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别管了。”
刘玉婵转过身,“十天后,晚上十点,陆坤会在你们那座城市的机场降落,只不过他和你一样,模样都发生了改变,不过我想这应该难不到你。”
“哎,等等…….”
陈玄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对方头也不回道,“合作愉快!”
说完后,背影便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合作你奶奶个腿儿!”
陈玄朝着刘玉婵消失的地方骂咧一句,这辈子只有他威胁别人,还从来没被别人威胁过。
看来老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这女人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嗯?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这次跟刘玉婵的合作,除了对方的威逼之外,对陈玄来说更多的是不可抗拒的利诱。
刘玉婵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虽然她并没有把话说明白,但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刘玉婵所说的可以让陈玄“放开手脚”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那就意味着,他的对手被很多条条款款束缚手脚,而陈玄可以甩开膀子跟他们干!
到时就能像网络YY中的情节一样,要是惊动了地方部门,陈玄只需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本本,牛掰哄哄的朝桌上一扔,然后那些抓他的人汗如雨先,对他点头和腰递烟点火…….
虽然终究是,这些情节显得比较夸张,但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性质。
总之,这事儿对陈玄来说是一件好事,虽然他肯定知道,刘玉婵那娘们儿这是把自己当枪使,但给的东西恰好是陈玄现在最需要的。
反正自己身上已经背着那么多光怪陆离的秘密了,债多不压身,也不怕这趟浑水再浑一点,说不定还能从里边摸出几条大鱼来蒸了吃了。
刘玉婵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曾雄等人苏醒以后,对他们是怎么突然晕过去的事竟然一无所知。
只是说自己正在罗光年家坐着,然后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陈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处罚我吧!”
曾雄脸上满是愧疚,觉得这件事他帮陈玄办砸了。
“没事儿,就当没发生过,这事儿别对外人提起,你继续去省城盯着,做好你自己的事。”
陈玄拍了拍曾雄的肩膀,并没有半点责怪他的意思。
如果刘玉婵连曾雄几个小毛贼都对付不了,那她也就不是刘玉婵了。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陈玄每天都显得有点小兴奋,万万没想到陆坤还活着,特别期待再次见到陆坤。
陈玄当初能够走到那个位置,手下的这五大悍将功不可没。
特别是陆坤,至少不下三次救了陈玄的性命,陈玄有时候怀疑,这家伙可能就是一只成了精的上古野兽,发起狂来有时候连陈玄都感到背脊发凉。
这是个特别懒的家伙,每天都呵欠连天,睡觉是他最大的爱好,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在熟睡中度过。
有次去国外帮陈玄办事,接待他的是当地一个有名望的人。
那个人的小女儿对陆坤一见倾心,被他强大的男子汉魅力所折服。
有天邀请陆坤去喝酒,喝完后邀请陆坤去她的房间坐坐,陆坤坐了两分钟,揉揉眼睛说要回去睡觉了。
那小公主也挺直接的,说要是困了可以就在她的床上过夜。
陆坤也不是个磨磨唧唧的人,直接连衣服也没脱倒在公主松软的大床上就扯起了呼噜。
公主洗了花瓣浴,精心花了妆容…….却没想到,这家伙从头天晚上睡到第二天中午,真的是一直在睡觉……
结果陆坤一下就毛了,一脚把小公主给蹬飞出去,骂咧道,“再他妈打搅老子睡觉老子撕了你!”
想到陆坤的种种往事,陈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容,也不知道他这几年砸恶魔岛睡得还好不。
十天以后,恶魔岛。
这里拥有者全世界最牢固戒备最森严的监狱,里边随便拉一个犯人出来,要么身份非同小可,要么本事非同小可,总之普通人是没资格被关押在这里的。
当然被关进这里的人,不管在外边如何牛掰,到这里都得乖乖当好孩子,否则的话,这里同样拥有着最残忍的折磨手段。
正中间一幢九层的建筑,若是从外边看来,只是两层普通的小灰楼而已。
不过真正别有洞天的,是在地下七层,关押在这里的案犯,个个都极具危险和破坏性。
地下七层,从上往下,越往下,关押的犯人越恐怖。
到了地下七层,只有一间监舍,里边关押着七个人。
坐在靠门边商铺,一个白发苍苍,看起来至少有六十好几的白人老者,带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块放大镜,正在认真的阅读一份报纸。
不管是从外貌还是言行举止,他都应该是个老教授,而事实上,他的身份也的确是个教授。
只不过这个教授研究的东西很古怪,喜欢搞基因变异的研究。
某次服下一管子自己研制出的失败药液后,体内基因发生极大变化,身体变得强横无比,且嗜血残暴,在他所在的学校展开了疯狂的屠戮。
当地武装力量付出惨重代价,终于将其制服,认为他具有研究价值,所以将他送到了这里关押。
这里的人都对他很和气,因为他正常情况下,是个和蔼可亲,博学多才的老教授。
但只要发怒,他就会变成一头嗜血的猛兽,恶魔岛监狱专门为他定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和他说话一定要和和气气,如果谁让他发脾气,就会遭到最严厉的处罚。
他的下铺,盘腿坐着一个身高至少两米五,铁塔一般的黑人壮汉,身上的肌肉如同大理石一般。
这黑人壮汉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手里捏着一块灰褐色的“橡皮泥”,时而被他捏成长条形,时而被他搓成小球。
隔壁床下铺一个尖嘴猴腮的白人男子,用手指轻轻捅了捅他,黑人大汉睁开眼,看见这白人男子冲他嘿嘿直笑,然后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
黑人大汉眼里闪过一抹不悦,轻轻将手里的“橡皮泥”一搓,搓成了牙签般粗细的长条,然后不耐烦的扔了过去。
尖嘴猴腮的男人用两根指头捏起,笑了笑表示谢意,然后侧着脑袋开始掏起耳朵来。
一只苍蝇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进来,正好经过尖嘴猴腮男人的眼前,男人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将手里那根刚刚被揉搓出的钢针漫不经心的超前挥了一瞬。
只见那只苍蝇便一声不吭的跌落在地,身子和脑袋刚好被分开。
还有两个人,坐在对面靠门的下铺上,全神贯注的下着跳棋,他这两人模样平平,属于扔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出的那种类型。
只是他俩的眼睛却很特别,右眼无比晶亮,但左眼却显得有些木纳,瞳孔涣散着,稍微懂点眼科知识的人,不难看出这两人左眼视力极差,平时看东西几乎只靠右眼。
他俩的虎口和食指关节处,都有一层厚厚的老茧。
最左边的床位很特殊,这里都是高低铺,但放在那里的却是一张单人床。
床上躺着个男人,扯着呼噜呼呼大睡。
这个男人算是这间监舍里从外表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标准的东方面孔,三十岁左右,模样甚至比旁边下棋的那两人还要普通,无比标准的大众脸。
铛!
这时候,一只搪瓷茶杯突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所有人顿时面色大变,下棋两人闪电般扭过头,眼里满是无尽的惊恐。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手腕猛然一颤,手里那根刚刚才被揉搓出来的钢针掉在地上。
盘膝而坐铁塔般的黑人大汉,浑身肌肉止不住的颤抖着,眼里满是惊恐。
接着他们所有人的愤怒眼神,全都落在了始作俑者身上:那个戴着眼镜的老教授。
那只搪瓷茶杯就是他不小心打翻的。
如果不是这里有规定,不能惹这个老教授生气,他们此时必定上去把这老家伙打成肉泥!
因为在这间监舍,有着一条更加严厉的不成文规定。
那就是,在那个东方面孔的男人熟睡的时候,绝对不能出现半点声响!
要是吵到他睡觉,整个监舍将会刮起一阵残忍的暴怒风暴!
噗通——
这几人第一时间作出了几乎本能的反应,齐齐在地上跪成一排,惊恐的看着那个已经开始揉眼睛的东方面孔。
“操,怎么回事,谁他妈吵老子睡觉?”
男人骂咧一句,直起身子看见地上跪成一排瑟瑟发抖的几人,立刻暴怒道,“操,他妈的当老子定的规矩是放屁吗!谁干的!”
那黑人铁塔大汉立刻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跪在旁边的老教授。
“妈的,又是你这个老东西,这是第二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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