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是完事儿一抹嘴,要翻脸不认人啊,想得怪美,就这点钱财,打发要饭的呢。葛尔丹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嘴上却道:“两位大汗说的是啊,不过你们四十多万人马聚集在一起都不担心补给问题,我还用担心我这点人马吗,你们漏漏手指都够我们吃了,我们在这里万一清军杀个回马枪,也好应对不是。”
“葛尔丹汗说笑了,据报清军主力确实已经撤回他们的老巢盛京了,我们联军各部也准备就此分开,各自回到自己越冬的草场去,您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但等您动身后,我们就开始行动。”
“你们不担心清军把你们各个击破吗?”葛尔丹好心地问。
“哈哈,葛尔丹汗,这大雪天造成的困扰可不只有我们有啊,清军也会受很大的影响,即使他们想回头再来,也要等明年春天了。”
“那好吧,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我也没话说,你们也知道我此次劳师原来,将士战死不少,他们的家属需要抚恤,而我葛尔丹部水草枯萎、牛羊匮乏,着实拿不出这么些钱财来,还请你们多多帮助。”
林丹汗一看葛尔丹总算松口了,大喜,连忙问:“葛尔丹汗请说个数。”
葛尔丹翻看着他们送来的宝箱道:“照此再来一份吧。”
林丹汗、达延汗两人对视一眼,辞别葛尔丹出来。
“林丹汗,刚才你就多余问他,他想在这里就让他在这里吧,我是没钱再给他了,我们就此别过,我这就返回部落了。”
“达延汗,你先不要气恼,等我们回去和其他大汗商议后再做决定如何?”
“唉!好吧,我们怕真的是要引狼入室了,这葛尔丹摆明了就是不想走啊,一旦大雪封山,我看他在这里等死。”
林丹汗拉拉他:“回去再说。”
在联军大帐,五位大汗再次聚首,看达延汗和林丹汗两人面色不好,摩轮问道:“怎么?这么多财货葛尔丹还不满意吗?他想怎么样。”
“葛尔丹胃口很大,按照我们给他的还要再要一份才肯走。”达延汗不爽道。
“什么?!看吧,我早就说了,你们的大度喂不饱豺狼,管他在这里饿死,如今清军已退,我告辞了,如果再等下去,一旦大雪封锁了草原,我想回去都难。”马克儿说完就直接告辞了。
林丹汗看着摩轮、本雅失里:“你们两个怎么看?”
“不知道达延汗你们怎么看。”摩轮反问。
“我不同意再给,我们就此别过,让葛尔丹继续在这里等着吧,等雪山之神给他财货吧。”达延汗气愤道。
“这是气话,如今大清在侧虎视眈眈,我们不能和葛尔丹撕破脸,毕竟我们都是草原民族。”
“那大清的满人不也是?”达延汗大声道。
“你别那么大火气。”林丹汗安慰他:“摩轮、本雅失里你们怎么决定?”
“抱歉林丹汗,我们的部族还要过冬,也再拿不出这些财货,告辞。”摩轮起身就走。
本雅失里想了想,也站起来抱抱拳就走。
“你怎么想?”达延汗问林丹汗。
“我也是独木难支啊,开通与大明朝的贸易吧,我们卖给他战马,换质量好的刀剑,草原上不太平了。”
“可以,我部已经准备好了两万匹战马。”
“我部也有三万匹战马,摩轮、本雅失里各一万匹,马克儿部一直在暗中和明朝有交易,也有两万匹战马。”
“一共九万匹,再加上各部暗中交易的应该不超过十万匹,如此就可以让明军有足够的骑兵对战清军,但又不至于他的骑兵太过强大,威胁到我们。”
“你说得不错。”两人又商议一阵,才各自回到自己军中,也悄悄地带着本部人马离开了。
一直在等达延汗、林丹汗的葛尔丹,听闻草原联军已经各自撤走之后,冷哼一声,也命令大军回撤,他也担心草原上刮白毛雪,会冻死牛羊牲畜和人的,之前他硬气,就是为了在联军内部制造裂痕,如今目的达到了,没道理和老天挣输赢。
高一鸣听说草原联军和清军的大战结束之后,连道可惜,不过草原各部派人到边关商议战马交易的事情,又让他大喜过望,如今他最不差的就是钱,缺的是战马,他立马命令户部拨款,买下这十万匹战马。
在双方都诚心的情况下,战马交易总算赶在年前完成了,不过结果传到南京,高一鸣并不高兴,因为据报,这批战马和以往一样,九成都是公马,如今大明朝缺少优良母马,这也正是草原各部控制最严的,不过令人欣慰的一点是,各部在马匹交割之时都藏了私货,使明军这次一下子获得了十五万匹良马。
想想也可以理解,冬天正是草料稀缺的时候,牲畜太多,材料不够只能眼看着饿死或饿瘦,来年都卖不上价格,还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把一些次等的也一起出手。
消息传到盛京,气得多尔衮摔了一天茶碗。
这些采购的良马,高一鸣分给了黄得功、高杰各四万匹,剩下的九万匹都给了李定国,命令他们手下骑兵必须做到一人双骑,趁着冬季抓紧训练,以备明年开春清军挑衅。如此黄得功、高杰手下就各有了四五万人的骑兵,李定国属下骑兵也有了七八万。
随着深冬的到来,各方都再次陷入了平静。大明朝春秋两季玉米、土豆、番薯也获得了极大丰收,民仓、官仓都接近满仓,高一鸣早早就让人多购进玉米和玉米杆,为边关战马储备过冬饲料。
朝廷的税收随着商业活动的逐渐稳定和口岸贸易的逐渐繁荣,比去年翻了三四倍,内府的收入更是远超国库,尤其香烟的出现,立马得到了大明百姓和外国商人的追捧,白银像流水一般流进了高一鸣的口袋。
郑成功、姚启圣、施琅等人在朝廷财政的支持下,在原先水军的基础上,也组建起了拥有五六百只战船,十五万人的强大水军,并在琼州建立了新的海军基地,和厦门的海军基地遥相呼应,乘机收回了澎、金等台湾周边岛屿,为下一步进攻台湾本岛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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