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楚星河喊道,云迹便走了过去,问道:“楚公子!如何?”
楚星河指着萧晋背上的伤口道:“快看,伤口在愈合,只是有东西在冒出来。”
云迹便向药缸里看去,只见先前的浓烈的白烟已经散尽了许多。萧晋背上的骷髅头也淡化了不少,云迹看了看,那骷髅印之中有一条一条的红色血虫冒了出来,云迹问道:“楚公子!这是什么?”
楚星河立马答道:“不清楚?怎么办?”
云迹道:“快叫南山钟来!”
楚星河便马上跑向屋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南公子,还未进入屋中,只听到南山压着嗓子说道:“知道了!”便开门走了出来,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别慌!”只见那南山钟淡淡的说着。
篱门一开,南山钟一袭白衣走了出来,头戴白色儒冠,长发披于身后,手拿一把折扇,腰中系有银铃,剑眉宇心,俊俏十足,真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楚星河一见南山钟,便立马道:“南公子!快看看?”
南山钟看了看那萧晋背后的骷髅头,只见那骷髅印中冒着一条一条的红色血虫,便道:“无妨!待血虫全部出来,小公子便可痊愈。”
云迹看着南山钟,总觉得此人有所不对,便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那些血虫是何物?”
南山钟淡淡的道:“怎么?连古遥公子也不知这是何物吗?”
云迹道:“之涯眼拙,不曾看出!”
南山钟道:“此乃摄灵咒的蛊虫,噬魂虫,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可懂!”
楚星河云迹俩人同声道:“谁?”
南山钟冷哼了一声的说道:“……哼!还能有谁!这等邪术,除了鬼道中人之外,无人可修,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鬼城七阴帅之中的老二鬼名。”
楚星河云迹正听的入神,只听萧晋吼叫一声,几人急忙转身,只见南山钟对着萧晋后背用那把折扇狂点三次,对着楚星河道:“快……快去屋中,桌子上有一铜镜,快拿来!”
楚星河二话不说,疾步的跑了进去,南山钟又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过来帮忙!”
云迹便立马走过去道:“怎么帮?”
南山钟道:“我们两个为他输入灵气,以免他的灵识消失!”
说罢楚星河急忙拿着铜镜跑了出来问道:“怎么用?”
南山钟道:“把铜镜贴在伤口处。”
楚星河便立马照办,紧紧的把那铜镜贴在了萧晋背上的骷髅印处,忽然只觉有东西在撞击着那铜镜,楚星河问道:“怎么回事!身体里有东西?”
南山钟道:“别管!古遥公子快!”
只见云迹和南山钟一人对着萧晋的一手,为他掌内注入灵气。
夜无良确傻傻的站在一旁,看着那几人,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云迹和南山钟满脸冒着汗珠,楚星河只觉得那铜镜热的发烫,却没有对萧晋造成一点影响,楚星河道:“南公子!还要多久?”
南山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为萧晋注入着灵气,过了许久,南山钟又说道:“古遥公子!我说一二便同时撤掌。”
云迹点了点头,只听南山钟数道:“……一……二,撤!”
俩人便齐齐撤掌,云迹盘腿而坐,双手一横沉气于灵丹,夜无良见云迹坐于地上,便赶紧跑过来,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你没事吧?”
云迹对着夜无良笑了笑道:“没事!”
云迹又侧着眼睛看着南山钟。只见那南山钟却没有休息,又一手接过铜镜,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劳烦去接盆水!”
楚星河不放心的看了看萧晋,便立马去接水了。
这时南山钟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你没事吧!”
云迹说道:“没事!南公子灵气竟如此高!”
那南山钟痴痴的笑道:“……古遥公子说笑了!”
原来在云迹和南山钟为萧晋注入灵气时,云迹只觉有一股灵气在他之上,萧晋的灵气不可能有这么高,便只有这个人,那就是南山钟,所以云迹这才有此一问。
而现在云迹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隐瞒了什么,但云迹不清楚的是此人是敌是友,云迹便越发的警惕了起来。
只见楚星河端着一盆水疾步的跑了过来,一下放到了地上,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水来了!快!”
南山钟拿着那铜镜快速的放入了水中,一时间,那水盆中又冒出了浓浓白烟,只见那铜镜中钻出来一天噬魂虫,相比在萧晋背上冒出的噬魂虫多了一对触角,南山钟瞬间取出别在腰间的阴阳袋收了进去。
南山钟道:“此乃虫王,小生还有用,暂且收下了!”
南山钟又道:“楚公子,扶小公子出来,再服用几天药物便可痊愈!”
楚星河便急忙去扶泡在药缸中的萧晋,只见萧晋已渐渐的睁开眼睛,对着楚星河道:“……叔父,这是……是什么地方?”
此时的楚星河满脸微笑,眼中又夹着泪水,对着萧晋道:“没事了!没事了!”
一旁云迹则是眼角微动,萧晋已经差不多好了,那阿良呢?又怎么办?
楚星河便慢慢的扶着萧晋进去,将萧晋躺于床上,夜无良也对着云迹道:“白衣哥哥!走,我扶着你!”
只是夜无良这无意的一句,便以经让云迹感动不已了,就和夜无良一同进了屋,南山钟也进了屋,不知什么时候,只见南山钟手里多了一个小碟,碟子中黑漆漆的一团,云迹问道:“南公子!这是?”
南山钟笑了笑,对着云迹道:“古遥公子忘了?这便是锅底灰,可治楚公子的手!”
云迹这才想起,今天事情太多,云迹早已忘记了这些事,云迹心道,没想到他竟记得这么清楚,只见南山钟又对着楚星河道:“楚公子!一日两次,敷于手中,三日便可所差无几!”
楚星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也受了伤,便看了看自己的手,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真是麻烦你了!”
南山钟一手端着那碟子,一手握着那折扇附于身后,对着楚星河道:“无妨,无妨!”
楚星河接过那碟锅底灰,往自己的手上涂了去,瞬间觉得有一种被灼烧的感觉。
云迹转身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夜无良,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眼看着别人都平安无事,为何夜无良?
天色已晚,夜空中的星星零零散散的飘浮在天空,篱笆小院飞舞着萤火虫,夜无良静静的坐在茅屋门口,看着这迷人的夜色,只觉一些记忆零零碎碎的涌现在心头,这时,只听有人道:“怎么?想到一些事了?”
夜无良转头一看,竟是南山钟,夜无良便随口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说罢,夜无良便跑了进去,笑嘻嘻的坐在了云迹的旁边,定定的看着云迹。
而南山钟看了看夜无良,会心一笑,那一笑亦正亦邪,让人瘆得慌。
夜色渐深,几人昏昏睡去,心情却是大不相同,楚星河则是满脸欣慰,看着逐渐好起来的萧晋,心中有些高兴!而云迹还是那样,担心着夜无良。
夜无良则是不然,不知道为什么,夜无良的记忆零碎的有了一些,夜无良很是奇怪,也不再多想,就渐渐睡去了。
次日清晨,只觉满目芳香,七彩蝴蝶围绕着什么东西在飞舞,山钟有隐隐约约有轻纱似的白雾漫动,犹如人间仙境一般。
南山钟依旧一手握着折扇,一手附于身后,定定的看着那飞舞的七彩蝴蝶,嘴角露着那会心的笑。
云迹早已看的一清二楚,他早就对南山钟有所怀疑,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但云迹没打算撕破脸皮,倒要看看这南山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便走了对着南山钟道:“南公子!早!”
南山钟一听云迹的声音,便对着云迹微微行礼道:“古遥公子!昨夜休息的可好!”
云迹道:“甚好!”
只听有人笑道:“哈哈……两位说什么呢,如此欢快!”
云迹南山钟转头,只见那楚星河一脸笑样扶着萧晋走了出来,云迹道:“小公子!感觉如何?”
只见萧晋脸色有了几分红润,俊俏的脸像极了他的父亲萧秦,只听萧晋拱手行礼道:“多谢古遥公子,南公子!现已无碍!”
云迹南山钟急忙回礼道:“无妨!”
南山钟又看了看楚星河的手道:“楚公子!伤势如何?”
只见楚星河笑道:“小伤,无事!”
突然,那些七彩蝴蝶不约而同的都飞走了,夜无良从那花丛中走了出来,云迹道:“阿良!又去捉蝴蝶玩了!”
只见夜无良转了转眼珠子说道:“……额……对对!可好玩了!”
南山钟却很清楚,夜无良并不是去捉蝴蝶,便对着夜无良道:“今日蝴蝶怎么样?来了几只好看的,你看到了没有!”夜无良知道是此人在用蝴蝶为自己疗伤,但又不知道用意何在?便回答道:“……看见了!可大可好看了!”
说罢,便对着云迹嗤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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