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礼苏有些意外,却并没有太意外。
从将阿苏放在身边,甚至对君越说了些过分的话,那是她心中烦躁,但沉下心来自然就会觉得太过巧合了,又分析了阿苏那日说话的场景,她就觉得她是在刻意引导她说出那些话让君越失望,却不想君越却没有如她所愿。
她对自己并没有善意,而且出现的太过怪异。
有所防备,却没有想到,她完全知道她的身份,还去向烈云苏告密,可见那所谓的失忆,不过是假的罢了。
“你知道了?”礼止错愕,有些痛苦。
毕竟一个是心疼已久的妹妹,一个又是刚刚找回来的同胞妹妹,两个在他心中的地位都是最重要的人,却没有想到,阿苏竟然会用那样的手段那害礼苏。
要知道,若是礼苏躲不过去的话,就可能难以从皇宫离开了。
他得知这件事时,是愤怒至极,将阿苏重重训斥了一顿,却不能拿她如何。
毕竟,她在外流浪那么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这个哥哥自然得多些担待。
但他也舍不得让礼苏受委屈。
“妹妹,我将阿苏带过来了,她做的错事,哥哥不为她辩驳,你要如何惩罚她都可以。”
他说着,对着后面示意,不一会,阿苏就被带了出来。
礼苏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如今她身上已经是一身华服在身,头上更是带着精美的饰品,脸上妆容精致,走动之间带着些贵气,倒是和当初那个落魄的被人偷窃着急要哭的落魄样子是天差地别。
看到礼苏,她那本有些不耐烦的脸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却又好似没有看到她一般,劲直朝着礼止而去。
挽住他的手,露出了甜笑:“哥哥,你叫我?”
两张相似的脸靠近,礼苏却发现,和她以前那张脸相比,阿苏还没有她那张脸和礼止相像,她五官更加柔美,身姿也纤细许多,如同柔弱的江南女子。
但这鉴定都出来了,阿苏才是和礼止是亲兄妹,而她,才是冒牌货而已。
就是不知道,她为何会和礼止那么相似,而好像,死去的王妃似乎知道些什么,却为何丢了自己的女儿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呢?
礼苏心中疑惑,她再三的分析研究了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整合痕迹,难道是吃了什么东西?
毕竟这片大陆的神奇之处礼苏还是领会到几分,也不奇怪还有她所不知道的药。
“阿苏,这是……”礼止看着礼苏,生怕她觉得心中难受,就抽出了自己的手,站在两人的中间。
只是如何介绍呢?
阿苏眼底有些阴翳,却还是极快的掩饰,笑道:“礼苏姐姐。”
礼苏左右看了眼,低声应了声。
她不觉得愧疚不安,毕竟这个名字,也是她的。
“阿苏,你可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礼止提醒道。
阿苏忽然变得有些无措,愧疚的看着礼苏:“礼苏姐姐,之前我一时糊涂,不小心得知礼苏姐姐就是南国的礼苏,就和旁人多了嘴,没想到那会是梁国二王子的人,才害了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如今看着礼苏姐姐平安无事,我真的很是高兴,若礼苏姐姐怪罪我,要打要骂都听从姐姐的,我绝无怨言。”
她眼底掉着泪珠,看了礼止一眼:“礼苏姐姐,都是我的错,还希望你不要和哥哥生气,阿苏知道礼苏姐姐和哥哥一直都很好,可不能因为我的出现而坏了你和哥哥的感情,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看到他不开心,所以姐姐要我离开,我就离开。”
说着,眼泪又是忍不住落下来,那是舍不得,又不得不做出决定的隐忍模样。
礼止看的眉头拧住,毕竟到底是刚刚找回来的妹妹,虽然没有和礼苏那般的感情深,但他还是想努力对她好,毕竟偌大的礼家,如今只剩下她和自己了。
但他也不会对礼苏说什么,毕竟礼苏受了委屈,她如何选择,他都不会有意见。
“你不用离开,但之前的事情,只有一次。”
礼苏不自觉的捏了捏手指,转移注意力,她又如何不知道礼止的心情呢。
哪怕她明白,礼止依旧是将她当做妹妹看待的,但面对此刻,她心底还是有些发酸。
“我饿了,进去吃饭吧。”说着,她就率先一步走了进去。
礼止看着仍然在落泪的阿苏,半句斥责的话都说不出来的,叹了口气,将手帕递到她的面前:“别哭了,你只要以后不做糊涂事就好,妹……小苏她很好相处,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一家人?”阿苏呢喃了一声,垂下的眼底满是讽刺和痛恨。
一个抢了她家人抢了她身份,还夺走了她心爱的人的女人,凭什么和自己是一家人。
怎么就没有让她在梁国皇宫死了呢?要是那样,一切都只属于她了。
不过,她明白,礼止的心中是向着礼苏而不是她这个亲妹妹的,她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以后得慢慢来才行。
而客栈门口,礼苏站在角落看着给阿苏擦泪的礼止,没有说话。
“进去吧,我点了几道你爱吃的菜,就是不知道两年多了,你的口味变没有变。”云阡陌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又道:“礼止他一直都对你很好,你要相信他。”
礼苏收回目光:“嗯,我知道,至于口味,还是和以前一样。”
她何尝不相信礼止,只是,心中有些羡慕和酸意,难以掩饰罢了。
吃完饭后,礼苏就要起身离开。
“我还有事,哥哥,阡陌大哥,阿苏,就先告辞了。”
“你要去哪里?妹妹,跟我回去吧,哥哥现在有能力照顾你和阿苏的。”礼止开口留人,保护好礼苏,是他这两年来的动力,好不容易礼苏和烈云逸脱开关系了,自然得将人带回家。
“恐怕不行,这事我必须得去做才行。”
旁边的阿苏开口:“姐姐,你难道是因为我,才不愿意回家吗,若是这样,我……”
不等她的话说完,礼苏就打断:“你误会了,我真有事情要去做,至于你和哥哥,有时间,我都会去探望的,别多想,毕竟,你才是姓礼,怎么都没有离开的道理,我也很高兴你能回来,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哥哥。”
她说的平淡,表露了自己的态度,又分别对礼止和云阡陌告辞,便快速的离开了,根本不给人再开口挽留的机会。
他们看出去,就见礼苏上了一匹马,旁边还有几个人,看不清楚模样,不一会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礼止兄,小苏她走了,那我也得离开了,我还得去趟北莫,也不耽误了。”云阡陌也开口告辞。
礼止看着门口久久没有说话,阿苏只是捏着手帕眼珠子转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国距离南国和梁国,是有一定的距离的,途中还得经过赵国的国界,月季拿着通关文牒,经过几座城池都还是比较顺利的,但是到了赵国的浏阳城时,却意外的被拦了下来。
“放肆,你可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人可是我月国季太子,谁给你的狗胆子敢拦殿下?”月季身旁的近卫莫言当即就训斥出声,很是恼怒。
“季太子恕罪,下官哪有那个胆子拦你,只不过是上面吩咐了,要下官将殿下身边的这位,给留下来而已。”那个军官看向旁边的礼苏,眼底不善。
礼苏有些意外,想了想问道:“不知军官上面的那位是谁,要扣留我?”
“上官老爷子。”他几分自傲的开口,等着看礼苏被吓到的模样。
毕竟这上官家可是赵国的一等世家,是旁人不敢轻易得罪的,没想到这面前的姑娘看着不大,这胆子却是非同一般,竟然敢和上官家作对,是不要命了吗?
要知道,这上官家地位显赫,同时也是出了名的霸道蛮横,对惹上去的人丝毫不留情。
上官?礼苏想了下,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上官家倒真是不简单,竟然能直接查到了她的身份,到这里来堵截她呢。
“这位姑娘,还是乖乖的跟本官离开吧,少受些皮肉之苦才是。”军官恶狠狠的说道。
虽说有月季在场他有些畏惧,但上面的人说了,这姑娘并不是季太子的人,不过是随行而已,不必忌惮,他也就放开手脚,想要在上官家那里立些功劳。
“本殿下在此,谁人敢动她。”月季一脚跨在了礼苏的前面挡住,羽冠绝伦的脸上很是严肃。
这般的保护姿态让礼苏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季太子,这是上官老爷子要的人,如今您又是在赵国境内,还是不要生出事端为好。”军官错愕后又沉下脸,有些不耐烦。
他其实心中有些看不起月季的,毕竟人人都知道,月季从小就是病怏怏的,虽说有些头脑,但是是注定活不久的,如今月国更是被摄政王把持着朝政,季太子虽然说的上话但还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所以有许多人都是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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