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蓝苏神医了。”季月刚刚做完手术,精神不是太好,但却仍旧坚持道谢。
“季太子客气了,这是药,半个时辰后,让身边人上到伤口上,避免感染。”礼苏看了下他的状态,才又交代道。
“蓝苏神医,你救了本宫,想要什么?”月季记挂着她所说的条件。
礼苏沉吟了一会,道:“我想要的,太子已经给我了,有的是个不情之请。”
……
当今皇上五十寿辰这日,上京的百姓也都为之庆祝,而百官则是陆续朝着宫中而去,参加宴会。
烈云冥的手下附在他耳边说了一会,他的眼中顿时露出喜色,随后朝着礼苏而来:“阁主,如你所想,我那二哥当真是沉不住气了。”
“二王子沉不住气,王子你可得支撑到最后一刻,好好保护皇上才行,这可是收服人心和夺得信任的好时候,二王子胆大包天企图谋反,皇上盛怒之下气急晕倒,还得靠王子主持大局才是。”礼苏淡淡的道。
烈云冥是满脸笑意:“那是自然,本王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定不会让那些乱臣贼子得逞的。”
看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礼苏没有回应,今天是一场恶战,可不会如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国师……
礼苏随着烈云冥一起进入宫内,殿中已经有不少臣子了,大臣们都起身和烈云冥行礼,烈云冥倨傲又不免微笑的与众人寒暄,礼苏迅速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手里把玩着酒杯,看着面前散发酒香的酒,却没有动的意思。
她那点酒量,还是罢了。
晨宴恭贺,并没有各国使臣,所以在臣子王子们落座差不多时,就只剩下龙椅下面左侧一把黑金椅子还没有人了。
皇上在众人恭迎中走了进来,余光看到那把空空的椅子,眼底闪过汹涌之光,落座之后就恢复了一身威仪。
大臣们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皇帝的不快,都纷纷压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最近一段日子皇上与国师的争锋相对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而如今,皇上来了,那国师竟然还没有到,这样的场合国师是必须得出场的,毕竟等会要祭天崇武,得由国师主持。
礼苏低着头,余光却是看了一眼对面的二王子,二王子这段时间同样过得很不顺畅,眼底有些抑郁,似乎是感觉到了礼苏的注视一般,他也看了过来,对着礼苏冷冷一笑。
礼苏不甚在意的移开视线。
皇上正要开口说宴会开始之际,外面才响起了太监的通禀之声,随后一身白袍白发的国师才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他气息平淡,但那股若有似无的气息却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让人心生畏惧,礼苏把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压过,看了下周围,许多大臣眼底都是有忌惮,只有部分有些不屑,却是没敢对他如此狂妄的态度说什么,包括上面的皇上都没有发作。
显然国师这样的入场方式大家早就习惯,对血盟的畏惧忌惮有些根深蒂固。
而且,几日前才被疯老子和菩提大师联手重伤,现在竟然看不出任何异样了。
站在殿中,他的一手放在胸前,却是连头都没有低一下的对皇上行礼:“臣见过皇上。”
“国师来了,入座吧。”皇帝不自然的扯了下嘴角,礼苏看着都替他觉得憋屈。
怪不得他会有如此深的怨恨和怒火,做了皇上,却时时刻刻有人在身边提醒你曾经的卑微,永远有一人踩在你的头上肆意妄为,确实不怎么让人心中好受。
国师朝着那把椅子而去,坐下的时候,目光朝着礼苏的方向射了过来,眼底依旧带着些许制热和势在必得,有些诡异,使得礼苏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皇帝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后,就打算让众人前往祭坛,不想这时,二王子却是忽然站了出来,朝着礼苏
“父王,儿臣有话要说。”
“你要说什么?”皇帝眉头一拧,对这个贪心不足还想对自己动手的儿子可是没有丝毫的好感。
他阴翳的看了礼苏一眼,才低声开口:“父王,您还记得两年前的南国礼家郡主礼苏吗?”
礼苏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瞥向了旁边的国师,顿时明白,是要冲着她而来,捏了捏手指,没有动,只是静默的看着。
皇帝想了下便记得了,当初这南国礼苏为南国出谋划策,还破坏了血盟下的温病,使得梁国损失惨重,后为了狠狠的折辱南国,在国师的示意下,他与南国做了交换协议,将礼苏弄回来。
他隐约觉得国师好似对这礼苏及其看重,就想着将人弄到手里,只是人还没有来,就已经死在了江里,倒是使得他们两边都落了空。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想要说什么?”皇帝好歹做了那么久的掌权者,自然看得出二王子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当初这礼苏害我梁军大损,还被她斩杀了三弟,使得全国上下愤怒,这才交换了她为三弟报仇雪恨,没想到半路却是被人追杀落入江中,人就那么失去了踪迹,这未免实在巧合了些,而这巧合,恰好是那礼苏刻意设计,借机逃跑了。”烈云苏说着,就将目光落到了礼苏的身上。
众人都寻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见他盯着蓝苏神医看,都觉得莫名其妙,而皇帝却是眉头一拧,想到她那医术,顿时脸色难看了几分。
毕竟,当初礼苏一手医术卓绝,才使得她被天下人所知。
“二王子,你究竟知道什么?”他重重的问,目光如同激光一般看着礼苏。
礼苏始终平静,心中却有几个疑惑,这二王子,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的?毕竟她销声匿迹那么久,现在来了梁国,依旧伪装的很好,还有就是,当初,这梁国真的是为了给三王子烈云峰报仇,为了折辱南国,才将唾手可得的利益放手的吗?
“父王,儿臣想,这还是问蓝苏神医最为清楚,大家都该知道,这蓝苏神医出现在江湖,正是两年以前出现,一身医术让人叹服,却是不知从何而来,更不知师从何处,尤其是一手银针使的无人能比,还能出手伤人,这用银针的大夫可是极其少见,更别说用的如此好了,但那南国礼苏也是一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一人叫蓝苏,一人叫礼苏,又都会用银针,若不是两人师从一人,就是,两人就是一人,你说是吗?蓝苏神医?不,礼苏郡主。”
二王子询问礼苏,面上带笑,但眼底却是阴翳至极,从得到了这蓝苏的身份后,他顿时明白过来,这烈云冥为何会一下那么聪明那么难缠了。
他听过礼苏在南国的种种,知道她谋略过人,而现在又是她在暗他在明,怪不得会使得他吃了那么多亏。
“什么,蓝苏神医就是礼苏?”这个消息使得下面一下炸开。
“她不是落在江里了吗?竟然还活下来了,这命也太大了。”
“你没听二王子说,这想来是这礼苏故意的,当初她一下子逼退了我梁军,就是有些心计的,如今又来梁国,想必又有什么阴谋。”
这话一出,顿时使得大家都是警惕敌视的看着礼苏。
礼苏自然感觉到了这份敌意,但是她却始终没有反应,依旧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神色淡然,似乎根本没有将二王子的质问放在心里。
这使得烈云苏心中愤怒,眼底冷光乍现,随后将目标对向了烈云冥:“五弟,据我所知,这蓝苏神医当初是救了你一命,那你可知她的真实身份,还是说,是五弟刻意隐瞒,有别的母的?”
烈云冥听了烈云苏的话,心中也是愕然意外的,他一直都知道礼苏很有背景,但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和南国礼苏扯上关系。
虽然他很难相信,但只要回想一番,那天机阁,似乎也是从两年前忽然崛起,而蓝苏神医也是那时候出现,一大势力和一大人物联系在一起,都是一个人,还是礼苏……
烈云冥心中忽然慌乱,目光直直的盯着礼苏,眼底闪过太多,有愤怒有担忧有害怕,但想到现在的情况,他又觉得脚有些发软。
因为,他是全身心的信任着礼苏,如今布的局更是礼苏一手策划,他的低,也全部在礼苏的手里。
礼苏悠悠的看着烈云冥,道:“五王子,你觉得,二王子说的对吗?”
烈云冥紧紧的握着拳头,心中有了计较,看着烈云苏错愕道:“二哥是在说些什么?本王是一点都没有听明白,蓝苏神医救了本王,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她就只是蓝苏神医,至于礼苏,不早就死了吗?若是本王记得不错的话,当初护送礼苏来梁国的,还是二哥的手下吧,还有就是国师手下的人,她死了是你们说的,如今活着又是你在说,这究竟是儿戏,还是二哥办事不利呢?”
他故作疑惑反问,却是暗自讽刺,跟着礼苏学习那么久,脑子转的快了很多,他此刻不能失去礼苏这个强大的支持,就算蓝苏神医是礼苏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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