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铃响起来,乔溪禾的面色很平淡,仿佛这是一通非常普通的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起了,听筒里响起艾利克冷漠的声音,“裴庭远,还有什么事?”
乔溪禾愣怔一下,往日里艾利克在她的印象当中,是个阳光又温柔的人,而现在这种语气冰冷的让她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
“……”她抿了抿嘴唇,迟疑着开口道:“艾利克,是我,溪禾。”
这回轮到艾利克愣了愣,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对不起,我以为是裴庭远。”
他的语气一下子回到了从前的温柔明润,让人不由地心生好意。
乔溪禾心想也许是艾利克对裴庭远还有误会,所以语气才这么的不好吧?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朋友,她可不想他们势如水火呢。
她道:“艾利克,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我和我丈夫,裴庭远,我和他之间的误会都解开了,我们已经谈好了,所以我和裴庭远回家去了,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吧?”
艾利克道:“溪禾,你真的想明白了吗?”
乔溪禾用很确定的语气说道:“是的,我想明白了。”
艾利克差点捏碎手机。
女人的声音柔软清雅,但是透出的坚定是毋庸置疑的。
她居然还那么相信着裴庭远……
裴庭远肯定已经把乔明磊的事情告诉乔溪禾了吧。
乔溪禾的想法又会是如何呢?
会不会在猜想着他在欺骗她呢?
他低低的笑起来,让电话那头的乔溪禾听着有些毛骨悚然的,“艾利克,你……”
“你们和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艾利克的声音很快恢复了正常,“你先好好休息吧……”他顿了顿,没有问出乔明磊的事情,大概是出于逃避心理。
“艾利克!”乔溪禾忽然叫住他。
艾利克的心一跳,含着笑意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你这样一直和我打电话,会让裴庭远吃醋的。”
乔溪禾笑起来,“不会的,他就在我身边。”
“这样啊。”艾利克道:“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我这边还有事情,回头聊吧?”
乔溪禾道:“那好吧,再见。”
“嗯,再见。”艾克说完,果断的挂了电话。
乔溪禾看着手机,“哎呀……我还有一件事忘了问艾利克了。”
“什么事?”裴庭远问道。
“呃……”乔溪禾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一点小事,下次问也是一样的。”
裴庭远见她这么说,没有追问下去,手指玩弄着她的长卷发,说道:“你困吗?”
乔溪禾摇摇头,“还不困。”
裴庭远道:“那我可要缠着你了,问东问西的,你别觉得厌烦。”
“好啊。”乔溪禾欣然点头,这么久没见了,她们之间是有很有要交流的事情。
裴庭远亲了她的额头一口,问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产检?”
乔溪禾的想了想,“下周三吧。”
“好的。”裴庭远打开自己的手机,将这件事记进了备忘录里,还设置了提醒,“我会接你一起去产检的。”他放下手机,手覆在乔溪禾的肚子上,叹息道:“孩子都这么大了,却是第一次陪你去产检……”
“不迟。”乔溪禾柔声安慰道,“因为以后永远会在一起呀?”
“是的,是的。”裴庭远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乔溪禾安稳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裴庭远道:“上次你去警局为我作证,辛苦你了。”
乔溪禾道:“应该的……毕竟我们的关系,从最初到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裴庭远攥住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
“那……陆家现在如何了?”乔溪禾忍不住问道。
裴庭远耸了耸肩膀,“作恶多端,都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乔溪禾幽幽的叹了口气,想当初父亲入狱,是陆家人将她接了过去,同陆炀一起抚养长大,虽然陆天任夫妇对她没有倾注什么心血,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到底是有一份养育之恩的,可是后来的后来,一切都变味了。
裴庭远将她搂得更紧,人心不是钢铁所铸成的,有血有肉,在情感方面是有感觉的,更何况乔溪禾这样敏感又细腻的女人呢?
他道:“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或者来自外部影响的选择,通往不同的结局,这也许就叫做命。而道家有言,因果报应。”
乔溪禾抿嘴笑起来,“你研究的还挺多的嘛。”
“我当然是要拼尽全力,让你安心、开心啊?”裴庭远笑道。
乔溪禾在他的怀中蹭了蹭,“那你呢,这段时间过的如何?感觉……看你的样子,好像挺累的吧?需要操心的事情那么多……”
裴庭远笑道:“乔乔关心我,就是给了我最大的力量,让我精神百倍。”
“我哪有这么神奇啊?”乔溪禾笑着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
裴庭远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手背,然后说道:“乔乔,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好。”
“嗯……”乔溪禾点点头,过了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裴庭远问道:“我们上楼洗澡睡觉了。”
“嗯,好……”乔溪禾揉了揉眼睛。
裴庭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之色,然后挽住乔溪禾的手,牵着她慢悠悠的上楼去。
“我在想,要不要换一个有电梯的别墅,这样你就不用辛苦爬楼梯了。”
乔溪禾笑骂道:“我是这么懒的人吗,爬几级楼梯能怎么样呀?全当是锻炼身体了……”
裴庭远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
乔溪禾继续说道:“更何况,我真的很喜欢这里。”
裴庭远自然是对她百依百顺的了,“好,你喜欢这里,我们就永远住在这里,我永远陪着你……”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主卧的门口。
乔溪禾抬手抚着房门,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感觉有好几年没回来过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好久没忍住,而变样了呢?”
“我一直叫人打扫卫生的。”裴庭远道,“保准和我们离开时,一模一样的。”
乔溪禾笑起来,伸手握住门把,打开门,果然,入眼的一切都和从前是一样的,没有丝毫的改变,地板、桌面上连灰尘也没有,窗玻璃清晰的倒映着她和裴庭远的声音。
如果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
她的视线锁定在了床头上方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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