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重新再看一遍,也许会有新的感悟,但不管看多少遍,它的结局还会是同样的。
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其实一直都争辩不休。
有人会认为,就算结果不一定是好的,但在过程中享受到了属于其中的乐趣,那也是极其不错的事。
但也有人觉得,如果最终的结果不好,那过程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就算过程是美好的,但最终也得不到满意的结果,那这些过程终归到底只能是遗憾的回忆。
一个绝好的故事却只有一个烂透了的结局,那这是个好故事还是坏故事呢?
......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这些预定好了的事,可不会管你准没准备好。
你说这重要吗?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毕竟不是高考或是学业水平考试,并不会由于考好了或者考差了影响你什么。
这只是一场检验,检验你学习的状况与成果。
同时也是让你认清自己的一次机会。
对于期末考试,夏鹿鸣是有些紧张的,以前她可没这么紧张,甚至可以说不怎么在意。
也许是因为自己努力了的原因,所以分量在心中已经悄然拔升。
也许还有可能是因为那天她说想和刘子余上同一所大学,那可不是什么一时兴起心血来潮,那是她真真切切在心里已经想了很久的事情。
她想,她也愿意为之付出。
其实她有一个想法,但一直没有和刘子余说。
她有些摇摆不定,也有些担心害怕。
所有的事情都处在变化之中,人的感情也是一样。
爱情是自由意志的沦陷,人在设想对象时常常会设定很多条条框框,什么相貌,什么身高,什么家庭条件,总之会设定许许多多这个ABCD的标准。
但某一天你遇到一个人,他让你怦然心动,让你留恋万分,但你的理性却在告诉你,他并不符合你设定的那些标准,他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恋爱对象,你的自由意志无时无刻的在敲打提醒你,但却怎么样都杀不死爱的感觉。
那种坠入爱河的感觉,足以让你的自由意志沦陷,有人甚至说与服上***的感觉并无二致。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她想确定,刘子余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不是嘴上说说。
这样的事情很难去确定。
她根本分不清楚。
就像什么所谓的星光魔法使一样。
是臆想还是真实。
不过她愿意相信,她也选择相信,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和刘子余说出她的那个想法,在她已经做好全部准备之后。
期末考试有两天。
第一天考三门,第二天也考三门。
平常上一节课有时候会觉得难熬,觉得时间很漫长。
但考起试来,时间似乎就被人按下了快进键,一不留神就过去了,甚至题目都还没来得及全部写完。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在考试完,经常会有人唉声叹气,说着这次考试哪哪哪没写完,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就能做完。
不过更多的大概是那种,询问某道题答案的同学。
他们会纠结,会在两个答案中摇摆,这样的纠结不会在考试结束了就消失不见,反而还会愈演愈烈。
所以考试一结束,他们就迫切的想找一个人求证自己的答案。
当然他们找的人大致是那些成绩还不错的人,不然求证的意义不大。
只是话说回来,这样的意义本身就不大,毕竟你就算知道了对与错,也改变
不了什么,只是让心里肯定了答案,好不好受就两说,毕竟也有可能错了,让心里更加添堵,懊悔当时怎么不选另一个。
刘子余这一两天经常被人求证。
他不是一个喜欢对答案的主,毕竟他也会有纠结的时候,做题也不会全对,如果发现自己错了,那会不会影响下场考试发挥?
谁也不确定。
心态也是重要条件。
因此一开始他还会说说,但多了后他就只会摇头笑笑,说不对答案。
他看过太多对过答案之后露出失望表情的脸了。
考试就这样一板一眼的进行着,按照规定的时间进行着。
等到最后一门考完。
之前的失望遗憾好像也被人埋在心里了,大部分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解放的笑容。
考试完了,是不是就放假了。
他们如此期盼着。
「安静安静,这是本学期最后一次班会,我就简单说两句......」
老赵端着保温杯,走进了乱糟糟的教室,拍了拍桌子,便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讲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就那么几条,比如放假的时间,具体的要等过几天的通知书出来,不过今天开始就可以放假了,比如寒假作业,各科老师的那些课外布置都由老赵进行了转达,比如假期安全问题,反正就是老一套说辞,防火防水放电等等,虽然老套但却重要。
若说什么有人情味的,大概就是老赵拜的早年了。
他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也不知道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万一班里没考好,估计等假期结束,就要遭到他狂风暴雨般的责问了。
「达令,你们过年怎么过的。」
「我们啊,就一起过。我们会和我大伯他们,然后把爷爷奶奶接过来,一块过年。」
「这样啊,那真热闹。」
「你们呢?」
「以前会一起过,最近几年都是我和妈妈一块。」
夏鹿鸣笑笑。
这让刘子余有些沉默,他张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夏鹿鸣继续说道:「不过不管怎么说,都很开心,然后过了除夕,就会去拜年,到我舅舅家里去。」
「我们也会去走亲戚,不过有时候觉得挺无聊的,但都是礼节,假如哪一天没有了这些礼节,也许年味就彻底没了,跟平常放假没什么区别了。」….
「对的,对的,我就喜欢去走亲戚,我舅舅他们对我可好了。」
「这样吗。」
刘子余不禁回想起夏鹿鸣跑去新城山的那一次,最后自己是在半山腰坐车下来的。
他那时还以为是租的车,但在交流过程中才发现司机居然是夏鹿鸣的舅舅,并且是从外地赶回来的。
他给刘子余的感觉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谈吐之中很有风度,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刘子余也没好意思追着问。
「每年都有大红包。」
「羡慕。」刘子余笑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假的缘故,感觉生活节奏一下子就慢了下来。
「达令...你说月之恶魔她又是怎么过年的。」
「林雪...」刘子余又沉默着。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但真要说起来,林雪家的情况更为复杂。
母亲出走,家里关系破裂。
父女感情还不好。
她过年又是怎么过?
很孤独吧。
刘子余不禁有些心疼。
其实这些他老早就想到过了,只
不过不想用一种怜悯的态度看林雪以及交流这些东西。
他应该做的,是应该用自己的行动去温暖她。
「达令,如果啊,林雪过年约你出去玩,你可以去哦。」
「嗯?」刘子余惊讶的看了夏鹿鸣一眼。
夏鹿鸣接着说:「我可不是可怜林雪,我是相信达令你,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我......」
让夏鹿鸣失望的定义是什么?
刘子余不太清楚,假如说林雪将他约出去,之后发生了些许暧昧的动作,这样就让夏鹿鸣失望了,那刘子余不敢保证。
他是喜欢夏鹿鸣,但也喜欢林雪。
他无法做到的事,他便不会保证,他不想欺骗夏鹿鸣。
「达令,你真是不能让人相信啊。」
「对不起啊。」
「达令,你真想一次***两个女朋友吗?」
「.......」
「达令,你真是自私啊。」
确实,自己是自私的。
刘子余不能否认。
就像他能同时喜欢两个女生,却无法接受林雪或者夏鹿鸣同时喜欢自己和另外一个男生。
夏鹿鸣轻轻锤了一下刘子余的肩膀,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随后轻声道:「不过只要不发生出格的事,像之前亲吻那样的事情,其他的那我就都原谅你了。谁叫我喜欢你呢?」
刘子余愣愣的看了眼前的少女几秒钟,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确定道:「你没事吧。」
很有问题啊!
夏鹿鸣脸色一僵,露出了些犹豫不决的表情。
「你...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没关系的,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助你的。」
「我...」夏鹿鸣抿嘴,她笑了笑,「达令,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一阵子,我们会有很久很久见不到面,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离开一阵子,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了,我就是假设,假设一下,达令你就回答一下嘛。」夏鹿鸣拉着刘子余的手,显得楚楚可怜,又有些卑微。
她这样的态度,让刘子余很不安,也很难受。
他叹了口气,定定的盯着夏鹿鸣的双眼,很认真的说道:「哪怕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们有很久很久见不到了,但只要你的心意不变,我就会一直喜欢你。」
甚至假如你心意变了,我想我也还会喜欢你,只不过到那时这样的话就放不到明面上了。
「达令......」
夏鹿鸣狠狠吸了吸鼻子,也许是冬天的气息过于寒冷,吸的过于急促让她猛的咳嗽起来。
「你啊。」
看着冒失的少女,刘子余尽管还有很多东西想要问,但到最后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她想说,她一定会说的,也许不是此时,但相信也不会太久。
世间几多纷扰,流言和蜚语,谎言与欺骗,太多太多的事令人无法辨别,仿佛像被黑纱布蒙住了眼,能看清一点,却看不清全貌。
能确定一个人喜欢自己,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事了。
余去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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