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干什么!冷静一点!”
“郭大哥!郭大侠!郭巨侠!您冷静啊!冷静!活着不好吗?”
“噗!小王八蛋子你干什么!快给我住手!”
偏殿鸡飞狗跳,那近侍吓得脸色惨白,病态的白嫩从脚后跟蔓延到脚板心,“大爷,您这是要干嘛啊!”
但是,话题的主角却对此置之不理,只见他扛起巨物,脚下踉踉跄跄几步。然后一用力,新鲜且巨大的偏殿门板就带着呼啸声,朝着皇宫大殿中的龙椅放下飞了出去。
“来人啊!护驾!”偏殿内的那名近侍虽然被惊吓到了,但是他拥有多年为皇室服务的经验,在面对危机的时候,第一时间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大声呼叫之后,整个人朝郭羽升就扑了上去。
门板带着旋风,呼啦啦的划过大殿的上空,在天罗君王的眼中不断放大,天罗君王着实被惊吓到了,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他措手不及,本性在这一刻就刺激得爆发出来了:“有……有刺客!”天罗君王掩面而逃,转身就往龙椅背后躲。
此时,冯冶和邓忠都是面对他的,门板从他们的背后飞来,掠过头顶,在灯光的照射下,巨大的阴影迅速遮盖了他们的身影。
就在阴影堪堪盖住两人的刹那。一刀一笔同时飞出,击散阴影,门板化作碎片砸落在大殿内。
“抓刺客!”两人异口同声,一起下令,两道身影微侧,却又在相互防备,杀意同时指向偏殿之内。
天罗君王遇刺的消息,也瞬息直接就传遍了皇宫大内,不少暗伏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
虽然当朝重臣在大殿里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天罗皇宫的守卫做得还是很周全的,还不等他们下令。那近侍一声招呼,殿前殿后,窗前檐下,无数近侍蜂拥而至,瞬间将郭羽升围在中间。
而当邓忠与冯冶的命令下达时,近侍门已经将云飞三人捆绑好了,推推搡搡的带进了大殿。
脚尖在三人的小腿上一踢,三人吃痛,失了力气,一下子就倒在大殿上。
“哎……”云飞苦涩的摇摇头,佞臣还没有查出来,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皇卫将军邓忠倒三角的眼睛里散发出毒蛇般阴冷的目光。他的手一招,那把金刀又飞回他的手上,邓忠往前一步,刀尖顶在云飞脖颈上,“说!谁派你们来的?”
“多说一点信息,就少受一分痛苦……”旁边,丞相冯冶也慢慢的踱步上来,缓缓开口,但是威胁之意十足,令云飞心底发冷。
“本帅审问刺客,何时轮得到丞相插手!”说实在的,邓忠和冯冶的关系实在是糟糕,直接针锋相对。
“陛下安危事重,这是臣子本分!”冯冶不甘示弱,回怼回去。
“你心里还有陛下吗!”
“两位爱卿!”天罗君王被近侍颤颤巍巍的扶回龙椅上坐好,喝了两口茶镇定心神,好言劝说:“今刺客进宫,两位爱卿快快审讯刺客才是啊!”
天罗君王无疑是吓破了胆子,前一刻的君威丧失殆尽,低声下四的哀求两位重臣审讯刺客。
“刺客?谁啊?”郭羽升脑子秀逗了,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你!”剑十三恶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我们……”云飞叹息,“我怎么能够质疑黄历呢!我怎么能出门不看黄历啊!”
“我这是在帮你们揪出谋反的人啊!”郭羽升依旧狡辩,虽然他明白情况不妙,自己应该是做错事了,但是他依旧在嘴硬。
滋啦,冯冶手指隔空一滑,云飞和剑十三的嘴就如同拉链般的封了起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冯冶越俎代庖,无视邓忠,开口问话。
“……别看了,就是你,小胖子!”邓忠虽然自认一介武夫,但是也没有见过这么“憨厚”的刺客。
“我?”郭羽升左看右看,嘴巴一嘟,上嘴唇神奇般翘了起来,嘴唇外翻,像手指一般指着自己的鼻孔。这一微操,看傻了正在努力用眼神传递信息的云飞和剑十三。
“……对……”冯冶也被郭羽升这一顿操作给震惊了,强忍住心中的十万头羊驼,他冷静的继续对话。
“谁派我们来的?”郭羽升东张西望,寻求云飞和剑十三的意见。
“呜呜!呜呜!”云飞在心里呐喊:误会!误会!
“明白了!”郭羽升一个我懂了的眼神,“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云大哥,你真的不用担心!”
郭羽升的态度很坚决,他面容坚毅,转过头来仰天微微一笑,似乎在自嘲,“呜呜……哈哈,两个字,那不就是……哈哈,我不会再做错了!”
“说!谁派你来的!”邓忠预感到不妙,这傻乎乎的小子受到另外一个刺客的感染,突然给他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这样的话,审讯工作就会很难办的!
“谁派我们来的……来,靠近一点……我告诉你……”郭羽升如同一个引诱少女的猥琐大叔一般,故作猥琐。
“你说不说!”邓忠的金刀横移,又顶在郭羽升的喉咙上,这次不再温柔,刀尖已经划破了郭羽升的皮肤。
“说说说!”郭羽升秒怂,他带着哭腔,“老头!是老头!”说话时还不停朝夏由拯的方向示意。
“噗!”夏由拯察觉到变故,一口茶水喷回了茶杯,又被反击在他的脸上。两片白须受到牵连,与地面保持平行。
下一刻,夏由拯,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来,茶杯轻轻在案几上一磕,面带笑容:“老夫今年十八……”
“来人,将夏由拯拿下!”邓忠眼神可吞人,立刻下令逮捕夏由拯。
“来人,给夏医官看座!”天罗君王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是!”近侍的体制不属于皇卫管理,而是直属皇帝的。因此近侍执行了天罗君王的旨意。
“陛下,夏由拯意图谋反,已被指证,陛下如何能够包庇刺客!”邓忠大急,连忙质问天罗君王。
“夏医官三朝元老,与朕独处不知多久,刺杀机会不知千百次,为何要如此繁杂的亲自带领刺客前来,主谋断然不是医官!”天罗君王给出解释。
“给夏御医看座!”天罗君王再次下令。
……
一桌、一椅、一壶、一杯、一人,夏由拯堂而皇之的坐在大殿中,位于云飞三人的身边,不是品着香茗,就是用眼神嘲弄郭羽升。但是声音在郭羽升耳边响起:
“嘿嘿,想坑我,小子你还嫩了点!”
此刻的郭羽升,因为诬告三朝元老,被倒吊起来,嘴巴也被封住。拖到偏殿之中,拷问主谋。
“呜呜!呜呜!”郭羽升呜呀着:“两个字……不就是老头嘛!公主我也不敢指认啊!”
郭羽升内心受到巨大的创伤,激愤绝望着,但是近侍的逼问声却不绝于耳:
“说!谁是主谋!”啪啪啪!
“你说不说!”啪!
“还嘴硬!”啪啪!
“他们是不是该先把封印技术给解了?”
“是!”
大殿内,云飞和剑十三用眼神飞快的完成了信息交流。那凄惨的呜呜声,听得他俩心底发毛。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近侍面无表情的在云飞和剑十三的面前威逼利诱。
“遵公主令!前来……领取三位救命恩人!”这时,大殿的外面有女声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云飞和剑十三都要哭了,而郭羽升是真的哭了。
“救星啊!”
嘎吱一声,大殿正门大开,一道与大门不成比例声音从殿外一点一点挤进众人的视线中,她手捧着公主令牌,举止优雅,恬淡自然。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拦住她。
“梦萝?”天罗君王眼神微动,情绪变化,流露出慈爱的目光,脊梁不自觉的挺了挺。
“既然有梦萝的令牌,那不知晴朦姑娘要带哪三位高人离开?”
“回陛下话,正是……受刑的一,三人!”晴朦波澜不惊得回答道。
“既然如此,邓忠!还不放人!你怎可如此怠慢公主的贵客!”天罗君王的用词发生了变化,并不是“救命恩人”,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当皇室的“救命恩人”的。
“可是陛下!”冯冶阻止天罗君王。“他们可是!”
“有梦萝的令牌与贴身侍女担保,朕相信他们是无意之举!”
天罗君王君威压制大殿,不允许有任何辩驳,逼迫冯冶低头,却又满面春风的坐在龙椅上与晴朦谈话:
“公主她近日心情如何?”
“回陛下,公主近日心情不错!只是有些想要出宫游玩罢了。”
“出宫好啊!出去玩一玩,一直待在宫里人都会憋出毛病的。朕近日事务繁忙,等过些时日,定然前去探望梦萝,晴朦替朕传达几句,若是梦萝耐不住性子,随时可以出宫,探望的事,朕不急,不急!”
“谢陛下,公主也让奴婢转达陛下,公主近日心神不宁,请陛下自己保重龙体!”
“好好好!梦萝有心来!来人赏……”
“陛下且慢,公主无意受赏,奴婢也不敢领赏!”
“额……既然如此,那就作罢……三位贵客呢?还不快快护送他们前去清宁阁!”
天罗君王话题一转,呵斥手下近侍快去办事。
近侍办事效率极高,在天罗君王与晴朦谈话期间,郭羽升就已经被放了下来,近侍运用自身的储存技术为他疗伤,夏由拯是御医,没有君王点头可不能出手。
云飞和剑十三也松了绑,嘴上的封印也被解了开。
“自由的气息……”云飞感叹道,事情变化太突然了,他也没有办法预料。
“郭大老爷,您又要干嘛啊!”剑十三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云飞耳边响起,云飞的头发都被吓白了一片。这简直跟亲身走鬼门关一样刺激。
“我知道了!”郭羽升如同中了邪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夏由拯,挣脱近侍,踉踉跄跄的靠近了云飞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
“我求求您离我远点吧!陛下,陛下,我不认识他啊!”剑十三带着哭腔。
“让开!”郭羽升拖着抱着他大腿的剑十三,又一把推开企图拦路的云飞。目标直至夏由拯,一把夺过夏由拯手中的茶杯。嘴里喃喃自语,“书里都这么写的……”
吧唧,茶杯应声落地,碎成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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