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听风阁内阁最为出色的却不是他惊艳三国的消息,而是。”
锐亚说到这里,却朝着钟鸣使了个眼神,多年朝不保夕的生话,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所以如今更是清楚,屋檐上那二人的虎视眈眈。
钟鸣拿起面前的酒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得到默许的锐亚继续开口道:
“是一个名为战龙的残刃。”
他的话未曾说完,屋外两人的气息瞬间凌乱,就如若被竹竿敲打在水面上,腾飞出万千波澜。
那股锐气瞬间撕开屋檐,钟鸣眉头皱了皱,一张卡牌在所有人未曾注意到之前飞出:五谷丰登。
这是一个从未被钟鸣打出过的手牌,积累早已无数,而作用,此刻终于呼之欲出。
万千稻谷顺着空中滑落,最后形成八张卡牌停留在空中,这八张卡牌不曾经过任何遮掩,金光划破天际,整个天下为之震惊。
这是一种信号,一种发给管野他们汇合的信号,同时也是一个制命的毒饵,但世人,却会前仆后继的上钩。
“这人。”
二人一愣,房檐上的二人也瞬间被钟鸣忽如其来的手法打乱了分寸,但钟鸣却只是含笑示意,示意锐亚继续说下去。
锐亚点了点头,继续诉说道:“曾日,这是一把凶兵,一把曾屠城的凶兵。”
碰...
不大的木门瞬间被一只脚踹开,但脚的主人看到钟鸣的瞬间,就像脱笼的老鼠般一跃三章高,远远逃离的这个是非之地。
而屋顶上的二人对视一眼,各自离开,对屋檐上钟鸣放出的卡牌没有露出一丝兴致,就如若那只是几个垃圾,这二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钟鸣早已发现了他们。
但同时更是明白,如今的村落,已经形成了一个绞肉机,将万千江湖人搅碎的绞肉机,至于里面的人为何这么做,二人心中皆是不得而知,但却也不敢多做停留,逃的飞快。
“不知屋中是哪位朋友,不知可否出来一见,免得被我等争抢所伤。”
殇剑,残酒。
周围江湖人默默后退了数步。
本来打算趁着还未曾有成名高手前来,浑水摸鱼的江湖人瞬间散开了大半。
诡字榜第九十七,绰号殇剑,这人在所有江湖人眼中并不陌生。
诡字榜是最为奇特的一个榜单,他比地字榜更加三分含金量,却比天字榜少了几分光明正大,说到底,就是一个江湖人阴影中的榜单。
而他的话,自然有几分独特的含金量。
锐亚虽然知道空中的八张卡牌和钟鸣存在不大不小的关系,神情却无动于衷,他是个重义的人若是钟鸣想让他为诱饵,他也会愿意。
而贾灵儿更是瑟瑟发抖,似乎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漩涡中心。
钟鸣拿起面前桌上的酒壶,淡淡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那人手中拿着一把锈剑,面色布满刀痕,而手腕苍白甚至能看到骨骼的痕迹。
这是一个心里扭曲的人,一个拥有实力,却没有真正强者心性的人。
这是钟鸣对他的第一印象。
而殇酒则是一愣,面前的人过于平凡,平凡到就如若路边的沙土,绝不会让他多看一眼,然而,这平凡中却夹杂着三分危险。
就如若沙漠中的沙土可能会在瞬间引发可怕的沙暴,所以,他默默放下了握剑的手,放弃了作为出头鸟去出手的打算。
而空中的八张卡牌也渐渐出现了变化,首当其充的,便是其中的一张丈八蛇矛化作兵器落在了地上。
碰...
碎石铺成的地板瞬间入地三尺,所有人瞬间明白,这长矛,必然是一件世间奇兵。
而大部分人却隐而未动,毕竟,谁也不知道,钟鸣动用了如此手段,所图的是何物。
“拿到了,就是你的。”
钟鸣喝了一口嘴边的酒液,笑着道。
底下的气息瞬间躁动了起来,近在咫尺的神兵利器,而且还是无主之物,这由不得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不眼热。
殇酒却默默后退了三步,他能感觉到,这个放出神兵利器的人,非常危险,如此人物若是没有图谋,那在场的高手怕是谁都不信的。
而如此神兵利器都不放在眼中的人,所能图谋的东西,会是什么?
所有明眼人心中都出现了答案,却并不敢多言,因为,担心承受不起如此强者暴怒的后果。
短短的片刻思索之间,殇酒退了三步,这是一个示意退让的标准,简单来说,就是这件兵器,我不会染指。
钟鸣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的确,这种找碎片的方法自然是最快的,但却也是最艰险的,钟鸣最大的底气,就是有把握护住自己身旁人的周全。
“我的了。”
一个武功不是很强的江湖人伸出手抓在矛柄上,其他人看到并没有出现所谓的陷阱后,眼中有些发热,然后又是一个拿刀的冷喝一声:
“做梦,紧接着便是一道刀芒横穿而入,将这人的身躯撕成两半。”
此时此刻,有一人怀中抱着一柄利器,之所以说是利器,那是因为隔着布条都能感受到其中无孔不入的锐气,似乎能撕破空气的屏障。
而他身旁有个光着上身,披着一件宽衣,就这么站在一旁饮酒的人,这是一个非常丑陋的人,但却没有人做出多余的动作,都纷纷给这二人让步,显然清楚这二人的身份。
“冯阙,布锋,他们二人也来了。”
有人道出了这二人的身份,瞬间,在争抢长矛的人退开了大半,各自手脚发颤,远离了这个漩涡中心。
“这位兄台,可否出来一述。”
诡字榜第八十六,八十七。
剑之锋锐冯阙,丑将布锋。
这二人可谓是臭名远扬,因为,他们所图谋的,从来不仅仅是至宝,往往连带上至宝的根源。
所谓见宝取七成,算得上任何有道之人的默认规矩,但这二人,不仅仅会取其十成,更是会一把火,烧了宝物的根。
再加上行事作风都不曾露出善意,所以,世人眼中,这二人都是被布处人嫌弃的家伙。
此时此刻,二人仍旧是怀中取其根源的想法,别人在谋夺至宝,而这二人,则在谋夺钟鸣的性命。
甚至已经在心中打好了算盘,到手后该怎么分。
钟鸣笑了笑,手中一张卡牌飞出,这是一个骷髅兵的卡牌,经过姜忠的训练后,这骷髅兵已经达到了鬼兵的巅峰,而此刻,钟鸣还未曾打算出手。
所以,这个骷髅兵,就是最好的试探物件,既不会太强到打破这世界武功的巅峰,也不会弱到被任何一个江湖人欺负。
再加上两只手都是骨骼锻造的刀锋,这是一个,非常适合于战场的生物。
碰...
这张卡牌从钟鸣手中飞出,一袭黑袍瞬间席卷在骷髅兵的头上,没人看得清身形,但骷髅眼中幽蓝的灵魂之火瞬间冒出,紧接着就是一道流光划过,骨兵朝着二人挥砍过去。
二人眼前一亮,心道,果然,这人身上才是宝物的根源。
呲呲呲..
骨兵砸在冯阙的剑上,那把凶兵瞬间出鞘,而布锋则在此刻掏出两只重锤,朝着骷髅的背上砸去。
暗中有人一袭白袍,询问着身旁粉红衣衫的美人: “烟儿,你说这屋中的人,我要是上前于其比试一番,胜算有几成。”
粉红衣衫的美人靠着他的怀中懒洋洋道: “不到一成,嗯,若是和那个骷髅打的话还能五五分。”
“骷髅?”
白袍人眉头皱了皱,知道面前美人视力很好,但却未曾想能好到这种程度。
江湖能人异事无数,甚至有人能驱赶尸体,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和那二人战的难舍难分的人,竟然只是个亡灵,而那一袭铠甲淡然饮酒的身影,自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碰...
重锤砸在骷髅的背上,骷髅却并没有因此而散架,身体只是晃动了一刻,手中锋利的骨制刀俎瞬间将布锋的手腕划出道道伤痕。
而冯阙则是脸色一冷,三道刀芒撕扯开骷髅头上的黑袍,瞬间将骷髅的面容暴露在所以人的视角中。
“亡灵?”
“这是?”
“死人的骸骨?”
骷髅眼中的灵魂之火熊熊燃烧着,似乎完全听不到这些江湖人的议论,而手中骨兵速度飞快,很快砸在那布锋的重锤上。
碰...
二人一触即分,两个人打一个骷髅,竟然打的难舍难分。
“越活越回去了。”
有江湖人失笑道。
二人脸色一寒,从未想过区区一个骷髅竟然会如此难缠,然后对视一眼,各自越过骷髅,竟然飞出一个重锤夹杂着剑芒朝着屋中的钟鸣飞去。
二人知道在这么下去都不会是骷髅的对手,然后只要钟鸣死了,那么这术法,应该也就结束了。
“白痴。”
靠着白袍人怀中的美人淡淡道,若是他们和骷髅全力一战,那么还有那么渺茫的生机,但若是想要攻击屋中的钟鸣,就无异于自寻死路。
因为,屋里的人过于强横,她亦是看不清虚实。
但凭借着对于危险近乎本能的直觉她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实力,远胜于自己和身旁的白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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