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成仙

第五章 赴太白居

    
    不过这白章九也算有些江湖气性,没有收了钱便撂挑子不干,前前后后跑了好几个来回,奔波了六七个时辰,天色已晚,好些人家都关了房门,白章九才气喘吁吁的跑到至善面前道:“这般来回折腾,你白叔的这把老身子骨也快撑不住了,你看这汗,说着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覆着一成汗油的脖子。”确保至善看见了之后,从竹门后的架子上捞了一块麻布,便将脖子上的汗抹了去,一屁股坐在了至善身边的一个竹桌上。
    至善过惯了少爷般的日子,在普通人眼里,以他蕴虚境的修为,绝对算的上半个仙人,平日里对银子这些凡俗物什没什么具体的概念,只是每每和师兄下山玩耍,总要揣些银子来,那小小银色块子和纸票子便可换来好些酸酸甜甜的糖球,那些滋味真真是美妙极了。银子什么的且没有缺过,也便算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里银子还真有了使鬼推磨的能力,且瞧白章九那诌媚的样子,便知袖里的那些碎银子应该足够帮他打点很多琐事。
    至善不知道白章九帮他做事能捞多少油水,也不是很在意,花银子可以让自己早些出去这太上三天,也便值了。至善瞟了白章九一眼,又掏出来些碎银,递给白章九道:“白叔确是受累了,这些便给您留下打点酒,好好解解一身的疲累。”
    白章九笑着接了过来:“我本不能再收你钱,可我这嘴馋体乏的,喝些酒倒真的好些,帮你办事也更利落些不是?那这我便厚着脸收下了,公子你明日且要早些时辰起,收拾收拾我们便赶去太白居。”
    白章九给至善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就是在自己住的屋里拉了一个长些的直竹,上面搭一块大的灰布,将房间从中隔开,布的两尾再各定一块湿呼呼的泥巴,以免夜间起风,将布带起来。不得不说,白章九确是细腻之人,这些小地方也考虑的极为全面。
    至善躺在暖草床上,温温暖暖的,不免想到了自己的师傅,师兄。师傅被安山氏恶人残害,师兄也被安山氏捉了去。
    自己从小就被师傅养大,说是师傅和徒弟,其实更像父子。师兄便是自己的哥哥。千雪山便是自己的家,千雪山上的师叔,师伯都是自己的亲人,安山氏杀光了自己的亲人,这滔天之恨,灭门之仇,若是不报,我便再难言自己是千雪山的门人,自己便再不配为人了。
    至善越想越恨,下定决心,一定要修炼有术,叫安山极和安山氏的三大长老不得好死。至善也知晓自己目前的实力,要谈报仇,无异于痴人说梦。心里不免便对明日太白居之行,和虫修的方法抱了一丝期盼,妄图以此寻到自己报仇的锲机。
    可他还未知自己接下来会经历什么,只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至善,单单叫安山氏死安山极四人,还觉得够了吗?
    洛水村,一个小房舍里,至空看着眼前正在喝茶水的青衣喝问到:“你究竟是何人?将我带到这里究竟为何?”
    青衣拿茶杯盖子荡了荡茶叶,笑到:“至空小子,以后在人前便要叫我何先生,我不会杀了你的,不过你且要给我老老实实的。以后便在洛水村生活下了,便不要想着去跑了,我封仙境的实力若是教你跑了去,且不叫旁人笑掉了大牙。好了闲话不谈,以后你在洛水,以后免不了跟村里人打交道,便和我去趟学堂后四处走走吧。”说完便出了房舍。
    至空听完却猛然一惊,眼前这青衣少年是登仙?!要知道,只要有天厌坐阵的势力便可称一品势力,那这般有登仙的又当如何称呼?想着也快步跟了过去,这神仙般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手段,且暂不能触怒他,若是惹毛了,将师弟寻来也是轻而易举的。师弟可不能先像自己这般逃出了狼窝却又进了虎穴。
    洛水村环境还是不错的,有一种世外桃源的直视感,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青衣领着他沿一条小土路走,这一路上遇上的所有人都热切地向青衣问好,什么何夫子,何先生似的,他们那种感情很真挚,可以看出青衣很受乡亲们喜欢和尊重。
    青衣将至空领到了一个学堂,学堂不算多大而且有些老旧了,但总有种言不清的清丽不俗之气。学堂青瓦绿墙,灰色正门上挂着一个牌匾,毛笔字写着洛水学堂四字,大气而朴素。
    推开灰色正门,内有数十个小童正在嬉戏打闹,大一些的也应该不过十岁。他们看见青衣来了,立马就老实了下了,齐声道:“夫子好!”
    青衣摆了摆手,小童们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一个个睁大了双眼看着青衣。青衣用手向至空的方向引了引道:“这位先生是别的地方来的,他精通相术,以后便是我们落水村新的相术老师了,大家掌声欢迎。”
    话音刚落,教室里便响起了阵阵激烈的掌声,有一男童,细眼瞧了瞧至空,问到:“这个老师好年轻,莫不也是先生这般的神人?是位神仙?”
    青衣听到小童稚嫩的声音,哈哈大笑到:“小虎子,我哪是什么神仙,你可不要学你那半桶水老爹。相信这种言语。”
    小虎子困惑地挠了挠头,说道:“我爷爷便讲你是神仙,我父亲也讲你是神仙,村子里都道你是神仙。莫不都说了谎话不成?”
    青衣还没说话,只见一女孩双手一叉腰,泼辣模样道:“夫子才是骗人,我听爷爷讲,他以前便是您的学生,可是爷爷现在已经胡子一把,而您却一直没变过,您就是神仙。长生不老的神仙。”
    小虎子看了看夫子,两眼发光地冲女孩问到:“阿彤,神仙很厉害吗?”
    “神仙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他们还能青春不老,小虎不是神仙,以后也肯定会变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青衣听完, 笑了笑道 “好好好,我是神仙,无所不能的神仙,所以,你们要跟着我好好学习,那样你们就是无所不能的仙童喽。”
    几个小孩一听到学习便焉了下去,纷纷叫苦。嚷嚷着要学仙术。可一帮小孩子又怎么比得上青衣这活了几千年的泼皮无赖,打了几句玩笑话便将话题移到了至空的身上,说道:“闲话不谈,这位老师叫至空,是从我们村外来的,相术是极好的,以后至老师便在我们村里住下了,大家好好和老师相处,多学些相术,这样我们村里人有些灾祸,也不用再向外面寻那些骗子相师了。”
    “几个小童微微正色,他们村里没有相师,以往倒是来过不少白胡子老头相师,在他们村里架起牌子,干起了占卜福祸的生意,那些人只看外向倒是风仙道骨,强者风范,见人来了便掐起手势,嘴里阵阵有词,倒真像那么一回事,只是人一走,便瘫在木椅上,一副懒汉模样,算的相也是时准时不准,后来听夫子说那些都是一些半吊子相师,没什么真本事,便驱将着将他们一个个赶走了,夫子还讲什么以后因果了却了,便为他们寻些好的相师来。”
    相师其实对于封仙境强者来讲,如若狗屁,没什么实际作用,因为境界达到天厌境,不但可以感知雷劫何时来临,还可预知福祸,从而做好应措,再好的相师,如若单凭相术,其预知的福祸也是远不如天厌境强者精确的,因为天厌境便和天道有了一丝牵连,更无需说较之更强的封仙境的仙士了。而对于青衣为何想要让村里人这般学习相术,其目的就无从知晓了。
    就这般,至空稀里糊涂地便成了洛水村的一位老师。不过这里的风气还算不错,村民都是普通人,生的质朴可爱,只是不知道为何村子了隐了一位封仙境强者。想不通便不再想,自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当自己的老师,师弟便不会被这个封仙去寻霉头,这个生意还是划算的很。
    太上三天中,至善起了一个大早,便和白章九说笑着奔向太白居去,到了太白居,下了几层天梯,走过一个石头洞,便瞧见了一座直通向天的楼阁,那是建在一个山谷中的巨大楼阁,整体是碧绿色,高七层,每层都有一圈赤红鎏金瓦,瓦尖缀着星星点点的墨玉,日头下,映出一个绿圈,将整个楼阁环绕其中,绿圈之内红星闪闪,这般便自成了风景,再衬着山谷里的幽色,恍若神宫降世,一眼过去,煞美!
    白章九看着呆呆的至善道:“怎样,我未曾骗公子吧,这太白居可是厉害的紧,这个太白天宫便可体现。”说着抬手指了指前面的楼阁,沉吟了片刻,接着说:“既然公子来到了太白居,我也算了却了一番心愿,这般你去那青铜巨门处去考核就可以了,到了自会有人给你安排妥帖的,我还有店铺要管理,你也知道,我那些贵重的仆虫宝贝可经不得一丁点的松懈,得整日姥爷似的伺候着。那这样我便不打扰公子修行了,祝公子马到功成。”
    “借白叔吉言了,那这般你便先走吧。”两人来来回回客套了好几句,这般白章九便奔下山去了。
    其实白章九之所以这样匆忙地要走,实因为是一会至空开始考核,便可能知道自己赚他钱的事情,害怕再讨自己麻烦,何不如一走了之,省了这些难处,大家公子总不能再转回去寻自己交出银子了吧。
    至空按照白章九给自己的指示前去青铜巨门旁,门右边设有一个朱红台子,台子上整整齐齐的摆设着三个水晶台,一红一黑一紫,闪着不一样的光华。水晶台后方端坐着三个老头,一边看着测试的学员,一边低声交流。台上每个水晶台旁都有几个黑衣少年,少女在督策考核,然后便是略显紧张的男男女女整齐排列着,等待着考核。
    台上的一个黑衣少女刚刚考核完一个少年,无意间向台下一瞥,瞥到了站在台下的至善,走到水晶台后一个老头身旁,低头说了几句,便快步走到了台子边,一个轻跳下了台子便向至善奔来,靠近之后,细眼打量了几遍至善,瞧着不像有什么虫修天赋的模样,虫修讲究阴阳和契,男要阳刚精劲,女要阴柔和静。这个少年文文弱弱,没有太多的阳刚之气,这般模样,且不像有什么大能耐的。
    于是便冷声道:“考核的吧?跟我走吧。”说完没等至善回话,便扭头向台子处走去。至善也未理会少女冷淡的态度,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走到台上,便跟着在水晶台附近的地方登记了信息,至善登下的信息是至邪,未引仆虫入体。
    至善未登记自己的名字,至善只能是千雪山的弟子,太白居在好也只是太白居。登记完便跟着去向后面排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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