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流长，陪你称王

    
    第十章
    二人走在清晨，安静的影视城。
    “你明天没有戏吗？在那里等那么晚。”
    虽然下戏那一瞬间，看到他还留在那里，心里感动得不行，但是理智告诉赵茹娅，她还是要怼他才行。
    “大半夜，你一个人敢走回宾馆？”
    赵茹娅不说话了。
    “走吧，陪我吃个早饭。”
    吃过早饭，二人回了宾馆。
    盛淮回去的时候，刘璟言睡得正香，给他留了个消息——“出发的时候叫我”，便倒在床上补觉。
    赵茹娅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她给盛淮发了个消息，问他们吃了午饭没，要不要她帮忙带过去。
    过了一会儿，盛淮回：没吃。要街角那家的炒菜。
    赵茹娅：好的，我现在出门~
    （片场。中场休息。
    刘璟言坐在盛淮身边喝水，眼睁睁看着他拿起手机，瞬间一张说不好是志得意满还是春心荡漾的脸——“阿淮，你知道，你现在，什么表情吗？”
    盛淮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刘，“嫌弃。”
    刘默默翻了个白眼，你就作，小爷不给你当助攻了！）
    半个小时后，赵茹娅来了，带着丰盛的午餐。
    “你们这边进展到哪里啦？”赵一边帮着发午餐，一边问。
    “立军令状，还有做项目的部分已经结束了，留出了你送饭的部分没拍。”闻子俊翻着剧本说，“一会儿要拍打脸的部分。”
    “那淮哥台词岂不是很多。”
    “嗯。”淮哥没睡饱，心情不太好。
    赵茹娅心虚地闭嘴，默默跟着他们吃饭。
    刘璟言和简慧雯对视一眼，眼里是同款“恨铁不成钢”。
    “我吃好了，去那边准备了，你们加油~！！”
    盛淮正合眼假寐，一边在脑子里过台词。没发现赵茹娅临走前瞟自己的那一眼，却正好捕捉到刘璟言作势要扇他的一巴掌——恭喜刘璟言收获大佬的死亡视线！
    赵茹娅到片场时，布景已经差不多处理好了。有几个群演已经化好妆了，她赶紧去换衣服，等着化妆。
    他们换到了一个殿堂的布景，要拍摄颜若歌加入冥墟阁的部分。
    赵茹娅又穿回了在颜宅的那身单薄的浅色襦裙，把脸色画得青紫。
    导演见她到了，简单招呼一声，就继续和群演讲戏。
    “休息得怎么样？”之前的化妆师姐姐因为孩子生病了，请假两天回家照顾孩子，最近帮赵茹娅化妆的是个清秀的小伙子，说是化妆师的关门弟子。特别有梗，化妆水平也不错，很快就和其他人打成一片。
    “还可以，你看我黑眼圈重吗？”
    “还行，正好和这出戏形象挺符合的。”
    “有道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睡饱了过来的，失策失策。”
    “不怵，咱演技好着呢！眼睛往上看，好——”谭书轩手脚麻利地给赵化妆，“你就是不相信自己的演技，也得相信我的技术呀。”
    “可说呢，我们小谭那化妆手艺，跟整容似的。”
    “不就是演颜若歌，改明儿哥哥给你换个妆，你连龙天铭都能演！”
    “啧，那可不得了，我一会儿就把盛淮赶走，让他演女主去。”
    花絮师：你俩快别在剧组了，去天桥底下说相声吧！
    皮完很开心，但是还是要继续走进度。
    【醒来，是一个幽深沉寂的大殿。她被绑着，匍匐在地，而她的前方，有人高高在上，就像在看一只蝼蚁。那人一身黑袍，只露出苍老又诡谲的眼睛，身边站着两排人，同样黑袍，戴着各异的面具。
    颜若歌费力地爬起身，几次跌倒，却怎么也不肯以这种低贱的姿态现于人前。
    “我见过你杀人。”最正中间的人，用苍老的声音说，“有人买了你的命，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是什么。”
    她站起身，瘦弱的身子，似乎随时会跌倒。却还是强迫自己站着。
    这温和的皮囊里，装的是桀骜，是倔强。
    “加入冥墟阁，从此绝情断义，当冥墟阁的杀人工具。”
    “好。”】
    “这些剧情主要出现在颜若歌的回忆里，”韩德忠对饰演老阁主的演员说，“所以会主要拍您的特写。您再辛苦一点。”
    赵茹娅忽然想起来前两天和盛淮聊天时提到的话题——“要是媒体问你，韩导和李导你更喜欢哪一个，你怎么答？”
    盛淮：“李导的感觉会更敏锐一些，但是他们俩合作才是最有趣的。别看韩导比李导小十岁，但是韩导更圆滑更温和，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摩擦。所以人家不仅是副导演，还是制片人啊。”
    赵茹娅：“你是不是混了十年演艺圈，重生回来的······你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你自己无知就不要怪别人懂得多。”
    赵茹娅走后，没休息多久，盛淮这边也开拍了。
    【开会时，俞笙简单向董事会汇报了一下项目的进度，干脆利落地完成一波打脸。
    龙天铭则坐在主位，云淡风轻，更加显得深不可测。震慑了不少不安分的股东。
    俞笙结束汇报后，龙天铭才轻飘飘地总结陈词，大概提了几句，“在项目进展期间，有些部门存在一些不适合待在龙氏的员工”，“过些日子我会把重点放在员工考核上”。
    “大哥，你这一出敲山震虎，简直就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股东大会一结束，俞笙立刻凑到龙天铭身边，给他推轮椅，把好好的龙海生生挤到一边，“龙海你说是吧？”
    “是，正所谓‘清风剑在手，双刀就看走’！真是天上有地上无”龙海给王玫使了个眼色“快跟上，别说我抱大腿的时候不叫你”。
    “总裁这一出，简直就是，就是——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
    “怎么，你们这是提醒我，你们只剩下溜须拍马的本事，该开除了？”】
    “卡！”
    “你们仨今天怎么了，演得格外谄媚啊。”
    进度赶得快，导演也有心情开玩笑了。“谄媚三人组”摊手无奈。
    幸好今天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接下来就等赵茹娅结束那边戏份之后过来会合了。
    而隔壁今天的进展也异常顺利，为了赶上盛淮等人的进度，导演重点抓拍剪辑需要的镜头，武打动作有方澄，主要补充特写镜头——这一天下来，很快就完成了在冥墟阁的全部剧情。
    为了庆祝今天提前收工，剧组在收工后甚至还去小聚了一下。
    除了主位坐着两位导演，其他位置倒是很随意。不过倒是导演旁边留了两个空位不知道给谁。
    “除了咱们剧组的，还有谁要来吗？”刘璟言来晚了，坐到盛淮和闻子俊中间，对那两个空位有些好奇。
    “一会儿我家亲爱的和她的小跟班要过来。不耽误我们吃好吃的。”赵茹娅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向刘保证道。盛淮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和赵对了个眼神——“你确定，人家是小跟班？”
    “我就觉得他是小跟班，不行吗？”
    “我这不是担心你被穿小鞋么，哥哥的一片苦心你怎么就不懂呢？”
    赵茹娅和盛淮不知在打什么哑谜，旁观的人倒不至于觉得被冷落，只是有些——“嗝，怎么菜还没上来就有点饱了呢？”
    “璟言哥，就和你说菜还没来，不要吃那么多狗粮嘛，你偏不听。”
    “子俊弟弟，哥哥也是，身不由己啊！”
    “璟言哥！我懂的！”
    “······”
    “······”
    “刘璟言你到底多祸害，都把子俊带歪了。”
    “怎么就我把子俊带歪了呢，我们子俊本来就切开黑，哪儿用我祸害呀。”
    “——不过周老板的跟班，到底是谁啊？”简慧雯半劝架半八卦，方澄则不为外界所动，给身边的人倒上水，默默听着。
    “还能谁——”“哟，周总贺总来啦~”
    两个导演热情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看向门口——来的是一男一女，女人是周絮瞳，男人则是星辉娱乐的老大，贺谦璋。
    大家起身欢迎，客套寒暄，周贺入座，上菜，开吃。
    几个小新人这才把“小跟班”和“大佬”联系起来，一时百感交集——果然我们的女主是有背景的。
    饭局结束后，众人坐大巴车返回宾馆，导演和周絮瞳继续交流剧组的进程，讨论外景地的选择。
    “剧组的资金还够吗？不够我叫人再加一些。”见周絮瞳一直在聊天，忽略了自己，贺谦璋忍不住开口。
    导演：大佬你可以加投资怎么不早说？？？我们之前扣扣搜搜地过日子是为啥？！
    “贺总不是说这只是试水的小制作么，怎么这时候来当好人了？”周絮瞳毫不领情，甚至冷嘲热讽。
    “虽然是小制作，不过团队好，收益也不会差，我多加点钱怎么了？”
    “没怎么，贺总的商业头脑总是叫人钦佩。”
    ······
    导演&副导演：我是谁？我在哪儿？到底给不给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