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来么?”
算命瞎子指了指钟鸣,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把手放下了,摇了摇头,走的很是沉重,钟鸣能看出那份无力。
斑杂的线条中算命的若是有真本事往往能看出其中的些许轨迹,但钟鸣的手却不然,条条路都断在中途,却不是断掌,而是其中细微中的线条断了,肉眼看不到,但那瞎子显然是摸清楚了,所以才会畏惧。
……
夜家,听风阁,这是夜倾染的阁楼,阵阵哭声从中传来,门外钟一摆了摆手,似乎想说些什么,钟二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钟一那张嘴中只会说些破话,钟三似乎想笑,但嘴角却有些发涩。
“查到了么?”
钟四终于开口,四人中属他最稳重。
但其他三人却只是摇头。
一个隐藏自己踪迹的卡牌持有者,想要抓住就不会那么容易清楚。
夜家老爷子濒天之际,夜家上下披麻戴孝的,议会亭却分出三种派系,而作为大小姐的夜倾染也被放逐。
钟鸣不在,显得有些六神无主。
有人主战,有人主降,还有人主和,但归根结底,结果都是一个样,没有真正主持大局的人,硕大的夜家夜不过只是一盘散沙。
当年钟家耗费近乎整个家族落得家破人亡,虽然整个钟家也没几个人,但还是踏出了震惊无数世界的先驱路,和世间亘古唯一的至宝先驱旗。
但夜家不然,整个家族不仅人员众多,交际更是广泛,而权力的中心集中在夜家老爷子手里。
如今老爷子一走,瞬间分出三个派系。
由夜倾染的姑姑夜落为主的主战派主张用夜家的积蓄和扰乱整个市区的卡牌持有者公开一战,但这意见遭遇了其他两个派系的强烈反对,而作为族叔的夜天却始终不做表态,模棱两可似乎并不支持任何一个派系。
偏偏此刻唯有他身份还是手腕部下号令最高,所以三个派系仍旧争论不休。
不打算出击也不打算投降的就理所当然的落入了夜天的麾下,而由夜家夜莫久这个夜倾染小舅子却主张投降,愿意加入其中一大派系成为部署来避开这场祸乱。
此刻的钟鸣并不知道,他去的不到一年,整个主世界,已经物是人非了。
……
“咦。”
钟鸣看着算命瞎子一脸苦色的走了,这才注意到自己怀中钻出的兔子,这兔子似乎很是奇怪,每次不论钟鸣走到哪,都会莫名其妙的从他怀中钻出来。
钟鸣将兔子抱在怀里,街道还是以往那个街道,但却莫名的有几分寂寥。
钟鸣正打算进入夜家了解下现在的状况,却发现,漫天黄沙出现在视野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开启战局的,似乎是街道上几个行人。
“参加游戏的人中,你并不唯一。”
钟鸣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同样莫名其妙被拉入三国杀世界的三人,然后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
“兄弟,你们怎么进来的。”
那人笑容很是诡秘,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卡牌,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其他二人也如此炮制,钟鸣似乎明白看什么,这样也无法从三人口中得出什么信息,于是他摇了摇头,然后掀开了自己许久不曾动用的武将牌。
武将牌:钟鸣
技能:一:连破,每当你粉碎一张武将牌,你将会获得一个额外的回合。
二:权计,你每受到一点伤害,可摸一张牌。然后将一张手牌放置在武将牌上,称为“权”。每有一张“权”你手牌上限+1。
三:制衡:出牌阶段限一次,你可以弃置任意张牌,然后摸等量的牌。
四:完杀:锁定技,在你的回合除你以外,只有处于濒死状态的角色才能使用【桃】。
五:释衅:锁定技,你不会受到火焰伤害。
六:横击:效果:???
血量:7/7
手牌上限+0(权x0)
钟鸣有些感慨,自己手中的武将牌太久不曾动用,而从异化牌开始,包裹中虽然积攥了太多的卡牌,却没有了太大的用武之地,动不动,就禁用积蓄。
而此刻的战斗,他才懵懵懂懂中清楚,在这些新手面前,自己还是无异于他们眼中的挂壁。
“好了,大家都到了吧。”
钟鸣正打算启用自己的武将牌时,忽然又是几道人影从空中跳了下来,其中一人手中拿着贾诩的武将牌,瞬间整个三国杀世界中鸦雀无声。
那人拿出不知从何摸出的话筒,然后走到所有人的面前说道;
“这个游戏,大家应该不算陌生,中学或许就玩过,这游戏就是三国杀,但现在不同,我们这些被选中的人中,每一个,都能轻松的运用手中的卡牌去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那人说到这里,拿出自己的贾诩武将牌,指着上面的字迹继续兴奋道:
“此刻的我们,都有机会做人生的主角,甚至和小说中穿越各个世界成为一代传奇,也不再只是梦想而已。”
钟鸣听到这里,嘴角却有些涩意,若是他们知道武将牌损耗的代价,或许谁都笑不出来了。
拿着话筒的人继续说道:
“既然大家今天都来到这里,那么应该都清楚了游戏规则,想要离开的,放下自己的武将牌,其他的,随我开启游戏。”
所有人开始躁动了起来,钟鸣能感受到周围的挤压感,空中游戏开始四个字出现,加上那个拿话筒的,瞬间周围被清空,只剩下八个人。
这倒是不足为奇,这游戏一次最多能容纳的,正是八个。
其他人被黑色的帷幕遮挡在外面,等待着这出游戏的结束,至于最后的胜者会如何,暂且谁都不清楚。
拿着话筒的那个人眼中带着喜色,其他人就不同了,除了钟鸣,其他六个脸上都带着豆大的汗珠,其中一个咬牙翻出自己的武将牌,那是一张二血无技能武将牌,甚至比不上钟鸣手中的卒。
其他人也皆是如此。
“这个游戏,一次胜利的可为一个阵营,而胜利者可以获得四张可以带到现实中的卡牌。”
拿着贾诩武将牌的家伙拿着话筒继续介绍道,似乎胜券在握,所以整个人都有些飘。
其他六人眼中也带着瞳景,似乎能看到自己在现实中大杀四方。
钟鸣嘴角却笑容诡秘,若是有人知道失败的结果,或许就没人能笑的出来。
但很显然,除了自己和那个拿着贾诩武将牌的家伙,其他六人都不知道。
钟鸣拿起自己的武将牌,加持给自己。
很快,那个拿着话筒的家伙皱了皱眉头,他竟然感觉不到钟鸣武将牌的丝毫信息。
于是他走到钟鸣的面前,询问道:
“这位兄弟不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吧。”
钟鸣神色微妙:“你觉得呢?”
那人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游戏开始。”
空中四个字迹出现,钟鸣看了看自己的包裹,其中卡牌无数,而且都处于可以使用状态,而一张很是新鲜的卡牌出现在了他的手里,那是一张身份牌:“内奸。”
“有意思。”
钟鸣翻开这张卡牌,眼中神色很是奇怪,不同于其他人的上下打量试图抱团取暖,而是一种近乎猫对老鼠的戏虐。
这游戏,对于所有的新手来说并不算公平,若是说拿到贾诩武将牌的那家伙和其他六人比起来算得上是大人和婴儿的话,那么钟鸣的武将牌,就是这游戏中的boss,还是七人加在一起也杀不死的那种。
但显然,现在没人知道这一点,还都在试图抱团取暖。
其中一人朝着钟鸣走过来,对钟鸣热情道:
“兄弟,我们组队吧,不管谁赢了,最后得到的四张卡牌分对方一半,若是本身在一个阵营,就更好不过了。”
钟鸣笑了笑,眼中却带着怜悯,这小白并不清楚,自己的武将牌对这游戏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若是失败在这个游戏中,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不用了,我独来独往惯了。”
听到钟鸣的拒绝,这人眼中出现了几分恼火,然后似乎去找别人组队了。
钟鸣看了看,其中一个小白当上了主公。
但那人似乎并不惶恐,而且心中还仿佛大石落地,钟鸣却不然,这时他才开始打量起贾诩武将牌的持有者,内奸虽然在这游戏中失败的惩罚会降到最低。
但钟鸣想要的,却是胜利。
游戏规则虽然不曾记载,但钟鸣却有那本随笔。
随笔上写的清清楚楚,钟鸣将自己的身份牌放在随笔上,随笔没有让他失望,出现了一串字迹。
若是主公死,内奸会失去一张手牌作为代价,忠臣两张,而反贼会获得四张能带到现实中的武将牌。
而死去的主公就惨了,在这里,阵亡的卡牌背后的持有者也会死去。
而若是手中没有额外的卡牌,那么,就会失去自己游戏中的武将牌作为代价,这将意味着,来到这场游戏的六个小白基本是难逃一死的。
只要没有被粉碎掉武将牌,或者说是武将牌阵亡,你就有继续游戏的可能,但一旦武将牌阵亡而手中又没有其他武将牌,那么卡牌背后的持有者,也会跟着死去。
忠臣赢了会得到六张,主公七张,反贼四张,而内奸,却很大可能得到一个技能,一个可以给自己武将牌加上的技能问号牌。
这些,是其他人都不曾知道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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