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南辞便从怀中将那枚玉骰子掏出来,放在手心。
慕暖有些傻了,拿起南辞手中的玉骰子又将自己的玉骰子取下,两枚玉骰子确实是一对。
慕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南辞。
“你到底是谁……”慕暖步伐不稳的退后了两步。
“我……”南辞欲言又止,说实话,若是没有碰到慕暖以前,他会十分坚定自己是南辞,可遇到慕暖以后,每每听她唤兮夜哥哥时,他的心里就如同针扎一般难受,甚至,总觉得这个名字格外的熟悉。
慕暖不语,只是将南辞的玉骰子还给了他,慕暖的心里纠结的很,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南辞和她的兮夜哥哥是两个人,可当她看到南辞手中的玉骰子时,她也被惊到了,难道从一开始她就并未认错人。
“我不知道为何我总是想靠近你,看着你对我笑,我也不知我们是否在何处见过,甚至于,我就是你的兮夜哥哥,可我的记忆似乎是缺了一大块,每每当我想要记起时,大脑就一片空白,还伴随着头疼不已。”南辞的眼神无比真诚,生怕慕暖不相信他的话。
“你的记忆?”慕暖瞪大了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南辞。
南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醒来时就已经在伏羲山了,主子说我昏迷在山脚,还受了极重的伤,已经奄奄一息,是主子于心不忍将我救回,我醒来后,记忆似乎就丢失了大半,主子说,这可能与我之前的经历有关,可我丝毫记不起发生了什么,再后来遇到你,你身上那熟悉的感觉令我越发沉迷。”南辞的表情格外的严肃,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慕暖陷入了沉思,南辞这张脸的确跟兮夜的脸很相似,可她的兮夜哥哥不应该是南辞这般脾气啊,在她的记忆里,兮夜哥哥似乎并未对她发过脾气,甚至都未曾大声吼过她,可南辞却将这两件事做了个遍,甚至于还用狠毒的话来伤害她。
“你不是兮夜哥哥,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慕暖心如刀割,她其实在看到玉骰子时她的心里就已经动摇了,玉骰子是她和兮夜哥哥的信物,约定过谁都不可以取下的,如今看到南辞戴着另一个玉骰子,她的心里早就已经偏向了南辞就是她的兮夜哥哥的事实,可慕暖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南辞的脾气秉性跟记忆里的兮夜哥哥相差太大了,她是真的一时间接受不了。
“你在说什么?为何突然否定了我?我已经将我所知所有都告知于你,你还不信我吗?”南辞盯着慕暖的侧脸,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不知所措。
“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慕暖背过身不再看向南辞,其实不过是她过不了心里那关。
“风神已经为你指婚了,忘了就忘了吧。”慕暖的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昨日从南辞的房中出来时,无意间听到了云云和婢女的对话。
“你们这些下人真是笨手笨脚的,连个地都不会扫,这可是主子赐给我的,让我在大婚之日穿的婚服,弄脏了,你们的脑袋都不想要了吗?”慕暖好奇的探出脑袋,悄悄地看了一眼,云云此时正满面怒气的训斥着一帮婢女们,而她的身上则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袍,看起来喜庆不已。
“奴婢们知错,还请云姑娘消消气。”一名嬷嬷模样的人站在云云的一旁,劝慰着云云。
“哼,都给我滚下去,看到你们就心烦。”云云冷哼了一声,这才扭着细腰进了房间,而那个嬷嬷便紧随其后跟着云云进了房间。
“她要跟谁成亲?”慕暖很是好奇,这偌大的伏羲山上好像男子并不多,像云云那种心高气傲的人,她要嫁给谁?
“嬷嬷,你这东西真的有用吗?”慕暖蹑手蹑脚的靠近了房间,蹲在窗户旁听着里面的交谈声,大气都不敢出。
“老奴给您保证,绝对会有用,您只管在入洞房时骗他喝下,你们自是能做一对恩爱夫妻。”嬷嬷的语气中满是肯定,慕暖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她们在讲什么。
慕暖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顺着那个洞向里面望去,云云的手中拿着一小瓶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可云云脸上的表情倒是让她瞧了个一清二楚,那笑容里分明带着算计。
慕暖的心里一惊,莫不是云云要嫁的人是南辞!
“嬷嬷,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让第三个人知道,你知道什么下场的。”云云看了一眼嬷嬷,眼神中的压迫感使得嬷嬷不由得冷汗直流。
“知道知道,老奴知道,若是无它事,老奴就先告退了。”嬷嬷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找了个借口便要开溜。
“去吧。”云云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把玩着手中的那个小瓶子。
慕暖见嬷嬷要出门,慌忙藏在了一旁的树丛中,警惕的盯着房间的大门,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暴露了自己,再引来杀身之祸。
“哼,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中。”云云将那小瓶秘药好生收了起来,虽两人并未明说,可慕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云云那种性格的人,这伏羲山上的男子除了南辞她怎会看得上其他人。
“南辞,你终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云云的脸上笑意更浓了,师父一直想要将南辞收纳于麾下,可南辞这个人,太过死脑筋,若是这次成亲能作为要挟他的把柄,也算是大功一件。
慕暖跌跌撞撞的从云云的房间外离开,甚至于手背上何时被锯齿草刮了一下都不知,只是觉得心里难过极了,特别想去找南辞一问究竟,此事是否属实,可随后又将这个念头狠狠压下,此事她于南辞非亲非故,又有何资格去质问他。
“怎么会这样,我都已经如此坦白了,你还是不肯信我!为什么,为什么!”南辞气呼呼的从白甜甜的房间中走出,站在了一颗大树下,用拳头狠狠地捶打着树干,树干经受不了南辞的力道,树叶纷纷从树枝上落下,掉落了满地。
十里红尘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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