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在另一处战场之上,一道身影半跪在地面之上,正在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一条臂膀无力地耷拉在身侧,浑身染血,看样子受伤不轻。
而在他的前方,两道黑影却是环抱着双臂,神色戏谑地看着那人。
在他们的脚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尽皆死不瞑目。
南宫柏义神色凄然地看着那几具尸体,撑在地上的手掌死死地抓着泥土,另一条手臂之上血流不止,连身下的泥土都染成了暗红之色。
他们五人被眼前的这两个邪魔盯上,在猫戏老鼠般的被玩弄了些许时间之后,便是被他们无情地虐杀。
南宫苏,南宫泉,南宫逸,南宫其四人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尽数死在他们的手上。
而南宫柏义也是在那两人狠辣的攻击之下断折了一条臂膀,受了不轻的伤。
“这帮人类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孱弱了,根本不是我们的一合之敌。”
一个黑衣人看了一眼满是鲜血的手掌,然后神色鄙夷地一脚踩在脚旁一具尸体的脑袋之上。
“砰!”
那具尸体的脑袋瞬间爆裂开来,就像一个被猛然砸裂的西瓜一样,汁水四溅。
“不错,跟那些该死的魔兽比起来,这些人类倒是好欺负多了。”
另外一个邪魔看着同伴的动作,脸上也是泛起一抹狰狞的笑容,有样学样地踩在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之上。
在南宫柏义睚眦欲裂的目光之下,又一个西瓜爆裂开来。
南宫柏义双目赤红,看着那两个谈笑风生间便是狠辣出手的家伙,心里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
“啧啧,瞧瞧,这家伙好像很生气啊。”
那黑衣人看着南宫柏义脸上的怒气,感受着那浓烈的杀意,脸上不免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的眼前,想必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吧。”
“可惜啊,我感受不到啊。”
另一个黑衣人的嘴里说着可惜,脸上却是带着浓浓的讥讽之色。
“咻!”
就在那黑衣人的话音刚刚落下之后,一道凌厉的黑影便是骤然突袭而至,直奔他的咽喉射去。
黑衣人几乎在瞬息之间便是察觉到了危机,眼中精光暴闪,右手猛地抬起,食中二指对着那道黑影快速夹去。
“啪!”
黑衣人双指轻轻夹住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剑,感受着其上所带的锋锐之意,眼神不由变得阴骘。
“没想到还藏了一手,你倒是没让我太失望。”
黑衣人狞笑了一声,然后双指微微用力,那柄通体漆黑的短剑便是瞬间断折,首尾分离地掉落在地上。
南宫柏义看着那被黑衣人夹断的短剑,眼中不由露出一抹绝望的神色。
要知道,这柄短剑可是他特地找匠人锻造的,距离地阶灵宝,也只有一线之隔而已。
结果没想到,竟然直接被这魔头给轻松夹断。
难道我南宫柏义注定要死在这里?
可是我还未曾打败南宫流雪,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呢?!
“砰!”
南宫柏义不甘地低吼了一声,重重地一拳砸在地面之上,发出一道沉闷之音,在地面上轰出一个坑洞。
“玩得差不多了,该送他上路了。”
环抱着双臂的黑衣人神情淡漠地看着南宫柏义,然后淡声说道。
“交给我吧,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
险些被南宫柏义偷袭得逞的黑衣人冷笑了一声,然后慢慢地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黑衣人走到南宫柏义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冷酷中透露着阴狠的脸庞,眼底深处似乎还隐隐有着一抹疯狂之色。
“我不会让你像你的那些同伴一样死得太轻松的。”
黑衣人神色阴厉地扭了扭脖子,然后手掌缓缓抬起,掌心之上升腾起一股黑色的魔气,如同雾气一般地缓缓滚动着。
南宫柏义眼底的疯狂之色更甚。
“想要自爆吗,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的。”
黑衣人似乎早就看穿了南宫柏义的心中所想,神情嘲讽地看着他。
南宫柏义的脸色猛地一变,身体之上似乎被无形中缠绕上了一道枷锁,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就凭你这点本事,拿什么跟我们斗?”
黑衣人用手掌侮辱性地拍了拍他的脸庞,然后右手微动,抓着那团黑色的魔气,缓缓地朝着他的额头之上按去。
“呲!”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璀璨的剑光突然间从天而降,带着一股无以伦比的气势朝着黑衣人的方向劈斩而下。
黑衣人的手掌还未落下,神情骤然微变,想都没想,脚掌猛地一踏地面,身形瞬间便是朝着一侧闪去,堪堪避过那恐怖的剑光。
眼看着那道剑光就要将半跪在地上的南宫柏义劈成两半,哪知那剑光竟然在即将落到他身上的时候,竟然停住了。
在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那道恐怖的剑光竟然停顿在南宫柏义的头顶上方,然后便是缓缓地化成灵力光斑消散而去。
不光是黑衣人,就算是南宫柏义也是被吓得一身冷汗,看着那逐渐消失的光剑,他却是从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他?!
南宫柏义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一道身影,正是这道身影,让他在南宫家有了一个‘万年老二’的称号。
“是谁?!竟然敢偷袭老子?!”
黑衣人回过神来,随即猛地环顾四周,怒声喝道。
而当他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己同伴的时候,神情却是不由一愣,随即身上的杀意暴涨,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方位之上的两道身影。
南宫柏义抬起头,果然在另外一个邪魔的身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偷袭?凭你也配让我偷袭?”
南宫流雪神色淡漠地看着那黑衣人,语气中却是带着不屑之意。
黑衣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同伴那已经被齐肩砍断的手臂,断臂部位血流不止。
那截被斩断的手臂安静地躺在地面之上,而它的主人则是神色痛苦地捂着伤口,面庞扭曲。
南宫流雪的长剑横在眼前黑衣人的脖子之处,刚才那令人震撼的一剑,其实最先斩断的就是这家伙的手臂,然后才落向南宫柏义的方向。
“那就让我们正大光明的打一场!”黑衣人寒声道。
“正大光明?”
“好啊。”
南宫流雪看着那黑衣人,眉头微挑,然后笑了笑说道。
“嗡!”
长剑微微颤鸣,一颗大好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四溅,然后重重地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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