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贺南瑾悠悠道。
冯齐有些急,毕竟天气渐渐热了,人很容易感到疲惫,如果再不吃东西,还要没日没夜的拍戏,谁能吃得消?
“还是不合口味?”他问。
贺南瑾目露嫌弃,“谁做的?”
冯齐干干的笑着,“总不会是叶缈缈做,她不是和您一起拍戏呢么?”
这时,龚晓玲和小钱一前一后的走过来,后者手里端着一只小型焖烧锅。
“瑾哥,”她笑颜如花,“我煮了些开胃的粥,您赏脸尝尝?”
贺南瑾瞧她一眼,淡淡道:“你会煮粥?不用准备拍戏?”
龚晓玲听了,非但没生气,反而更挨近贺南瑾,道:“瑾哥,我一大早就开始熬了啊,都弄好了才去准备戏的。”
她为了显示自己的用心,特意将有些发红的掌心摊开在贺南瑾面前。
贺南瑾看都没看,漫不经心的看了眼那只焖烧锅,轻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吃过了。”
龚晓玲一顿。
她刚才听得分明,贺南瑾什么都没有吃,这会却这样搪塞她。
眼见贺南瑾闭起眼睛准备休息,她死死咬住嘴唇,跺了跺脚,领着小钱走了。
走得远了些,她便将火气全撒在小钱身上,“不是你说他爱喝海鲜粥么?怎么会这样?!”
小钱捧着锅子的手一哆嗦,差点将满满一锅粥洒出来,委屈道:“玲姐,我听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龚晓玲一扬手,那锅粥登时就被她掀翻,一部分直接倒在地上,还有一部分洒在小钱的手臂上。
“啊——”滚烫的粥粘在皮肤上,灼痛的感觉顿时让小钱叫出声来。
龚晓玲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大声呵斥,让她闭嘴。
“这点事都办不好,给我滚回老家去!”
小钱强忍着痛意,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身侧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叶缈缈拍了半天戏,倒是真的饿了,快速扒拉几口剧组发的盒饭,便打开剧本坐在角落里看起来。
她下午还有一场戏,是和龚晓玲演。
剧本上写景环在凤翼处受了气,回头便趁着凤翼出宫不在,找上了青黛。
不仅言语侮辱,还狠狠的打了她。
叶缈缈越看越觉得不妙,不用想,龚晓玲必然会借着演戏的名义折磨她,她得尽早想好自保的法子才行。
下午的戏就在寝殿外面拍,太阳很大,叶缈缈稍微站了会就觉得热得不行。
演员这个职业,人前风光,人后所受的苦,有时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叶缈缈前世在多少恶劣条件下拍过戏,这点热度对她而言,忍忍就过去了。
她这么想,有人却忍不了。
“冯导,快开始吧,您看我这妆,都要晒化了!”龚晓玲语带娇嗔道。
冯昆面无表情,让剧务做好最后准备。
凤翼出宫,青黛一人收拾寝殿。
虽说她是大宫女,很多粗使活计原不用她亲自经手,但凤翼不喜欢其他人碰他日常用的物件,加上青黛要求高,很多底下人做的活,她往往都看不上眼。
她刚跨出寝殿,想要到园子里摘几只鲜嫩的花,远远便看见景环带着几人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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