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哥,你要平安回来,还要想我。”
“嗯,早点儿去休息吧。我爱你,晚安。”
郑文丽挂了电话,一阵怅然若失。
楼下一群人吃着水果看着电影,好不热闹。
看见下楼的郑文丽,皆是双眼闪耀着八卦的光芒。下班回家不久的曹建国最先询问道:“跟李长生打电话去了?他也被派灾区了吗?”
不应该啊,这么强的特种兵,拿去抗震救灾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嗯。”郑文丽的声音还有一丝哭腔。
曹莹打断他爸的话,“看电视啦,问什么军事机密。”
这话是曹团长在家里拿来堵娘俩的万能金句,没想到今天被女儿反将一军。“好好,看电视。”
第二天一早,楼下汽车的油门声吵醒了郑文丽。
也不在床上磨蹭,穿好衣服帮郑文清掖好被子,洗漱完毕就摸索着上了顶楼。回忆着昨天周郁文教的一些绣法,慢慢琢磨着。
天色渐亮,上班的曹团长早就去了军区。家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苏醒,最终都迷迷糊糊的聚集在了客厅里。
杜潇潇看见沙发上的人,“咦,清清,你姐呢?”
“哦,对,我姐呢?”郑文清摸着脑袋,有些迷糊的反问道。
郑文丽昨天和郑文清一张床,杜潇潇一个人一张床。
哦不!
加上肚子里的宝宝,也是两个人。
周郁文和曹莹给她们一人端了一杯现磨的豆浆,曹莹眯着眼睛,“我猜她可能去顶楼绣花去了。赌吗?”
杜潇潇摆摆手,“这不是废话吗,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谁跟你赌。”
“那孩子是个安静性子,适合做这个啊。不像我们家莹莹,坐一会儿都跟猴似得抓耳挠腮。”
曹莹不想听她说下去了,甩着利落的短发,主动上楼叫人。
吃早餐的时候,周郁文问道:“文丽啊,送给我的缂丝扇,是你做的?”
郑文丽脑子里还转悠着新学的绣法,一时没缓过神。
“哦哦,那扇子啊,是我做的。”
“这手艺可不简单啊,我上次专门去苏镇,做这个手艺的人都只有寥寥几家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师从何人?”
“就小时候村里嫁过来的婶子,我看这好玩她就教我了,不过她前些年已经去世了。”
郑文清偏着脑袋,有些回忆起来,“哦,那个就是缂丝,我以为是织布呢,呵呵。”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还挺好玩的。”只是婶子去世之后,那唯一的缂丝机也一起进了黄土。
这把扇子,已经是她为数不多的作品了。送给一位真正懂它的人,郑文丽觉得很值。
杜潇潇脑子里根本没这个词,“缂丝是什么?”
曹莹也懒得跟她废话,跑进屋就去拿东西。关键是她也只看过实物,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反正就是一种非常好看的手工艺。
“你看。”把扇子递给她。
周郁文的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她的宝贝扇子,深怕不小心她的传家宝被她们弄了。
周郁文暗下决心,下次得放在一个箱子里锁着。
知道东西宝贵,杜潇潇也不是不懂行的人,家里那些贵重东西也不是摆设。远离了一点儿餐桌,拿着扇把细细端详。
扇子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几根树枝,上面盛开着淡黄色的花朵。内容简单干净,颜色就像画上去的,层次分明,栩栩如生。
“这里面的画…拿颜料画上去的?还画的双面的?”
不等人回答,她自己就先否定了。“哦,不对,颜料在这布上会晕开吧?这用什么弄的?”
郑文清说道:“这就是缂丝啊,缂上去的。”
“刻?你当这是木头呢?”
三个人相互科普着缂丝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两位大佬已经谈论起了制作问题,周郁文问郑文丽:“你做这个一幅画得多久?”
“两个月左右吧。”那个时候还在杏花村,刘翠香给她安排的事情也多。
每天干活的时间压缩了又压缩,动作快了又快,留给缂丝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我看你们工作室衣服上的双面绣法,有借鉴这个吧?”想起之前特地了解的关于她们工作室的信息。
至于这绣法的结合,还是她知道了郑文丽会缂丝之后,才意识到的。
郑文丽有些羞涩:“是的,我觉得这样好看些,擅自改了一点儿。”
“现在忙工作室还有时间弄这个吗?”
“没有。”郑文丽回答道:“婶子去世的时候,缂丝机就没了,我已经有几年都没做过了。”
周郁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另外科普完的三个人,最终在百度上明白了这个东西是什么,也明白了这东西的价值。
杜潇潇抢先说:“文丽姐,你还装穷呢。你不知道你这一扇子就是几万块钱?办什么工作室,不如咱俩去卖扇子吧。”
“几万?不会吧?”她一直以前都以一百块钱一个,卖给了村里编篮子的太婆啊。
当时还乐颠颠的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可能是编篮子的太婆,才是最终赢家啊。
郑文清和曹莹同时点头…
“卖扇子我入股!”曹莹抢着热闹。
没想到最不可能搭腔的周郁文也发话了,“卖扇子我出机器。”
郑文丽:“...”
“等会儿去哪儿玩?”只当她们随口开玩笑了,郑文丽抛出了今天的重要问题。
扇子重新交到了曹莹手中,她拿着扇子放回卧室,又拿了一张放大版的巨幅城市地图出来。“来来来,自己随便挑。”
还没等放上桌,周郁文皱眉乐,“吃饭就吃饭,跑来跑去的成什么样子。”
曹莹不说话了,默默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回到餐桌上闷声吃饭。
周郁文就是那种典型大户人家的闺女,从小规矩多,教养也好。在曹莹刚出生的时候就立志要把她也培养成一位大家闺秀。
可当孩子到了能跑会跳的年纪,就有些跑偏了。
斯文起来还像个样子,闹起来隔壁的男孩子都礼让三分,她就知道她的目标可能是落空了。
“我吃好了,你们慢吃。”曹莹把碗在搁在桌上,主动出声招呼,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礼数确实到位。
只是这语气,就像是和一群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糙老爷们客气,和大家闺秀一点儿也沾不上边。
郑文丽她们也已经习惯了,她这个人时而大方得体,时而好爽奔放的性格。用的杜潇潇的话说,谁还没个多面性,她不也是在人前装模作样活了这么多年。
但周郁文脸色又不太好了,碍于家里还有客人,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见这么多孩子,最合她脾性的还是郑文丽。
那种淡漠又坚韧的性子,还有说话软糯糯的声音,虽然听说是个村里的小姑娘,但这气质却和大家闺秀有得一提。
把地图铺在地上,几个脑袋凑在上面,都快撞到一起了。
郑文清指着其中最著名的一处古建筑,“我在画册上见过,还挺好看的,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嗯,可以。”曹莹把地方用笔圈起来,方便等会儿一起规划路线。“还有吗?”
“这不是你的地盘吗?能不能拍个板,干脆点儿直接带我们走。”杜潇潇蹲的有些累了,起身歪在了沙发上。
“不是怕你们不喜欢吗?我们这儿除了古建筑就是古墓还有古董,你对什么有兴趣?”
古董!
杜潇潇坐起来一拍大腿,又似一阵风的跑进卧室了。
不知道她拿了什么,手里包裹的严严实实,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文丽姐,这是毛蛋嘱咐我,一定一定要亲手交给你的。”
话是这样说,但她却不把东西拿出来。
“给我?”给我你倒是拿出来啊。
杜潇潇把手心朝上伸出,像是揭露某个无价之宝的真面目,缓缓打开手指,手心中躺着一块棉白色的玉。
玉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椭圆,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光亮。
“这不是毛蛋从小戴着的那块玉佩吗?”郑文丽还记得当时刘翠香知道她生的是个男孩儿时的激动心情。
晚上她抱着哄他睡觉的时候,这孩子身上就多了这么个玉佩。
看起来确实价值不菲,但是在这样穷苦人家里,戴在小孩子的脖子上。村里也没个识货的人,都当是个保平安的东西,不以为意。
郑文丽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她有些感动的说:“他把这个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孩子,不需要保平安的。”
她虽然不信这些,但是东西送过来了,这份心意还是很感动的。
见她光看着笑也不伸手接着,杜潇潇二话不说掰开手,硬塞给她。“拿着吧,这是你的东西,毛蛋说要还给你的。据我初步鉴定,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有市无价一玉难求。我家里有一块比这更小的,但色泽度还不及这个,我还爸藏在保险箱说要给他孙子当传家宝。”
郑文丽都还没想明白怎么就要还给她了,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东西啊。
听见这东西的价值后,手中平滑的玉佩更是像块烫手山芋,恨不得赶紧塞给郑建国。
“大姐,这就是你的。这是你出生的时候就戴在脖子上的,只是娘看这东西值钱,取下来给了毛蛋。”这件事情郑文清也是略知一二,说起刘翠香的行为她有些不齿。
曹莹伸出食指,在郑文丽手心里躺着的那块玉上面摸了摸,一脸享受。“我感受到了金钱的般润滑和绵柔。”
“你不是还想找你亲生父母吗?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玩得起的东西,你还是收下吧,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帮你免去大段口舌。”
杜潇潇语重心长的说,从长远看这玉可是关键的证物。
能弄到这种玉的家庭,财力物力可能远在她家之上,只希望到时候郑文丽的认亲之路不要太难走。
把小小的玉佩握在手心,就像在感受亲人的那份温暖,这就是连接她和亲生父母的唯一脐带。
她知道她不是那个被抛弃的孩子,就已经让她萌发了认亲的念头。现在这块玉佩,像是佐证了她在父母心中的地位。
别无他求,只希望他们现在还安好。忘了她,只要他们过得好,也可以。
杜潇潇看出了她有些伤感的神情,故意嚷嚷着转移她的注意力。“我这艰巨任务完成了。快点儿看去哪儿,都磨叽一个小时了。”
最终还是由曹莹带路,尽地主之谊的带她们游山玩水。
坐在观光车上参观古城墙的时候,郑文清背包里的电话响了,她赶紧拿出来,递给杜潇潇接电话。
“潇潇姐,我们的主打设计款现在代工厂那边已经亲自送来了。”跳跳努力稳定着有些急促的气息,就怕杜潇潇看出倪端。
“嗯,你签字吧,照几张照片发给我就行了。”
“我…我签字?”突然地放权,让她有些受宠若惊,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杜潇潇瞄着已经上了城墙的一群人有些着急,“嗯,还有事吗?”
跳跳看着坐在沙发上帅气的年轻男人,那暧昧的眼神让她心脏又为之一颤。“没了没了。”
电话那头的人,迫不及待的切断了电话。
顾宁主动站起来,手抚上她的下巴,大拇指扫着跳跳有些苍白的脸,“呵,不过是这点儿小事情,就把你紧张成这样了?”
要不是他今天有些想念这女人鲜嫩的滋味,突发奇想的过来晃悠一圈,这女人是不是还能说漏嘴?
和他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偏偏此时的男人让她吓的不敢抬头。“顾少…”
“顾少?”
男人眼神扫过一丝不满,挑起下巴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神。
“不不,亲爱的…我只是觉得杜潇潇这人绝非等闲之辈,我们还是不要轻敌的好。”
跳跳主动抛着媚眼,颤颤巍巍的语气早已没了暧昧的气氛。
就一个女人,再厉害又如何?
还不是被男人搞大了肚子,说是去旅游,指不定去哪儿偷着打胎。
有钱人的这档子事,他见得不多,但也绝不少。
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嘴角挂着轻蔑的嘲笑。“这事你完成好了钱少不了,但你要是自作聪明把事情搞砸了…”
“亲爱的,我不会了。”跳跳抢着回答道,只要到时候易衣公司把设计稿贴出来,她就能成功脱身。
本应该打给郑文丽的电话,只是因为她看不起那村姑,所以冒险打给了杜潇潇。这种愚蠢的事情,她下次绝不可以再犯。
顾宁一把将人带到沙发上,大掌笼罩在她头顶上,像是揉捏宠物般随意揉搓。
她也识趣的凑上自己的唇,男人意会。两人几乎脸贴脸的在一起,她承受着他的撕咬,一脸享受。
这么帅的、这么有钱的男人,现在是属于她的。
哪怕只是因为利益,又如何?
顾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人压在了身下,他离开了她的唇,问道:“你爱我吗?”
“爱你。”
“谁爱我?”
“我爱你。”
“你是谁?”
男人不断向她抛着问题,手还在一刻不停的四处点火。跳跳早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看见敞开的工作室大门,挣扎了一下。
握住顾宁的手制止他的进一步动作,撒娇般的说:“别在这,旁边有酒店。”
“我喜欢。”
他置若罔闻,挣脱开来,继续着未完成的事情。手滑落到女人的屁股上,却见她不住的瞄着敞开的大门,惩罚似的重手捏了一下,“你不喜欢?”
跳跳疼的嘶了一声,配合的说:“喜欢,喜欢。”
这僵硬的回答浇灭了男人的兴致,他毫不犹豫的起身在一旁摸出皮夹包。
随意抽出一沓崭新的红色纸张,果然,女人的眼睛都亮了。
把这沓钱分成两半,在女人不太饱满的内衣里塞得满满当当。“够吗?爱它还是爱我?”
“爱你。”
虽然跳跳一直都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每次做这种事都会反复的问这个问题。但不得不承认,男人动情时说出口的那些情话,每次都让她很是受用。
这也是她愿意把第一次交给他,愿意做他名义上的不知道第几号女朋友的原因之一。
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男人塞在她胸前的那些东西。
一切的发生都是顺理成章,完事后,男人拉上裤子,除了有些褶皱的衬衫,看起来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跳跳可就不同了,有些狼狈的光着整个身子,趴在沙发边的地上,动弹不得。
顾宁大手一挥,“我还有事,先走了。这衣服我也带走,免得你再送过去。”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伸到衣服上了,跳跳不争气的嗓子才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她还没周旋好,要是两个女人提前回来了,看不见这衣服,她可就百口莫辩了。
“不要?你刚刚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们…回来…”
顾宁也不想跟这种话都说不清楚的人废话,不耐烦的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一个同样穿着西装的男人推门进来。
还浑身围未着寸缕的跳跳,犹如惊弓之鸟般用身边的地上捞起衣服,遮住了重要部位。
在男人进门搬了衣服就走,目不斜视的情境下,这动作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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