,再开也应该是大,不可能再是小了,你们呢,就是不听,怪谁?”
一时之间,赌桌前破口大骂声不绝于耳,荷官却仿佛闻所未闻,面无表情的收走“小”字上面的筹码又给下注“大”字上面的赌狗们一一赔付。
“还是低调点好!”张浩然若有所思道。
他刚刚下注“小”,可不真是他脑子进水了,以为还会是“小”,他刚刚其实已经知道了,赌具下色子连起来的数字是大,不过他却依旧还是下注小。
倒不是闲得蛋疼,而是故意为之!
他来这里可不是闹事,而是为了赚一笔快钱,要是每次压中,很容易被人怀疑,到时候发生冲突,就算能把筹码换成钱,也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一时之间,张浩然像是融入了赌场的氛围,变成了一个小赌狗,疯狂的下注,刻意为之下,有输有赢,不过如果算总数的话,原先只有区区一枚百元筹码,如今已经快有上百枚百元筹码。
不过。
不管是赌桌上的荷官,还是混在赌狗种的托,也都不怀疑张浩然,因为张浩然每次有输有赢,而且还不是那种输一把赢一把,而是有时候会连续几把都会输。
所以也就没人注意张浩然!
更不会知道,张浩然只是带了区区一枚百元筹码来赌,也不知道,张浩然赢了上百枚百元筹码,因为张浩然每次赢了以后,就会像绝大多数赌狗一样,把筹码都放在口袋之中。
等再次下注的时候,才会从口袋里取出筹码。
张浩然估摸着口袋中的筹码,“一百多枚百元筹码换成钱多是多,可要是把需要的药材全部购买一份,还是差了一点。”
“看来只能换一个赌桌重新继续了。”张浩然失望地摇了摇头,这里不管是荷官还是托又或者是其他赌狗们,也大多数已经熟悉他的风格了。
倒不是无法继续赢钱,而是无法出手大方,诸如一把就下一百枚百元筹码之类。
这样的异常,很容易被荷官以及托给注意到。
当然。
以他刚才的本事,想要赚钱,还是比较简单,只是比较麻烦,反正已经有一大笔本钱,可以换一个赚钱更快的玩法。
张浩然随意下了一把注后,目光在赌场周围游走,注意到有一处赌桌前人数比较少,而且赌狗也都是些戴着金项链肥头大耳一看就知道有油水的豪客。
至于豪客身边,一水的前凸后翘衣着暴露的女子,不是小蜜就是赌场的外围。
至于赌法,也不是和荷官对赌,而是这些豪客自己对赌,玩法也是炸金花之类的。
只是由荷官发牌。
张浩然一手接过荷官丢过来下注赢的筹码之后,捡起自己的筹码,健步走了过去,“不介意加上我一起玩吧!”
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子,收回坐在大腿上小蜜胸上的右手,轻蔑地看了一眼张浩然,“小鬼,我们这可是一个筹码一个底,嗯,就是那个百元的稠密,一次上限十个你玩的起吗?”
张浩然随意找了个没人的座位,看了一眼一双双戏谑的眼色,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百元筹码,“如果只是这点钱的话,我想,我还是玩的起。”
“既然你想要找死的话,那就不怪我了。”肥头大耳的油腻男子贪婪地看了一眼,张浩然身前那一堆百元筹码,扫了一遍赌桌前其他赌客一样,“各位,你们说让不让这小子参加。”
“既然这小子想要送钱那就让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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