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听说亚茹决定跟世子爷回京,就有些失望,她不解地问:“夫人, 安儿已经不是你们之间的障碍了,您为什么不回去啊?”
亚茹沉默了一会问桃红和嫣红:“如果我依然生不出儿子呢,你们认为世子不会再纳一个妾替他生个儿子吗?他总得有个儿子做继承人吧?如果他再纳一个姨娘给他生儿子,我不是还会回到当初在郡王府那样的境遇里吗?他当初确实是被迫纳许三姑娘进府,可是当许三进府之后,他不是还是照样留宿在许三的院子里宠爱她吗,要不许三哪里会有那么嚣张,不就是仗着有他的宠爱吗?以后我会人老珠黄,容颜不再,又没有儿子。我要不去争宠,打压他的妾室,我就会在府里站不住脚。我也许就会成为一个多余的人;我要是去打压他儿子的新娘,你们确信你们的世子爷不会嫌弃我狠厉毒辣从而厌弃我?”
两人听了亚茹的话,心里都是一愣,对啊,世子妃说得是很有道理的,她说的情况那是必然会发生的吧。要那样,她们的世子妃岂不是更惨?两个丫头这回都没有话说了。
亚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也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只想以后还是原来的那个我,我的心态平和,也才能对宝儿好。
嫣红说:“夫人,我听您的,您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桃红也说:“夫人,我也是。”
主仆三人又说了一会话,亚茹就休息了,可是这一夜自然注定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凌远航也是顶着两个发青的眼圈早早就来到了女儿的房里等着女儿醒来。所以小嘉慧一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心爱的爹爹,宝儿咧开小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灿烂的笑容照亮了凌远航有些孤寂的心,同时也给了他勇气和力量。他一定要把妻子女儿一起接回去。
宝儿甜甜地喊:“爹爹,宝儿醒了。”
凌远航疼爱地摸摸女儿的小脸说:“宝儿,爹爹帮你穿衣服好不好?”
宝儿脆生生地回答:“好,爹爹给宝儿穿衣服。”
等凌远航和宝儿走到亚茹的屋子里时,桌子上已经在摆饭菜了。亚茹笑着和两人问着早安,并让两人赶紧去洗漱。
在饭桌上,凌远航什么也没有说,于是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吃完了早饭。吃完饭,宝儿仍然不放开爹爹,她拉着爹爹把她举高高,拉着爹爹荡秋千,位着爹爹玩玩具,房前房后的疯。关府的下人们也都知道了原来这个高挑俊美的男人就是小姐的爹爹。
而今天亚茹却并没有陪伴凌远航,她的客饯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桑文涛让她去看看,还有哪些地方需要完善一下。过两天这个客饯也要开张了。亚茹已经决定把这个客饯完全交给桑文涛来打理。桑文涛一直跟着她跑前跑后,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今天她就是带着桃红和飘红去了客饯。而把稳重的嫣红和小丫头橙红留在了家里。
凌远航中午哄睡了女儿睡午觉,就把嫣红叫过来说话。嫣红此时在凌远航面前有些拘谨,她不知道世子爷要问她什么,想起自已夫人说得话,她心里有些许的不安。
凌远航看着嫣红说:“嫣红,我知道你是你们夫人信任的人,不过今天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我这次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们夫人和女儿,我一定要把她们带回家,可是我总觉得夫人有心结,她说她不肯和我回去,嫣红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嫣红心说,果然来了,哎,世子爷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自已还是小心回答吧,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夫人大概是担心她跟你回去后,她以后的生活。”
凌远航说:“嫣红,想尽你们夫人已经和你们说了,安儿已经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许姨娘我也会处理了。我们还是清清静静的一家人。”
嫣红小心地试探:“可是世子,我们夫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生个儿子,以后如果她生不出儿子,您不是还得照样纳妾,我们夫人不是还是会回到她原来在郡王府的委屈的日子里?”
凌远航一愣,然后他轻松地笑了:“原来你们夫人担心的是这个啊,即使夫人生不出儿子,也没有什么。我也不会纳妾的,父王要抱孙子,不是还有阿旭吗?”
嫣红又问:“可是阿旭只是个庶出啊,郡王府总得有个继承人吧?”
凌远航认真地说:“嫣红,别说我继母妃现在还年轻,她现在也又有了身孕,她生的还是个妹妹,那也没什么。以后只要阿旭有出息,一切都可以解决的。另外我们也可以过继个儿子也可以啊。”
嫣红听了凌远航的话心花怒放:“世子爷,您说得是真的。”
凌远航笑着说:“当然是真的。我和夫人之间不会再加个别的女人的。”
嫣红笑着说:“那就太好了,那我们夫人就不会再难过了,世子爷,您不知道,您每次到许姨娘那里过夜后,许姨娘都会来向我们主子炫耀,我们主子就会难过好长时间。”
“ 什么,什么?嫣红你打住,我什么时候到许姨娘那里过夜了?”凌远航有些疑惑地问。
嫣红撅着嘴说:“就是许姨娘怀孕的时候啊,每次你在她那里过夜后,她都带着丫鬟来给夫人请安,请安时就炫耀。”
凌远航心里升起怒火:“你说,她怎么到你们主了跟前炫耀?”
嫣红说:“她每次都把自已打扮的很艳丽,而且还特意把她的脖子露出来给让我们夫人看到。可恶死了。”
凌远航脸色铁青,他皱着眉头说:“她的脖子上有什么?”
嫣红脸红了,她还是个没嫁人的姑娘,这话说起来怪羞人的,于是她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那不是世子您在许姨娘脖子上亲热时留下的痕迹吗?”
凌远航此时已经平息了怒火,他说:“是不是你们夫人不愿意跟我回去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以为我留宿在许姨娘那里,给了许姨娘宠爱?”
嫣红红着脸点点头。
全明白了,这个傻丫头,原来对自已的误会这么深,可恶的许三,竟然在自已不在的时候弄出这些假的痕迹来欺骗阿茹,挑拔他们夫妻的感情。凌远航现在边刮了许姨娘的心都有。
凌远航对嫣红解释:“嫣红,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一次也没有在许姨娘那里留宿过的。那些全是许三制造出来的假象,就像在宫宴那天一样,什么都可以设计。你们夫人在所有事情上都聪明,唯独在这件事了,被那个许三骗了一次又一次,真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啊?”
嫣红想想凌远航的话恍然大悟:“对啊,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夫人这么智慧的人岂不是被她骗的好惨?”
凌远航在心里说: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亚茹晚上是和桑文涛一起回来的,桑文涛拜见了凌远航后,就回了自已的住处。凌远航在吃完饭后,又和女儿玩了一会,就哄着女儿睡觉。
晚上,屋里还是只剩下了夫妻两人,凌远航就对亚茹开口说:“阿茹,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就只碰过你一个人,那个许三,我并没有在她那里留宿过,一次也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假象,您想想,在宫宴上,她连处子都能设计出来,她怎么就不能在脖子上去弄一些痕迹,她只要有企求,她就会去做,更何况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淑妃的心腹宫女。我们全都在她们设计的局里。”
亚茹心里一震,是啊,自已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确实是自已的疏忽,自已难道真得是冤枉了凌远航?她看着凌远航的眼睛,那又黝黑的眼睛里依然是那样的坚定和深情,亚茹这一刻知道自已是真得冤枉了他。
凌远航今天就是为了打消妻子的顾虑,于是他接着说:“阿茹,以后我就是没有儿子,我们可以过继,或是我们就要我们的女儿,我也不会去
纳妾。父亲还有阿旭,阿旭可以给父亲生孙子,更何况继母妃还年轻,她还能生,现在她的肚子里就有一个。我们成亲时时,我说得话我不会变。以后就我们两个带着我们的女儿过日子。”
亚茹此时心里剧震,她的眼泪已经快要淌下来了。她觉得这几年受得所有的委屈此时全都涌到了心头。那些无助,那些痛心。此时的她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看着眼前这个自已一直也没有放下的男人,这个男人原来一直都没有变,他一直还都在等着自已,是自已对不起他才对。是自已害得他到处寻找自已和女儿,是自已害得他失去了对女儿的宠爱。亚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扑漱漱地掉了下来。
凌远航心疼地看着妻子,他上前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然后越来越紧,似乎他要把自已的妻子融进自已的身体一样。他在心里庆幸,还好,他终于找回了自已的妻女,如果找不到她们,他真不知道自已的这一生会如何度过。
晚上凌远航自然是没有回去,久别的夫妻就像是久汗逢甘霖,他们这样一个刚刚解开心结的夜晚抵死缠绵,都想把对方融进自已的血脉,成为自已身体的一部分。屋外的月亮偷偷地躲进了云层,它似乎也被屋里的两个人羞到了,也不好意思打扰这一对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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