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她的脸。”
“武神,武神动怒了。”
接连的惊呼声响起,她脸上的面纱落下,露出那满是图腾的脸,而身后的圆柱上,是高大神武的武神雕刻图像,此刻却是散发着暗红色的气息,有人看了就以为是武神动怒了。
国师一脸凝重:“没想到,你竟然是斩龙命格,为祸天下的祸害啊,倒是本座看错了,陛下,本座请求打开龙脉,本座需要借助龙脉之力,将此祸害彻底除去,否则梁国危矣。”
皇帝听到斩龙命格时脸上很是难看,虽说他不懂占卜之术,但斩龙二字的意思却很是明显,毕竟皇帝都自命为真龙,这要斩的不就是他吗?
但国师,同样也是让他不能相信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国师的危害,而之前他和礼苏的对话,更是让他心中疑虑重重,又怎么愿意打开龙脉放在这个野心勃勃的人面前来。
所谓龙脉,就是皇族世代守护的东西,却并不是每个皇族都有,只有延续几百年的皇族才有,或者说,是守护龙脉的家族才有,而烈云家,就是守护龙脉的家族之一,就是因为龙脉,才使得烈云家族生生不息,建立了梁国。
据说龙脉里有很神秘的力量存在,才会使得梁国从曾经的小国步步壮大,但从以往到现在,都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并不是没有人进去过,曾经打龙脉的主意的人不少,但却无一个有好下场,包括龙脉的守护家族,进去里面的人,除了被龙脉认可的,否则都会疯癫魔怔,随后整个家族就莫名其妙的灭亡,好似诅咒一般。
据说只有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或者机缘到的时候,才可打开龙脉,而要开龙脉,必须得守护家族的血脉继承者才有这个资格,也就是一国的皇帝,登上皇位之时,就会有秘法相传,只有皇帝才能打开龙脉,若是乱闯进入,只怕你还没有摸到门就已经被龙脉秒成渣渣了。
还有一点就是,这龙脉就是在这祭坛的后面地底下,如此能更好的庇护梁国。
皇上心中猜疑,也是无论如何不愿意打开龙脉的,毕竟谁知他说的真假,要是假的岂不是他就不费吹灰之力除掉了整个烈云家族。
然而,就在他犹豫这一会,忽然头顶上的乌云翻滚,气压也骤然降低,周遭暗红色的气息弥漫,好似恶魔降临一般,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陛下,此女是斩龙命格,如今武神出手压制了此女,但却拦不住她的厄运,本座必须得借助龙脉之力,将此女体内的厄运拔除,否则梁国危在旦夕,还请陛下为天下苍生,为梁国着想,陛下尽管放心,本座会以自己的命来承担一切后果,保佑我梁国永世昌盛。”国师再次大义凛然的开口。
他话音一落,仿佛为表示紧迫性一般,祭坛忽然摇晃了一下,那武神的图像更加暗沉了几分。
“这祭坛要塌了,难不成真是礼苏的厄运所导致?”
“陛下,打开龙脉吧,得为我梁国着想,这龙脉受损,祭坛倒塌,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陛下,开龙脉,相信国师吧。”
大臣们心中害怕,或者是本就被授意,都开始跪地请求。
“荒唐,这龙脉岂是说开就能开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谁能保证国师说的就是对的,这龙脉打开,才是真的害了我梁国,为何不直接杀了她,杀了她就好了,对,来人了,把这妖女给杀了。”
皇帝才不会轻易的打开龙脉,毕竟他还想活的更久,可不想被龙脉诅咒,而去他觉得都是国师刻意而为的阴谋,怎么会那么巧合,只要断了礼苏,他的一切借口都成了空。
顿时,他心中是半点都没有救命恩情,一心要杀了礼苏。
但是他的人却是连祭坛都靠近不了一分,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反弹开了,根本不能靠近半步,而此刻,身上灵力都被吞走的礼苏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被一股力量升于半空,身上白色的衣衫飞舞,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暗红色气息,礼苏明白这股气息不是属于她的,但在现场的众人看来,她就好似从地狱中出来的夺命女煞一般,要将他们都拖入地府。
“陛下,求你打开龙脉吧。”一人高呼一声,砰的一下脑袋磕在地上。
接着又是众多请求,有的来自下面的百姓,毕竟祭天这样的事情,还放了部分百姓进来瞻仰龙威,但如今却是让他骑虎难下。
就算他在手段残忍独裁专横,都没办法与洋洋大臣和众多百姓对抗,一人又算得了什么百姓,而且,他也怕死。
这样的变故,是他从未见过的,难不成,国师说的是真的?
上京内,人人都感觉到天气的异常,什么都不知道的百姓着急回家认为快要下雨,而看出不对劲的人则是议论纷纷,尤其是驿馆内的各国使臣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那么明显的异常气息波动,而早晨之时,是烈云皇族祭天的时候。
难不成此刻生变动了?
大家纷纷都派遣人前往打探消息,而在南国所在的驿馆院子内,一身墨色袍子的人坐在上座,旁边是一身祥云锦袍的君司,他一手拿着盘子里的葡萄不断往嘴里送,没事走过场的他是难得的放松,毕竟之前一段时间可是把他忙坏了,现在可是难得偷闲,还有心思夸梁国的葡萄甜了。
“三哥,你要不要吃一点?”私底下,君司几个和君越关系好的兄弟都叫的比较亲近。
虽说君越这几日气息比较低沉,但君司这神经比较大条的可并不觉得害怕,毕竟三哥放在心尖上的嫂嫂可是近在眼前呢,之前两年那么恐怖的三哥他都经历了,现在还怕什么。
他将葡萄送在君越的面前,却见面前的人似乎在出神,不由心底暗自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就连他冷漠优秀如斯的三哥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啊。
眼睛眨巴了下,道:“三哥,在弟弟我看来,你不用这么着急,若是嫂嫂心中有你,想来在你不再这几日一定心中和猫抓一般,十分的思念你的,等下午你去参加宴会,再冷漠相待一番,嫂嫂一定会忍不住上前和你搭话的,到时候你在撒娇卖惨一番,嫂嫂一定会心软,然后原谅你的。”
君越忽然转头看着他,眸光探究而思索,看的君司头皮有些发麻:“三,三哥,怎么了?”
虽说他神经大条,但是本质上还是害怕,哦,不,是敬畏三哥的好么?
“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君司想了下回答:“话本里看的,还有就是戏剧里也是这么演的,男女之情嘛,不就是那么回事。”、
看着君司理所当然的模样,君越忽然想,他怎么就一时脑子犯抽真的听了他的话,想要晾着礼苏呢。
他的姑娘,庸俗之人能与她相比吗?
虽说礼苏那日说的话使得他一时心灰意冷的,但他又怎么会那样放弃真的离开,那可是他认定的姑娘呢。、
但心中也确实是有些伤心,后来就听了君司的计策晾着礼苏。
现在好了,他每日都忍的心痒痒,而礼苏却是影子都没有个,几日没见了,实在不划算的很。
“国内想来七弟也忙不过来,南疆那边又有些动静,你现在启程回去,先处理好南疆的事情再回去吧。”君越淡淡道,却使得君司差点将葡萄连籽带皮一起吞了下去,险些咽到。
他心中欲哭无泪,正要开口求情,就见君越忽然神色严肃的站了起来,吓得他赶紧放下葡萄行了一个军礼:“臣遵循皇上旨意。”
但君越却是看都没有看他,几步夸到门前,感觉到胸口在浮动的力量,眼底满是沉思,忽的呢喃:“阿苏。”
脚步一移,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好,打开龙脉。”他沉声说道。
狠狠的瞪了礼苏和国师一眼,毕竟到如今的情况,都是二人导致的。
礼苏看向国师,就见他眼底有压抑不住的兴奋和迫不及待,顿时明白几分,看来,这龙脉内,有他想要的东西。
“想知道是什么吗?”对上礼苏的视线,国师好心情的靠近,似乎看透了礼苏心中所想。
“无论是什么,都不会属于你。”礼苏冷冷道,一道绿色悄无声息的靠近国师,却是在寸许之间,国师身形一动,成为一道虚影,朝着另一边而去。
“你以为本座还会上当?”国师看了眼豆芽绿,说的悠哉。
要是曾经的仙人草,那速度绝对不是自己能匹敌的,但如今……它的主人可都拿捏在他的手中呢。
想到这,国师眼底就是一片狂热,看着皇帝朝着龙脉入口而去,他的脸皮都激动的颤抖了一下。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他一把将礼苏吸在了手中,跟着而去,声音冷如毒蛇:“妄想以一些小手段击败本座,你就看着吧,看着本座如何成为这天地间的第一人,这还得多亏你这么主动的送上门,而不需要本座花费时间再去寻找,本座已经等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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