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虐渣,老公的心尖宠

第一百一十三章 精心打扮

    
    姣好的脸颊上没有了以往的苍白,皮肤白里透红。不施粉黛,看起来吹弹可破。
    以前被刘翠香逼着留长卖钱的及腰长发也剪短了许多,柔顺的从头顶倾泻而下,在初春的阳光里,泛着光泽。
    反观自己,穿着厚重的棉袄,涂着泛白的粉,擦着大红的唇。
    精心打理的头发,编成辫子也糙糙的发毛。
    就像个跳梁小丑。
    嫉妒就像是一窜枯草上的火苗,瞬间燎过那片荒野,引发了熊熊大火。
    “毛蛋呢?他怎么样了?”在郑文丽眼里,开门的郑文鸢就像是背景板一样,毛蛋才是她的关注中心。
    她的打量,她的精心打扮,她的嫉妒气恼。
    她通通没注意到。
    呵,还想看毛蛋?
    她往左走想绕过门口碍眼的人,郑文鸢也往左,她往右她亦同。
    谁都没注意到,趴在侧房窗口的两个小脑袋苦恼的盯着门口。
    “毛蛋,都是你,装病把大姐骗回来,这下好了,咱们被二姐坑了,还被锁在这侧房里。”
    “我哪儿知道你去找二姐合作,好不容易放假了,我就想见见大姐。”
    郑文清难过的不想看门口,翻了个身靠在窗子上。“去村口打电话又得花钱,不正好王志明给二姐买了电话吗,我就借了,谁知道…”
    “七哥!”郑建国趴在窗子上,激动得拍郑文清让她看外面。
    小七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进了门,把拦在门口的郑文鸢直接拖到一边,反扣着她的手腕,让郑文丽进来。
    “七哥来了,那姐夫一定也来了,这下二姐的那些害人的鬼点子肯定又泡汤了,哈哈哈。”
    “别高兴太早,要是姐夫真来了,英雄救美这种情节还有七哥什么事。”
    两个人继续趴在窗台前,苦哈哈的盯着。
    郑文丽跑到主房里快速看了一圈,连茅厕都没放过,不过根本没个人影。
    气喘吁吁的跑出来“郑文鸢!你把毛蛋他们藏哪儿去了,他还生着病呢!”
    郑文鸢撇过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小七手上微微使劲,疼的她嗷嗷直叫唤,还有被王志明折腾后身体未恢复的酸痛感,整个人差点儿没晕过去。
    即使这样,她也不开口。
    眼睛不住的盯着门口,盼望着吴秀红能早点儿过来。
    没想到郑文丽这么紧张毛蛋,比她们预计的九点钟足足早了两个钟头。
    最早的一班回村的班车是早上七点,如果郑文丽能五六点起床赶上最早的班车,坐回来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时间刚好。
    千算万算没想到,李长生亲自派手下开的车送她回来。
    这要是让吴秀红知道了,哪还用她动手,郑文丽早就不知道被虐了多少回。
    虽然吴秀红算不上聪明,但她有钱啊,有钱什么事办不到。
    小七明锐的听见一丝声响,打手势示意郑文丽先静下来,两人默契的开始侧耳寻找声音的来源。
    郑文鸢偏要和他们对着干,你们要听,我就要闹!
    各种张牙舞爪,哇哇大叫,活像个疯婆子。
    实在是忍无可忍,小七出手直接敲晕了这发狂的女人,随手扔在了地上,神情满是嫌弃。
    还是小七率先发现侧房堆着杂物的空隙间,有一只眼睛,声音好像就是从那个里面发出来的。
    郑文鸢真是煞费苦心,把人藏在被塞的严严实实的杂物间。
    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下,就算有个东西在里面活动,闹出来的动静都会被认为是小猫小狗在里面窜。
    “这可真是他们的亲姐姐。嫂子,你搜一下这女人的口袋吧,把钥匙找一下,我…下不去手。”
    郑文丽蹲下身摸遍了她的衣兜,没有?
    想起她当年藏镯子的经验,出手就去扒她的衣服。
    郑文丽手捏住明黄色羽绒服的拉链,往下才拉了一点儿,结果拉链卡住了里面的打底衫。
    顺势带下来里面的衣服,露出了脖子下面吻痕密布的肌肤。
    吓得郑文丽手一顿,想起身后退,结果动作着急了,蹲久后贫血眼前一黑,屁股蹲结结实实的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小七赶紧扶她起来,“怎么了?找到了吗?”
    她站稳后还没说话,小七心急的亲自去扒女人的衣服,找钥匙救毛蛋他们。不然在那杂物间里关久了,密封的灰尘都被吸进肺里了。
    才落手,看见那刚被扒开露在外面的吻痕也是一愣。
    “打色狼啊!哪儿来的混小子,敢动我闺女!”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刘翠香,在门口抄着竹扫把嚷嚷着就要打在小七身上,小七灵活躲过,她还不依不饶的追着他满院子里跑。
    “娘!毛蛋和小妹还被郑文鸢关在侧房,我们在找钥匙。”
    郑文丽扯住刘翠香大声喊道。
    毛蛋?
    在刘翠香心里,家里唯一的男孩子,当然比嫁出去的女儿地位更高。
    手上的扫帚被她随手扔在地上,抓住郑文丽的手急切的问:“毛蛋在哪儿?”
    她指了一下侧房,又指指郑文鸢。“钥匙在她身上,还没找到。”
    刘翠香大惊失色,也趴在郑文鸢身边,顾不得问她女儿为什么晕过去了,一心只是赶紧找到钥匙。
    感谢佛祖,感谢神仙。
    幸好今天下地忘记带水,回来拿。不然她宝贝毛蛋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罪。
    同样的快速摸遍了郑文鸢所有的口袋发现没有,小七在一旁提醒道:“可能在里兜,但是拉链拉不下来…”
    她扯住拉链的时候,里面的吻痕跳进了她的眼里。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她手快速把领口全部扯开。
    除了肩膀上的完好,那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直蔓延到胸前,隐没在衣服里。
    刘翠香低着头,没人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只是愣神片刻,她利索的一只手揪住里面的打底衫,一只手揪住外面的拉链。一个用劲,两边被成功分开,只是里面的打底衫已经被扯得变形。
    拉下拉链后,伸手顺利在郑文鸢里兜摸出钥匙,小跑着过去开了侧房的门。
    还准备爬进去把孩子跑出来,小七已经抢先一步,跳进了杂物上面。
    一手一个,成功把两个孩子带出来了。
    出来后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两个孩子皆是止不住的咳嗽。
    刘翠香蹲在毛蛋跟前,拿她的袖口擦着孩子脸上蹭的脏兮兮的灰,郑文清站在旁边冷眼看着。
    身子突然被带入一个怀里,郑文丽也蹲下来,用兜里的湿纸巾帮郑文清擦着脸蛋。
    都闹成这样了郑文丽还有什么不明白,郑文鸢就是借用毛蛋对自己的思念,忽悠着两个孩子把她骗回来。
    不过,亲眼看见毛蛋好好地,她也就放心了。
    擦着擦着郑文清眼泪就涌出来了,瓮声瓮气的说:“大姐,我不想在家了,我想跟你走。”
    这个话并不是一时冲动,她是仔细考虑过的。
    自从大姐走后,二姐出嫁。家里的事情全落到了她的身上,毛蛋长大了不用费心照顾,但他也不会做家务啊。
    明明上了高中就可以住宿,刘翠香偏偏让她走读,又舍不得钱给她坐车。
    每天放学就要跑回家,做饭、洗碗、养猪喂鸡,全部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家里的爹娘又重男轻女的严重,每每刘翠香抱着毛蛋哄的时候,她都一个人躲在厨房里,抱着腿想大姐什么时候回来。
    刘翠香听了这话,不悦的挑起眉毛。尖锐的话语,就像刀子一样,扎在每个人的心上。“跟没良心的野娃子混久了,都忘了亲爹娘了?我十月怀胎怎么生出了你这种野丫头,还想离家出走?滚回屋去!等你爹回来了收拾你。”
    嚷嚷着手就要拍到郑文清头上了,郑文丽吃力的抱起她,躲过了这一巴掌。
    见郑文丽护着她,她也不再打了,耐心的帮毛蛋拍灰。
    她还是记得前不久写的保证书,小七站在旁边也看得她直犯怵。
    郑文丽把人带到井边,打了点儿水帮她擦着黑乎乎的小手。“在家里挨打了?”
    以前她在家的时候,不管弟弟妹妹谁犯错,挨打的基本上是她。
    就怕她走了,气不过的两个人拿弟弟妹妹出气。
    “没有,我不想上高中,我想学画画。不想在家里,爹娘只疼毛蛋,都不关心我。”说着小姑娘又要哭出来了。
    家里最疼她的就是大姐了,她想跟着大姐。
    “小妹别哭,听大姐说啊。你可以住在学校,等你考上了大学,就可以和潇潇姐姐一样,选择你喜欢的专业进修啦。”
    “娘不让我住学校…她说我住学校了家里家务就没人管了,我每天都得跑一个小时才能回来。呜呜呜…”
    “别哭别哭。”郑文丽擦着她止不住的眼泪,脑子想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上艺术院校的除了费用昂贵,其他住宿都不是问题。
    她们工作室最近生意还不错,每个月收入几万上下,她投资最近也小有进步,差不多每个月还能有近一万的进账。
    一次性拿出两三万交艺校学费她还没这个能力,只能动用还给李长生的那部分固定存款了。
    大不了她平时再节省一点儿,勉强也过得去,再多攒两个月也够了。
    “那我跟娘说说好不好?”
    郑文清不顾脸上的眼泪鼻涕,开心的咧着嘴笑。
    两个人进了屋,郑文鸢已经被抬到了床上。三个人围着她,没有人开口说话。
    门外一阵推门声,郑立根扛着锄头气汹汹的找回来了。
    还没进门声音就穿进了屋内。“你个婆娘,老子让你回来拿水杯,你他妈在家里偷什么懒,渴死我了!”
    到厨房接了一杯水,喝完了就过来找刘翠香算账了。
    刘翠香低着头不吭声。
    等他走到屋内,环顾着屋里拥挤的人,视线落在了穿着靓丽的郑文丽身上。
    郑立根拿着指头指着她的脑门:“你这个死丫头还回来干什么,嫌我们家被你害的不够惨吗?”
    小七一拍,他顺力放下了手指,但那指头却像是断了一样,疼的抽抽。
    “是郑文鸢打电话说毛蛋生病了,我才赶回来看看的,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没人想回你这破地方。”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件事情我也不妨直说了吧。我准备把小妹带到城里,送她去上艺校。”
    毛蛋惊讶的看着郑文清,为什么连三姐也要走了,他有些失落。
    他们家申请了贫困户,郑文清上高中的几千块钱一半都是国家补助,加上村里的补贴,他们只用得着出一千多。
    还上艺校?那大几万的学费,是他们农村人玩得起的吗。
    郑立根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一个小丫头片子,学什劳子画画有什么用?还不如在家做做家务,混几年高中了嫁人。”
    听到这种言论,小七和郑文丽皆是鄙夷。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这种思想。毕竟是在村里长大的人,郑文丽也懒得多说,跟他们讲再多都是对牛弹琴。
    不如直接拿实在的利益诱惑,来的简单干脆。
    “一位艺校的优秀毕业生,随随便便开个画展就是上万的收入。成为名家后,一幅名画待价而沽,一幅画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都有可能。你种地起早贪黑一辈子,可能都比不过她的寥寥几笔!”
    她当然清楚成为艺校优秀毕业生所付出的代价,远远超过日复一日侍弄庄稼的那份心血。也清楚多少的绘画名家,可能一辈子都等不到出名的那一天。
    这番话就像是给郑文清描绘了一幅美好蓝图,眼睛里都是向往的神采。在她的心里,钱确实庸俗,并且令人厌恶。
    但是对于一幅画来说,用钱衡量它的价值,是对作品的认可。
    起早贪黑一辈子!比不过几笔!
    就像是被人念了咒语,郑立根脑袋里回响的全是这几个字。
    谁不盼儿成龙,女成凤,可他一个农村种地的,又有什么能力呢。想到那些白花花像大水刮来的钱,他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郑文丽不是他的亲闺女,赚的钱他捞不到,他认了。
    可郑文清百分之百是他的种啊,要是这孩子真能出息了,不结婚更好,一辈子给钱他花就行!
    心里已经摇摆了,但嘴上还是不松口。“这好听的话谁不知道说,我也知道学画画出息,但我们家有几亩地几分田你不知道?”
    扯着刘翠香说:“孩他娘,愣着作甚,锄地去啊。人穷还不干活,喝西北风去呢!”
    哦了~
    郑文丽要的就是郑立根顺着她的话想,没想到这老头反应挺快的。
    一步堵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盯着两个人。“这钱我出!”
    刘翠香心里一惊,面上的神情也压不住,手不自觉的捂住嘴。“那艺校…一学期可就一万多啊。”
    这还是最便宜的,郑文清初中刚毕业那会儿在家里念叨好久,她还特地托人问了的。
    她的嘴立马被郑立根捂住了,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笑眯眯的看着郑文丽,露出那黑黄的牙齿。“你可别在这儿瞎说,耽误了我闺女的前程,你可负不起责。”
    “这个责,我负的起。只要你把郑文清交给我,我四年后,包你有个艺校毕业的高材生。要是没有做到,我一个月给你五千!”
    这可得买一季的粮食才有五千啊,不管怎么算都是他划得来,郑立根急吼吼的把郑文清一把推到她怀里。
    大手一挥,“就这么说定了。”
    刘翠香还想说什么,他已经端着茶壶品茶去了。
    毛蛋平安无事,郑立根也同意把小妹带走,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在他们要走的时候,毛蛋说:“爹娘,我想去送送三姐。”
    郑立根还沉浸在划算的买卖中,“去吧去吧。”
    “耶,大姐等等我,我跟你们去城里玩几天!”郑建国兴奋的一步跳过门槛,奔向了小七的怀抱。
    “砰!”摇摇欲坠的桌子被郑立根的手差点儿震散架,“毛蛋!你去哪儿?跟老子回来。”
    毛蛋坐在车里,冲他喊道。“爹,你刚刚答应了,我去送送三姐,过几天就回来。”
    坐在副驾驶上小手欢快的拍着小七,“七哥快走,我爹要赶上来了。”
    小七帮他扣好安全带,踩着油门,车子飞驰在乡村小道上,留给赶到门口的二老一嘴的灰尘。
    “你小子最近上学可是能耐了,连你爹都敢耍?”小七笑着调侃他。
    毛蛋老成的翘着二郎腿,“我爹不会打我的,娘不同意。”
    他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宝贝得很,怎么有人舍得打他。
    还没嘚瑟三秒钟,一只纤细的手从后座伸过来,一下抽在他的肩上。
    郑文丽的声音传来,严肃的说:“把腿放下去,坐好。”
    他讪讪放下腿,车里的人一齐哄笑。
    吃到汽车尾气的人不仅仅是郑家二老,还有姗姗来迟的吴家人。
    吴秀红挽着她娘的胳膊,看见郑家门口黑色的小轿车,还没来得欣喜,车就绝尘而去。
    她面色难堪的问:“娘,那车上…是不是长生哥,白色的牌照是部队的吧。”
    一位打扮考究,却看起来乡土气息颇浓的老妇人整理了一下自己蕾丝边的领口,“是又如何,他迟早是你的人。这么早就回去了,指不定还有什么好事儿等着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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