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心中很是感激。
“谢可以,若是能让苏儿看到你们皇家军,那这份情就算了。”虽说礼苏只是随口一提,但君越却是记得礼苏对皇家军的兴趣。
能让夫人开心的事情,他自然是乐意去完成的。
“这……”月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他确实没有办法将皇家军找出来。
“君主,这摄政王已死,他的余党也不敢有所动作,恐怕皇家军不会出手的。”
“南国君主想见我月国皇家军?是为了什么?”旁边的月武宿从哀伤中缓过来,听此不由询问。
他心中不由警惕,虽说君越帮忙除了何蒙肃,但这皇家军,可是他们月国最后的底牌,而君越英勇善战足智多谋的名声在外,难保君越出手相助是为了整个月国不一定。
“为了我夫人开心。”君越淡淡道。
“??”月武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还在心里想着君越帮忙是一份大恩,他却又是为了月国而来,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个答案。
他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而且,他似乎也没有得到君越成婚的消息,他哪里来的夫人?
“父皇,这次南国君主会出手相助,主要是因为小苏,嗯也就是南国君主口中的夫人帮忙,她多次帮助我,五色花也是她帮我修复的,是我月国的恩人。”月季开口解释。
“如此,不过,贵夫人见皇家军是为何?南国君主别误会,皇家军一向不出面,出面既染血,并不是好相处的。”月武宿实话实说,就连他对那群人都是敬重而畏惧的。
“开心而已。”他依旧回答的简单。
“……”月武宿顿时对那没见过的恩人姑娘有些好奇了。
“朕有办法让贵夫人看见皇家军,不过若有什么麻烦,就劳烦南国君主了。”他怕那些人动怒了。
剩下的事情君越自然是不理会,对于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哪有抱着苏儿来的美满?
礼苏被君越禁令在房间内,但却仍然闲不下来,先是研究了一下最新的药剂白雀笑,凡是中药者会笑着死去。
虽说她现在也医人,但对毒药的研究也没有停下,毕竟很多时候在面对一些不长眼的东西毒药来的轻松又简单,她想了想,决定再加抹药剂,让对魔也有作用。
调试好剂量,找来了一只老鼠试验了下,看到老鼠滋滋笑着死去,就知道成功了,她赶紧把药收好。
目光朝着门口看了几眼,还是守在旁边的流风开口:“姑娘,君主他出去了一个时辰,回来应该还需要点时间,您不必担忧。”
谁担忧了?礼苏掀眼皮看了流风一眼:“流风,本阁主怎么觉得,最近你态度有些过于散漫了,还是说是本阁主待你太好了些?”
流风赶紧低头:“属下知错。”
孺子可教也,礼苏想着,没有眼力见的流风却又开口:“不过姑娘,如今流风连实话都不能对姑娘说了么?”
“……你现在闭嘴。”
看来果然是她脾气最近变好了,这一次两次的都调侃到她这里了。
目光再次落到门口的实话,礼苏眉头不由紧蹙了些,不过是去将人换出来,怎么还没有回来,据说那摄政王的武功也是极好的,难不成是被发现了?
“夫人,为夫回来了。”声音忽的从身后传来,惊醒了礼苏。
她看了一眼旁边低头却是余光打量的流风,将担忧掩去,冷淡道:“谁是你夫人了?别乱喊。”
“好,苏儿,怎么今日没有休息?是因为为夫不在睡不着?”他将人抱在了怀里,刚刚冷漠睥睨一切的君越此刻脸上一片温柔,一心只有怀里的姑娘。
“你真会想。”礼苏算是明白了之前安静少言又呆板的流风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八卦又有心计了,都是被身后这人给影响的。
“那边情况如何?”
“苏儿,我受伤了。”君越没有回答,反而将自己的手臂露了出来,放在礼苏面前。
精瘦有力的小臂上有一道血痕,还在流着血,袖口也被割断了一块。
礼苏见此顿时明白事情当真有了变故。
“流风,把药箱拿过来。”
她打开药箱,拿出一瓶上乘效果的药,先用酒精把上面的血吸了吸,这棉花刚下去,就听到君越一声闷哼。
礼苏不由错愕的看着他,这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他不至于忍不住吧。
君越眼底泛着委屈,说的是理所当然:“有苏儿在,我自然就不用隐忍,苏儿也一样,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用顾忌。”
“……”是啊,最爱的人在身边,苦和难,甜和福都是可以共享,他能将最脆弱的一面毫无顾忌的表现在她的面前,是对她的信赖和依念,是将她看做最亲密的人。
礼苏沉默一番,最终嘘了口气,算了,他总是能说。
她将他的伤口包扎好,随后听了他说了摄政王府的事情,知道哪些隐晦之事时礼苏不由惊讶了,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又是一场因爱生恨的狗血戏码。
不过人生处处都是狗血,早该习惯。
“那找到我要找的人了吗?”礼苏又询问道。
“王府地牢有人,我已经让紫衣去辨认了,若是在的话很快就会带回来。”
“那就好。”
礼苏放松,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月季想的那么大义,她没有打算插手月国的事情的,就算司徒城,也是因为出现在那里的是魔才会去,她刚开始还在犹豫,后来得到消息,知道疯老头消失和摄政王脱不开关系后,这才点头同意的。
她一开始会来月国,就是知道疯老头去月国取那最后一把阴阳钥匙,却不想忽然失踪没了消息,谷主第一时间传信告诉了她,她和谷主有交易,自然不会拒绝,至于两年多,那交易早就名存实亡,但是每次去除魔的时候看着那些魔肆无忌惮的啃咬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她就有些难以忍受。
那时的她不知道自己存在在这里的缘由是什么,所以就将除魔当做了自己的责任,而后来发现,她也许还和魔族有联系和轩辕族有渊源时,就更容不得她退出了。
她一开始怀疑疯老头失踪是与魔有关,却不想是被摄政王抓了去。
这才使得礼苏之前担忧摄政王的实力是不是太强,否则怎么会连疯老头都不是对手。
“阿越,你难道不好奇,我找这个人,是为了什么?”
“我说过,你愿意说,我就听,你不说,我也舍不得勉强你。”尽管君越心中觉得委屈,但他怎么会对礼苏表现出来呢,脸上就是体贴理解的模样。
礼苏沉默了会,开口:“他是恶人谷的,之前我和你提过,我进入过恶人谷。”
听到这里,终究是君越一直回避却又想知道的经历,恶人谷那样的地方,她怎么会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不敢问,是他内心深处的害怕,毕竟他是罪魁祸首。
“那时,我对你是满腔恨意,极度渴望变强,而恶人谷,是最能让人变强的地方,所以我去了,在哪里,得到了不小的收获,结识了恶人谷的一帮人,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而在此之前,还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礼苏。”
“我是来自未来世界,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普通战地军医,实验室爆炸使得我睁开眼睛就到了礼府,那时候我没有办法违抗老王妃,没办法逃离王府,就只能穿上铠甲走上战场,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后来王妃说我不是她的女儿,指责我是祸害时,那时我很难过,但在两年后,我才释然,你可能不知道,你带去上京的那个阿苏,才是真正的礼苏,而我,准确的说我的这幅身体的真实身份,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
“我生来就有灵力,在二十一世纪就有,这幅身体也可以使用,我不知道是我灵魂的原因还是这幅身体,但这灵力,似乎都和轩辕族脱不开关系,所以阿越,你母妃当初说我是个祸害,恐怕就是事实。”说道最后,礼苏的心沉重了下,但还是想将所有告诉君越。
她不后悔,她还是忍不住死灰复燃,就这一次,就看,他怎么选择。
“来自未来?是个祸害?苏儿要说,你自己是个异类吗?”君越看着她问道,不等她回答又道:“我十一岁上战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手在抖,后来就从血肉尸体中爬了出来,我记得那些死在我手下的人的眼神,他们似乎都在说我是魔鬼,是恶魔,所以,异类和恶魔,都是为世界不容,很般配不是么?”
礼苏哑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
“可是我的苏儿,却是善良的,她救了很多人的性命,是让人尊崇的医者,她虽然杀过人,但不杀无辜无害之人,死在她手下的都是罪有应得不长眼的人,如此善恶分明的异类,可当真是这大陆的幸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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