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说完,便让薛仁贵和六郎回到居德坊研究院,将大锤早就制造好的蒸馏设备搬了过来。
魏叔玉指挥二人将装备弄好,然后便把林老头酿制的这一批酒,取出了一半。
“为了节约时间,我就借林老的美酒一用了......”
一共十坛酒,魏叔玉将其一股脑儿倒入蒸馏器皿中,半天时间后,魏叔玉身边摆放着六坛酒。
十坛变六坛。少了四坛,少的是水,酒和水利用多次蒸馏被分开。
魏叔玉一共蒸馏了六次,每蒸馏一次装了一坛。也就是说,这六坛酒依次被蒸馏了一二三四五六次。
封泥没有被打开,酒坊已经弥漫着浓浓的酒香。
薛仁贵和六郎不懂酒,但当他们看到林老头师徒张着忘了闭上的嘴巴,他们也能明白魏叔玉是进行了一次惊天地的壮举。
当魏叔玉站定,林老头等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林老头努力地张着嘴巴,使劲地嗅着空气,好似要把空气中弥漫的酒气全部吸入腹腔一般。
“咳咳咳!”
魏叔玉的咳嗽将众人拉了回来,此时两道耀眼的目光把酒坊照亮了。
林老头那苍老的脸庞上,挂着泪水,一双老眼比任何年轻人都要明亮,林老头抓住魏叔玉的手臂,不论魏叔玉如何用力都没有挣脱开来。
“林老,至于么?”
魏叔玉无奈,不就是白酒嘛,没必要搞得像弄出了宇宙飞船一般吧,老年人要淡定一些嘛,你的养气功夫呢?
“公子,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子成全!”
林老九努力地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但不论怎么平复,胸膛依然在极具起伏,好似一个不小心,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样。
“额,林老你说!”
“能否让老朽尝一尝,一杯就好,不不不,一滴就可以了。”林老九舔了舔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魏叔玉还以为什么事,还以为林老头要拜自己为师,正想着是否收下这个爷爷级别的老头,没想到他是要喝酒。
“呵呵,这酒弄出来就是让人喝的,麻大,拿碗来!”
魏叔玉话落,麻大把碗已经递了过来。魏叔玉把蒸馏了一次的白酒封泥拍开,然后提着坛子便倒。
魏叔玉这随意的举动,把林老头吓坏了,林老头赶快跑了过来,然后两手虚扶,生怕酒撒了出来。
嘴里念叨着,“慢点,慢点,小心!”
魏叔玉莞尔一笑,麻大双手捧着酒碗,好似格外的沉重一般,见酒快要倒满之际,麻大提醒魏叔玉够了够了。
麻大捧着装满酒的碗,两只眼睛快要掉里面去了,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嘴皮,最终心一横,将酒碗递给了林老头。
林老头撩起两只衣袖,露出干枯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酒碗。
缓慢地下头,用力猛一吸气,将漂浮的酒气全部吸了进去。
“好酒!好酒啊!哈哈哈......”
林老头大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魏叔玉看去,原来林老头发现自己的大笑带动身体抖动,快要把碗中的酒荡出来了。
“林老,你快尝尝这酒如何?”
林老头闻言,抬头看了看魏叔玉,又看了看自己几个徒弟,发现徒弟们有些丢脸,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林老头再次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把嘴凑到酒碗处,伸出舌头,缓慢靠近酒碗!
添!
没错,林老头添了一下酒碗边缘。
魏叔玉有些看不下去了,“麻大,给每个人发一个酒碗,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公子,好咧!”
麻大早就忍不住了,闻听此言,麻溜地跑到一旁,抱了几个酒碗过来,傻呵呵地笑着。
“给,给!”
麻大给每人都发了一个碗,魏叔玉给每人都倒了一碗!
“别客气啊,喝呀!管够!”
薛仁贵等人可没有林老头讲究多,魏叔玉话刚说完,便把酒碗端起,一仰头,碗干酒尽!
“咳咳!”
“咳咳咳!”
“咳咳!”
如魏叔玉预料般,众人一阵急促咳嗽,但又都强忍着,生怕把喉咙中的美酒咳出来了。
再一看去,只见众人面红脖子粗,脸上青筋暴起,活脱脱便秘那副屌样!
半个小时后,魏叔玉看着倒在地上的众人,脸上浮现出了满意地笑容。
这几个酿酒的师傅,喝道第三碗的时候,便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了地上,鼾声如雷。
其实他们也就只喝了两碗三十五度和四十二度的酒,但由于不能适应高度酒,又喝得比较急。短短时间,众人都倒下去了。
薛仁贵和六郎还好点,喝了两大碗后,还能勉强站立着,但也已经摇摇晃晃。
“薛大哥,六郎!再来一碗?”
“好!”薛仁贵晕晕乎乎地把碗递了过来。
再一碗下肚,六郎才喝到一半,便倒在了麻大的身体上。薛仁贵快要倒下的时候,急忙扶住了墙壁,勉强还能站着!
“男儿酒!好酒,天下第一酒!”薛仁贵念叨着,慢慢顺着墙壁躺了下去。
“好酒!再来!”魏叔玉闻言,走了过去,正打算给薛仁贵再来一碗的时候,发现薛仁贵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看着众人相继倒下,魏叔玉放下酒坛,拍开了第六坛酒。
也就是蒸馏了六次的那坛,高达六十五度的白酒。
“嗝!”仰头猛喝了一大口,魏叔玉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
一口又一口,魏叔玉已经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魏叔玉只觉得眼前的房子在晃荡,地板也开始上下起伏。
一阵冷风出来,魏叔玉一个寒颤,“嗯!”
差点吐了出来,有些不甚酒力了!
魏叔玉最后也没能扛过酒精的麻醉,歪歪倒倒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脑袋靠在椅背,均匀的呼吸声不久便传了开来。
与其说魏叔玉醉了,不如说魏叔玉心里藏着事情,藏着思念,藏着情。
怎么喝酒最容易醉?
带着情喝,易醉!
告别熟悉的世界,穿越来到大唐,其实魏叔玉过得并不快乐,相反,他很寂寞。
央央一座城,满眼陌生人!
又岂是举杯能消得了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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