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自窗户射入,落在白江树和尚娉娉的身上。
尚娉娉听到白江树有此一问,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转瞬即逝,反问道:“你可还记得,你同太子喝酒的那晚?约莫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白江树蹙眉,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继而道:“好似有这件事,怎的了?”
“你还记得多少?”尚娉娉继续不答反问。
“只记得,同太子一块儿喝酒,似乎是喝多了,对之后全无印象。”
话虽如此说,但白江树却不相信自己会是喝醉了,他喝酒,从未醉过。
一方面,是他酒量极好,千杯不醉;另一方面是,他要自己保持时刻的清醒,只会喝到一半的酒量,若是推辞不过,便会直接用内力化解酒意。
尚娉娉眼中的笑意淡了点,正要再开口,白江树先她一步问道。
“可是那晚,你同太子?”
尚娉娉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细看下是带着惨白的忧伤。
可白江树并未望向尚娉娉,而是看着窗外的沉沉夜幕,嘴唇微抿,眼中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久久未听到尚娉娉的答复,白江树转身,直视着她,神情冷情,又重复问道:“你肚中的孩子,是太子的?”
尚娉娉神情几变,最后定格为一抹冷笑,“是。”冷冰冰的一个字,带着几分怒意。
白江树早便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但还是有一丝不舒服,眼眸微垂,将目光从尚娉娉的身上移开。
很快,白江树再度开口:“容我考虑几日。”撂下这句话,白江树快步走了出去。
行至门口时,尚娉娉轻缓开口:“现下已有了休书,不是随时可以和离么?”她微微勾唇。
幸好白江树只是脚步微顿,并未回头,便离开了。不然,他就会看到自己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的笑意。
那一日,又算是谁的错呢?
*
连着几日,白江树都未回梧桐居住,万秋芳这才意识到不对。
因着白日里白江树在店铺中打理,不在府中,万秋芳便先来找尚娉娉。
万秋芳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尚娉娉躺在藤椅上晒太阳,面容还被一本书遮盖住,上面写的是《庄子》。
看自己的动静并未让尚娉娉动一下,万秋芳又轻轻唤了下尚娉娉,仍旧没有回应,便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等着尚娉娉醒过来。
尚娉娉这一觉睡得甚不安,万秋芳坐下没一会儿,便皱着眉,翻动身子,遮挡阳光的《庄子》掉落在地上。
得亏她醒得快,反应得也快,这才没从藤椅上滚下来。
尚娉娉向来清醒的极快,立马就意识到有人在附近,一看是万秋芳。略微整理下仪容,朝万秋芳问安。
万秋芳连忙让她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娉娉,你同阿九可是闹矛盾了?”
尚娉娉一愣,随即脸上挂上恬静的笑容,道:“母亲,是我的不是。我把梧桐居变成了书房,白郎嫌脏乱,不愿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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